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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話似的,“防止人們用各種捷徑直接得到魂器,如果我們執意將魂器從盆子里取出,恐怕就會有上百只陰尸從湖底爬起來——”鄧布利多邊說,邊示意大家看腳下。清澈的湖水地,躺滿了剛才那種白森森的骨狀陰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因為剛才那一小小的插曲,動蕩的湖水中,它們總給人一種似乎正在逐漸清醒過來的錯覺。鄧布利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注意湖中心。【不能伸手進去,】鄧布利多記憶中的那個德拉科用平靜無起伏的強調說,【不能將它分開,也不能抽光,更加不能使用魔法。不能改變它的性質——我們不知道會不會下一步的舉動會不會對魂器產生什么影響,怎么做?】白袍鄧布利多沉吟了下,他心不在焉地揮了揮魔杖,變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他的手顫抖著,將高腳杯探進石盆里,那盆中綠光更盛了,將他的臉映襯得陰森森的。斯科皮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一片寧靜。陰尸沒有再出現。鄧布利多拿了整整一杯綠色液體——這時候斯科皮終于恍然大悟,這種液體他見過!就在那個假的魂器掛墜上,這就是說——斯科皮瞪大了眼:這段記憶里他們拿到的是假魂器?!白袍鄧布利多將杯中的液體倒入湖里——幾乎是同一秒,倒掉的液體重新回到了石盆中——它們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盆子中的液體重新變回了原來那么多。站在石盆邊的鄧布利多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眼神。【我只能得到這么一個結論,】白袍鄧布利多將手中的高腳杯遞給德拉科,【把這種液體喝掉?!俊笆裁??——”哈利驚聲道,“你不能這么做!”“事情已經過去了,波特,而鄧布利多教授正完整地站在你面前,所以,閉嘴?!闭蛘吣退砗蟛贿h處的德拉科不耐煩地皺起眉,看得出來他也正為了什么而惱火。這時候,石盆邊的德拉科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爭吵——【恐怕從出生開始,我們就被教育不要隨便接受陌生人手里的東西,不要隨便跟陌生人回家——更加不要去嘗試喝一些看上去并不太友善的陌生液體?!裤K金貴族冷冷地說,【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帶著你的尸體到黑暗君主那兒去邀功,教授?!堪着坂嚥祭嗔⒖绦α似饋怼铱瓷先ニ钦娴耐泛堑模骸疚也粫梦业纳半U,小馬爾福先生,你答應過我,盡你所能協助我完成這一切?!拷酉聛硎撬谷R特林和霍格沃茨老校長之間長時間的沉默與對視。這沉默讓哈利有些不耐地將手放進袍子口袋里,這時候,他終于發現打從記憶開始就一直面部癱瘓似的斯萊特林有了今天的第一個面部表情——他慢慢地皺起眉。【好吧?!康吕普f,【就按你說的做?!?/br>他邊說著,將酒杯放進了盆中。綠色液體重新倒滿了高腳杯。斯萊特林將酒杯遞給鄧布利多,老校長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他,然后湊到了自己的嘴邊,對沉默地瞪視自己的斯萊特林微微一笑:【祝你長命百歲,小馬爾福先生?!俊疚矣X得自己正在折壽,尊敬的教授?!康吕聘砂桶偷鼗卮?,然后結果鄧布利多遞過來的空高腳杯,拿起了第二杯綠色液體——這一次,他遞過去的動作變得緩慢了些,因為鄧布利多正緊緊地閉著眼,面色蒼白,雙手死死地抓這石盆的邊緣,可以看得出他非常用力,手上骨骼經脈可怕地凸了起來——哈利動了動,他發現這個時候鄧布利多手上還沒有可怕的灼傷痕跡,他的雙手還是完整的。這之間發生了什么?——然而不容他多想,鄧布利多已經睜開雙眼,顫抖著接過了德拉科手中的第二杯液體——這一次,他什么也沒說,一飲而進后,自己動手迅速盛滿了第三杯,毫不猶豫地灌了下去,這個迅速的動作并沒能持續很久,當第四杯過后,鄧布利多摔倒了。他踉踉蹌蹌地撲倒在了石盆邊緣,混合著湖水的泥蹭臟了他白色的袍子。站在他身邊的斯萊特林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他,這才沒讓他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教授,能聽到我說話嗎?】斯萊特林的聲音依舊顯得非常冷靜。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的臉開始抽搐,并且雙唇微微張開,發出類似于垂死者才會發出的可怕的“呵、呵”的粗重呻吟。他拽著杯子的手松弛了下去,在杯子滾落到湖水里之前,德拉科伸手一把抓過了它。【我們必須繼續,抱歉,教授?!裤K金貴族淡淡地說著,銀灰色的雙眸轉了轉,瞥了眼石盆中的液體,此時此刻,液體剩下的已經不多了,大概還夠三杯半的亮。他重新裝滿了一杯的綠色液體,湊到了鄧布利多唇邊,而這個時候,老校長說話了,那聲音嘶啞,就好像他的喉嚨被完全燒毀了一樣——【我不想……別逼我……】德拉科挑了挑眉。【幫我……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微微睜開了眼,虛弱地看了一眼德拉科,【請你……幫我……】【如您所愿,先生?!繉⒈尤搅颂撊醯泥嚥祭嘧爝?,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斯萊特林王子眼睛眨也不眨地將那杯液體迅速地灌了下去——鄧布利多的喘息更加沉重了,他縮卷成一團,開始像一個孩子似的哭泣,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詞,那是一個人的名字。斯科皮聽著覺得有點兒耳熟,但是在他想起來之前,鄧布利多又開始了仿佛永無停止的道歉。斯科皮拽了拽身邊活生生的德拉科,這才發現對方此時此刻正渾身緊繃——“別緊張,”斯科皮有點兒無語地說,“干這事兒的時候你都比現在冷靜多了?!?/br>“那時候只有我和鄧布利多?!钡吕破沉怂谎?,沒頭沒腦地說。斯科皮頓了頓,莫名其妙,最后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他想了想,問:“‘蓋勒特’這名字聽上去挺耳熟?”他的聲音足夠大的讓現場所有人知道。包括鄧布利多。老頭子再一次從臉上取下了自己的半月形眼鏡,用袍子擦了擦上面完全不存在的灰塵,然后由慢悠悠地將眼鏡帶回了臉上。“不知道,”德拉科無語地抿抿薄唇,“不認識?!?/br>斯科皮:“我確定自己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br>德拉科:“跳過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br>斯科皮:“鄧布利多教授,您一定是知道的,不然您不會在這個情況下叫這個名字——這總得有點兒原因吧?”鄧布利多:“……”德拉科深呼吸一口氣,放松了聲音:“噓,男孩,你已經不小了,不能總扮演‘十萬個為什么’這樣的角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