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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瞥了眼正擰著臉向外仿佛對外面途徑的花花草草非常感興趣的格雷特先生,然后他微微低頭,情緒不明地看了會兒阿斯托利亞,最終默默地點點頭,站起身跟她一塊離開了隔間。“氣氛不對?!迸宋鲹沃掳?,用一種厭煩的語氣說,“我爸爸告訴我,格林格拉斯家給霍格沃茨捐了一座新的天文臺,現在我倒是知道那天文臺的去向了?!?/br>扎比尼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頭也不抬地說:“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小姐成績優異,再過兩年,級長早晚也是她的?!?/br>“誰在乎這個?!迸宋鬏p蔑地說,“就好像我們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家族打得是什么主意似的——說起來,布雷斯,你家里居然還沒打算給你訂婚什么的么?”“今年暑假提到過,”扎比尼笑瞇瞇地回答,“不過我告訴我母親,如果要跟道格拉斯家訂婚,那我的建議是我更喜歡格雷特家的小兒子?!?/br>斯科皮沖他翻了個要死不活白眼。“——我mama回答我,傳聞更早前格雷特家已經收到了迪爾佳布萊斯特家族的婚約邀請書,如果沒有非常的必要,她暫時不想讓父親為難,比如與德國魔法部的傲羅作對——”“我簡直愛慘了開學前在火車上的交換信息,”潘西滿臉熱烈,然后她飛快地轉向斯科皮,用責備的語氣說,“迪爾佳布萊斯特,噢!斯科皮我真的難以想象,你居然沒有告訴我們!”斯科皮滿臉尷尬,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這還真沒什么好說的?!?/br>他頓了頓,然后補充:“反正沒成,嗯,沒答應?!?/br>“對于你來說確實太早了一點,”潘西挑起眉,“不過迪爾佳布萊斯特絕對是個好人選,這聽上去真讓人動心?!?/br>“或許吧?!彼箍破む洁熘?,縮回了椅子里。短暫的交談結束,各人都各干各的去了。潘西還是在翻她的時尚女巫雜志,每一頁都會看很久,并且還會從手邊扯過一張羊皮紙,時不時在上面記下一個編號,當德拉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開始使用羊皮紙的另一面了——而這個時候,夜幕漸漸降臨,距離到達霍格沃茨只還剩下大概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德拉科看上去非常滿足。“波特把他的隔間弄得一團糟,那個味道,”在斯科皮身邊坐了下來,鉑金貴族搖搖頭,“一般人想象不出,他們就好像天生喜歡玩液體大糞彈似的,弄得滿頭滿臉,而那個隆巴頓,手里傻乎乎地捧著一個仙人掌,還有那個拉文克勞的瘋姑娘——天吶,我現在才想起來,看來霍格沃茨最經典的人物都在那個車廂里了?!?/br>斯科皮打了個呵欠,覺得坐久了腰有點酸,于是打斷了德拉科的喋喋不休,蔫蔫地問:“你給他們扣分了?”德拉科一愣,然后好像真的覺得有點兒遺憾地說:“沒有,雖然我想這樣做,但是級長暫時沒有權利給其他學院扣分?!?/br>“——如果不是這樣,那每年學期末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分數必須都是負數?!痹饶徉袜托χ{侃。斯科皮哦了聲,眼珠子轉了圈:“你關他們禁閉了?”“沒有?!钡吕铺羝鹈?,看上去歡快的情緒有點受到影響,“怎么啦?”“……那你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斯科皮眨眨眼,有點理解不能,“就因為看見了波特最狼狽的樣子?”德拉科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想反駁這個事實,但是最后他還是沉默了。“德拉科,”斯科皮滿臉遺憾,“你不會是愛上波特了吧?……”潘西發出一點兒也不貴族的放肆大笑。扎比尼贊同地拍了拍斯科皮的肩,無聲地贊揚。而高爾和克拉布對視一眼,看上去憋得有點兒難過,但是他們還是勉強維持住了鎮定的表情,并且高爾更加成功地,象征性地阻止斯科皮,讓他“別這樣”。“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曠世奇戀,是曾經的敵人,還是未來的戀人?”“閉嘴吧,格雷特先生?!?/br>“……阿斯托利亞真可憐?!?/br>“我說、閉嘴!”“……”今年在車站接他們的依舊是沒有東西拉的馬車,前面光禿禿的不太好看。斯科皮抱著灰球,他發現金吉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馬車前方空無一物的地方,十分警惕的樣子——灰球難得正經卻讓斯科皮感覺有些不安,跟著人群往前走,一不小心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肩膀。“哎喲?!惫げㄌ剌p輕地叫了聲,“留神點兒?!?/br>“如果你不是像一只金吉拉似的盯著馬車前面的空氣發呆?!彼箍破ず敛豢蜌獾卣f。哈利微微一愣:“這么說,你看不見?”“什么東西?”斯科皮皺起眉,“你是說在拉車的東西?……果然有東西在拉車么?我曾經感覺到它們的呼吸,但是看不見?!?/br>“我曾經以為它們不存在,但是我現在明白了,看不見不等于不存在?!惫杂兴傅恼f。斯科皮聳聳肩,若有所思地摸了把灰球柔軟的背毛:“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勞駕,借過?!?/br>當他擠上馬車的時候,馬車已經快開了,德拉科伸了個手,斯科皮順手將灰球塞了過去,然后自己連滾帶爬地爬上了馬車,鉑金貴族看上去有點兒不高興,但是還是抱住了死沉死沉的灰色金吉拉。“你和波特在下面說什么了?”德拉科顯得不太關心的問。“討論了一番哲學問題?!彼箍破M臉嘲諷,“非常深奧,充滿了意義?!?/br>“你居然能和他廢話那么多?!?/br>“我和他的廢話充滿了整個該死的暑假?!彼箍破ぐ逯?,“說實在的,其實我早就想問了,在拉這個馬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夜麒?!?/br>“夜麒?”斯科皮滿臉茫然,“那是什么?”“只有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他們?!钡吕坡柭柤?,“波特看見了,是不是?那是因為上個學期——”話說到這里,他忽然不說了。馬車內立刻沉默了下來。潘西有些不安地擺弄了下自己斗篷的領子,最后,他拍了拍德拉科的手,溫和地說:“都過去了,德拉科,這已經是新的學期,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好的開始?!?/br>……大約三十分鐘后,所有的人都坐在擠擠嚷嚷的禮堂里。分院帽已經被放在了教工桌前的椅子上,這預示著只需要一首歌的時間之后,分院儀式就要開始了——然后……然后每個人臉上從開始的興奮都轉變為了不耐煩,然后從不耐煩變成了茫然,最后變成了麻木。德拉科單手撐著下巴,滿臉諷刺:“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你說的好的開始,潘西?!?/br>“今年這個破帽子似乎特別有述說欲,”斯科皮看了看手中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