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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似乎并不想傷害你的兒子——一點兒也不想。那是個非常小心、非常冒險的遺忘咒,所有關鍵部分被從小格雷特先生的腦子里小心翼翼的剔除,完整地留下了一切其他本該有的?!?/br>“我假設,你在懷疑什么,鄧布利多?!北R修斯·馬爾福懶洋洋地敲了敲桌子,“但是那不可能,在緊急的情況下,霍格沃茨現在尚未有學生能做到如此精細的遺忘咒……這本身就是高級魔咒——就算是任何一個斯萊特林,都做不到?!?/br>“哦,親愛的盧修斯?!编嚥祭嗟谋砬樽兊蒙陨苑潘闪诵?,他捋了捋胡子,露出一絲笑意,“真驚訝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話?!?/br>“一個斯萊特林從來不再不該逞能的時候夸大自己?!彼坪醪⒉辉谝忄嚥祭嘣捓锩黠@的調侃語氣,盧修斯抬高下巴,一板一眼地回答。“換句話來說——利益為上,我記得那好像是馬爾福家的家訓,盧修斯?!备窭滋叵壬魫灥剜洁?,“關斯萊特林什么事兒?”“是德姆斯特朗——那種魔鬼藤蔓魔咒叫‘血蔓咒’,出自中世紀的黑魔法,我在家里地窖的手抄本上讀到過?!钡吕凄馈F在,他是在場唯一一個參與談話的未成年,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給自己爭取到這個權利的……賴地打滾也好,總之,他成功地出席了這場的記者們恨不得阿尼瑪格斯成地鼠偷聽的短小會談。中世紀手抄本魔法書?聽了德拉科的話,老校長緩緩地坐直了身體,看上去來了點兒興趣。“——休想踏進我家地窖一步,鄧布利多——我們當然不排除這個可能,德拉科?!庇喙馄驳叫iL老頭動作的盧修斯不以為然地說,“但是那黑魔法用的太過于坦蕩,反而讓人覺得不安?!?/br>“啊哈,沒錯,沒錯?!北R修斯果斷的拒絕顯然讓鄧布利多看上去有些失望,現在,他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將雙手互相交疊置于胸前,“那黑魔法用的過于坦蕩,就好像在向所有人招手呼喚‘德姆斯特朗的杰作’似的,過于讓人猜到,反而讓人覺得這并不是正確的答案?!?/br>格雷特先生則看上去非常猶豫:“如果那個人恰好也是這么想的呢?”也就是說,過于明顯的線索反而讓他推卸掉了嫌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時候,一直沒有發言的格雷特夫人——溫碧華女士終于說話了,她今天的穿著很普通,簡單的女式道袍,頭發松松地綰成了一個髻,上面插了支碧綠的簪子,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扶了扶簪子,滿臉嘲諷道:“或許那個人壓根就沒想那么復雜要玩偵探游戲?!?/br>鄧布利多:“哦,我得說格雷特夫人,你有一副標準的倫敦腔?!?/br>盧修斯:“你是不是已經老得學不會抓住重點了,鄧布利多?”“謝謝,鄧布利多校長?!睖乇倘A莞爾一笑。“恕我直言,您的發飾也很特別,具有非常強的正面氣場——就如同小格雷特先生曾經送給小馬爾福先生的寵物一樣,容易將人引導向正確的方向?!?/br>這一次,還沒等溫碧華回答,盧修斯那邊已經給鄧布利多話里的中心內容給予了比較熱烈的反應——“什么?那個烏龜竟然還沒死——哦——”感受到兒子惱火的目光,盧修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了,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聽別人說話的時候,學會抓住重點才是一種禮貌的行為,鄧布利多?!?/br>“抱歉,格蘭芬多們正好向來愿意先討論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崩闲iL微微一笑,“好吧,既然在座的大部分都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學生,那么讓我們來繼續討論——我的假設是,攻擊克勞奇先生的,恐怕并不完全是伏地魔的仆人?!?/br>當說到“伏地魔的仆人”時,德拉科下意識地去瞥了眼盧修斯。后者面無表情,對這個詞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這讓德拉科莫名地有些放心,松了一口氣,歪腦袋繼續聽他的校長繼續說——“伏地魔不會大發慈悲地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泄露他行蹤或者告訴大家他最近身體是不是還不錯的人,而克勞奇告訴了我們很多——這里面牽扯到了小巴蒂·克勞奇先生,雖然我們并不知道在克勞奇先生嘴里,這代表著什么……我們可以假設他的兒子投奔了伏地魔——”“一個魔法官員的兒子?投奔伏地魔?”盧修斯略微嘲諷地反問。“事實上,這沒什么不可能,盧修斯?!编嚥祭嗥届o地說,“在很早以前,甚至一些魔法官員也那么做了?!?/br>這句話在影射什么,在場各位用腳趾都能聽出來。可是盧修斯偏偏面不改色地說:“那真糟糕,作為魔法部官員,我們應該忠誠于英國魔法部?!?/br>于是各位聽眾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為盧修斯·馬爾福的臨危不懼和比霍格沃茨魔法防御墻還厚的厚臉皮干杯。大人們的會議還在繼續。這邊,已經被龐弗雷夫人治好的祖孫倆正背著手在學校里到處溜達。老頭子在城堡外的草地上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地跟孫子埋怨:“你聞信師兄也到中二期了,我說什么他都不聽,說什么也要呆完這個學期才肯跟我回家——這里風水不好,柳樹怎么能種在路口?拔掉?!?/br>斯科皮望著那棵好好在那安居樂業了幾十年的打人柳,十分蛋疼地說:“……專門種在這的,不能拔?!?/br>溫老頭哼了聲:“所以你們學校才那么倒霉?!?/br>斯科皮撓撓頭:“……其實也還好啦?!?/br>溫老頭:“這里怎么有個湖?這湖底有什么?怎么生氣那么旺?”斯科皮:“哦,我們的宿舍就在湖底?!?/br>溫老頭:“什么!這怎么行!靠水陰濕,怎么能住人?誰設計的學校,凈瞎胡鬧!”斯科皮:“……”“水里有什么在動?”“大章魚?!彼箍破て财沧?,心不在焉地回答。“我看著像你師兄?!?/br>“什么師兄?哈哈哈水里怎么可能有——師兄?!”“孽徒!”斯科皮驚訝的呼喚和老頭憤怒的大喝同時響起。就好像聽見了呼喚似的,黑湖水面劇烈晃動,巨大的陰影飛快地盤桓在湖底水面下,在湖邊兩人驚駭的目光下,一條巨龍破水而出,龍吟震天,響徹蒼穹。龍頭上坐著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年,此時此刻,他白色的道袍盡數被湖水浸透,濕淋淋地垂下,他單手握著青龍一角,見岸邊所立老者,淡漠的黑色雙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松開手,一個漂亮的飛身輕盈落地,衣衫濕透卻依舊毫不狼狽地在倆人面前站穩。斯科皮瞠目結舌,腦海里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