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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道,“別壓著傷口那邊”主席你真是說的容易,我躺著睡覺都把被子當皮球踢,側著睡早就上天了,第二天你就只能見到一個傷口崩裂渾身鮮血的我了,呵呵。蘇遠在心里慘然一笑:“我小時候有一次做夢騎車,把我爸從床上踹下去磕在床頭柜上折了一根小指骨?!?/br>“……”“我也不是總那樣”看江津表情不對蘇遠急忙解釋,“這種慘劇只發生過這一次,但我睡覺確實不太老實,怕就怕萬一……”“我看著你”江津把手放下,淡定道。看?怎么看?難道江津要半夜扒在自己的床頭盯一晚上?還是要給自己捆起來?蘇遠回頭疑惑地看著江津,對方的眼里一片坦蕩,大大方方任由蘇遠掃視自己。“別擔心?!?,江津先垂下眼睛順手理了一下蘇遠翻起來的衣領,“不會綁你?!?/br>蘇遠:麻痹誰信??!因為林峰和蘇遠家離得比較近,蘇遠給他打完電話沒多久林峰人就到了。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蘇遠正猜測著今晚主席大人準備把他捆成哪種花式,大腦自動過濾了敲門聲在沙發上忐忑不安。最后江津從房間里出來默默看了一眼和門只有六步距離的蘇遠,又默默開了門。最先出現的卻是于子揚的臉。“喲,這是真同居了?林峰一開始和我說我還不信呢?!?/br>一貫不正經的腔調。林峰跟在于子揚身后走進門,對江津聳肩:“你別看我,我是路上碰見他的,他說來看看你,我就告訴他說你在蘇遠這里了,反正你和蘇遠是鄰居,到哪里看你不一樣啊?!?/br>“我們的英雄怎么這么落寞地坐在這里???”于子揚走到蘇遠旁邊笑瞇瞇地坐下,十分自來熟地去搭蘇遠的肩膀,“江津有沒有對你的恩情以身相許?嗯?”啪!手還沒碰到蘇遠肩膀就被江津皺眉打開。“他肩膀附近有傷?!?/br>蘇遠這時也回過神,看到于子揚坐在身邊愣了一下。臥槽,這妖精怎么也來了。于子揚摸著被江津拍紅的手委屈得不行:“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于子揚在這邊一口一個“負心漢”地叫著,那邊沈菲菲已經到了,林峰急忙開門。沈菲菲梳著馬尾,氣質利落,一進門看到這么多人也沒怎么驚訝,打過招呼后就徑直奔著蘇遠走來。“給我看看傷?!?/br>沈菲菲干脆道。蘇遠有些為難,他知道沈菲菲是關心自己來著,但是大庭廣眾的總不能讓他光著膀子……“不行”江津硬梆梆地替蘇遠拒絕。“我們的英雄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于子揚添亂道,“你不讓我碰就算了連看都不讓看真是過分!美女你說是不是?”沈菲菲沒理于子揚,反而盯著江津看了一會。“蘇遠又不是你的?!?/br>江津面無表情地盯著沈菲菲。第14章潤物無聲“喂,蘇遠”林峰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及時的救了個場,“你家沒有番茄嗎?”“啊”蘇遠一愣,“好像沒有?!?/br>“那就算了,不用也行?!?/br>林峰一邊嘟囔一邊扯出幾根芹菜洗菜去了,蘇遠從沙發上站起來:“要不然我下樓買點?”江津本來正放著寒氣呢,聞言輕輕皺眉:“你剛縫過針,我去?!?/br>“我和你一起去?!?,于子揚走到江津身邊,沖沈菲菲擺擺手,“失陪啦,美女?!?/br>沈菲菲瞥了兩人一眼,然后就扭頭去廚房里幫忙了,于子揚對這種態度倒是滿不在乎:“走啦,一會就回來?!?/br>快到午飯的時候街上沒有太多人,江津和于子揚慢悠悠地走向對面的一家超市,太陽晃得人眼里白茫一片,于子揚緩了許久才適應過來。“這太陽都要把老子狗眼晃瞎了”于子揚嘟嘟囔囔,“我說怎么不舍得讓蘇遠下來呢?!?/br>江津不理他。“蘇遠是不是看上你了啊,這都能撲上去擋。文藝節那天了真是把我嚇壞了,那血流得,嘖?!?/br>“看上我?”江津腳步停了一下,“你覺得他喜歡我?”“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榆木腦袋??!”于子揚驚訝道,“人家又是幫你做飯又是替你受傷的,就因為你縫20針這事兒,喜歡你的人那么多又有幾個能這樣的?我看他不光是喜歡你,而且還是非常喜歡你?!?/br>江津想了想沒說話。于子揚又道:“有很多事情當事人反而是最不清楚的,就算蘇遠他不承認自己喜歡你,但是江津你自己想想,你們認識了才多久,除了喜歡你誰能為你做到這一步?!?/br>“其實他為我做過的事遠不只這一件”江津微微仰起頭,表情恢復了平淡,“我一開始很奇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對所有人都真誠體貼。但是后來我慢慢發現和他在一起感覺很舒服?!?/br>——我只是覺得你是個內里明亮干燥的人,這樣的人總是讓人愿意交付感情,因為篤定不會受到傷害。江津想起那天看到的那封情書,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形容詞:“就像是一杯溫水,沒有觸碰到就會沸騰傷人的逆鱗,所以可以放心的取暖?!?/br>于子揚聽了就笑了:“我就說我認識你這么久,除了蘇遠真沒看見過你對誰這么特別,原來是動了凡心了?!?/br>一般情況下來說,江津不說話就等同于默認,于子揚忍不住笑了:“得,蘇遠這下算是沒白挨,什么時候的事?”一向利落的主席大人聽見這句話罕見地露出一種遲疑的神色,眼神復雜:“我不知道?!?/br>蘇遠為他受傷的事讓他驚訝也讓他少有的心亂,當親眼看見一個人能替你擋傷替你流血時,那種震撼是對世界的一種重新認知,所以江津才會有“為什么推開我”這樣咄咄逼人的質問,但江津從小就有種超出年齡的分辨力,連感情也能劃分的明明白白,在文藝節那晚蘇遠睡著后,他回到蘇遠床邊看著少年睡夢中因疼痛皺起的眉,靜靜地坐到了凌晨,清亮的月光把心室也照得透亮。然后所有的喧囂的沒有頭緒的情緒終于在這里沉淀下來露出最柔軟的一層心思輕輕浮在上面——他想照顧蘇遠不是因為感激和愧疚,而是因為他喜歡蘇遠。他,喜歡上蘇遠了。可是是什么時候的事呢?江津想了很久依然無法回答。也許是一起吃飯的時候也許是一起做功課的時候,還可能是蘇遠再三叮囑他一定要按時休息的時候。那些細節太瑣碎,但是哪一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