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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江津能收下她的好意。蘇遠一點都不奇怪這女生是怎么知道他們回家會路過這里,反正每天放學偷偷跟在江津身后的女生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他看著江津,有種對方瞬間化作一塊磁鐵的錯覺,這塊磁鐵的身前還站著一根鐵釘。這,也,行!怎么沒有人在這里等這么久只為了給自己送飯?。?!人和人之間真是連最起碼的關懷都沒有了!江津抬頭看見了蘇遠,于是對女生禮貌告別:“謝謝你,但是我等的人已經出來了,再見?!?/br>說完朝蘇遠走來。那個女生還站在原地,看起來很沮喪。蘇遠有些不忍心。畢竟等了那么久,學做那些菜一定也廢了不少心思吧。江津看蘇遠久久不動,不由挑眉:“不走?”“等下”蘇遠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跑向女生。蘇遠停在女生面前后,兩人的對話傳了過來:“不好意思,我是江津的鄰居,這個可以交給我嗎?我們平時是在一起吃飯的,他只是不太好意思,吃飯的時候我會讓他吃的”“真,真的嗎?”“真的”“謝謝謝謝……”女生連說了好幾句謝謝,低著頭飛快地跑開了。蘇遠拿著飯盒走到江津身邊,聽到主席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我會讓他吃的?”“……”“我今晚想吃咖喱”江津最后總結道。蘇遠為難:“那這個怎么辦?”“你吃?!?/br>“……”妹子我對不起你。第7章排練(二)窗外的天空透著昏黃暗沉的顏色,空氣凝滯悶熱,玻璃窗前的一棵高大的綠葉樹好像吸足了大氣里懸浮的潮濕水汽,粗礪的褐色樹干看起來都被浸潤得柔軟不少。教室里蘇遠百無聊賴地盯著桌上的稿子。昨晚那個妹子的愛心晚餐到底進了他的肚子,不得不說這妹子對江津真是妥妥的真愛,份量相當實惠。當他給江津做好咖喱打開飯盒時有種塞的滿滿的菜都要爆出來的錯覺,但自己作的死,含著淚也要吃完。于是他就在主席大人的目光下,一邊在心里瘋狂抽打自己耳光,一邊一口一口,表情平靜地吃掉了自己作出來的死。然后他就消化不良了,一直折騰到半夜才睡下,蘇遠在陷入睡眠的前一秒,飄忽地想起了妹子感激的臉——我們都深深愛著主席,何苦相互為難。階梯教室的桌子都是長桌,每張長桌能坐五個人,江津就坐在蘇遠旁邊。因為天氣不好,老師決定早一些結束排練,他們現在只需要把第一部分的臺詞背下來就可以走了。但是身邊的人似乎很久沒有動靜了。江津不禁扭頭看了蘇遠一眼。蘇遠拿著筆困得點頭,眼睛都要閉上了。江津:“…………”大概是昨天晚飯吃太多沒睡好吧,江津哭笑不得。他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表,還有二十分鐘就能走了,思考片刻后主席大人決定叫醒蘇遠。但是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見蘇遠的頭稍稍抬起一些,表情還是相當困倦,卻還是掙扎著想在紙上寫些什么。江津收回手,支著下巴,等待對方的下個動作。蘇遠的筆停留在紙面上方半厘米的地方遲遲不肯落下,眨眼的頻率越來越慢,每次眼睛快要閉上時就抬起頭,像臺抽石油的磕頭機,緩慢地在江津面前上下晃動。最后江津看到蘇遠艱難地用筆,在紙上磕磕絆絆地畫了一條線。江津:“…………”“學弟!”剛剛出去的李柚站在教室門口叫了蘇遠一聲。蘇遠一抖,馬上驚醒。“你朋友找你?!?/br>“哦”蘇遠走出教室,看到林峰正背著把吉他等他。“看你一臉剛睡醒”林峰嫌棄,“你們主持人都這么好摸魚嗎?媽的,有種你失眠半夜試試看??!蘇遠不耐煩道:“有話說有屁放!”林峰從書包里掏出一把傘啪地甩進蘇遠懷里:“老子排練完了來給你送傘!虧我昨天告訴你今天有雨,一猜你就把我說的話當放屁??匆娺@天沒?沒傘挨澆都是輕的,就怕你淹死!”林峰準備的節目一個是伴樂演唱一個是吉他彈唱,在家里都能練,更涉及不到走位之類的問題,所以自由度比較大,每天排練的時間也比蘇遠短。蘇遠瞥了眼林峰身后的吉他:“要不你先用著吧,吉他不能澆?!?/br>“我這還有一把”林峰拎起書包,“你快點弄,最好趕在下雨之前到家,從小到大你一淋雨就沒有不生病的時候?!?/br>“我也快了,應該淋不著?!?/br>“走了?!?/br>“背著吉他走路小心點?!?/br>林峰背對著蘇遠揮揮手。二十分鐘后,蘇遠真想撲倒在林峰腳下哭著叫一聲恩公。玻璃窗被雨點砸的噼里啪啦響,數不清的水滴在水洼里開出成片的白色的花,又裹著水霧快速凋謝。密集的拍擊聲在逼仄的空間里聽起來沉悶壓抑。女生們都帶了傘,先后走出教室,于子揚因為有事十分鐘前提前走了,江津還在整理桌面。蘇遠拿出雨傘。“主席你帶傘了嗎?”“沒有?!?/br>“一把傘介意嗎?”江津搖搖頭:“走吧?!?/br>雨下的非常大,蘇遠下樓前把褲腳挽了起來,打算一會直接趟水回家,但當走到教學樓寬廣的雨搭下面時,他打傘的動作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因為從小擁有“下雨必挨澆,挨澆必發燒”的特殊技,每次下雨,蘇遠的心情都是忐忑而緊張的,因為每次下雨都是他與雨水的一場躲避消耗戰,也是一次身體的錘煉和意志的升華。在與雨水進行了十幾年的纏斗相殺后,蘇遠練就一身風雨交加面不改色的本領。可眼前的水幕還是讓他往后退了一步。蘇遠表情淡漠地注視著陰暗的天空——呵呵,看來是本座低估你了,小妖精。江津正站在蘇遠身后,蘇遠這一退差點踩上他的腳面。主席大人不動聲色地躲開,順著蘇遠視線的方向微微抬了目光,透明的雨搭被雨水沖刷的澄凈,框住頭上一塊方形的天空,像帶著魔法的水晶鏡面,在雨水肆虐的整片天地中隔出一方棲息之所。耳邊傳來雨傘撐開的聲音,蘇遠舉著傘回頭望他:“我來撐傘吧?!?/br>于是兩人撐著一把格子雨傘走進雨里。如果是兩個女生共撐一把傘,尚且還有幾率能保全兩個人都不被淋濕,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