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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才能死心?!?/br>衛黎就像被拒絕多了似的對著這樣的話仍舊笑哈哈道:“只要你是程澤,我就永遠不會死心?!?/br>程澤對這個答案并不驚訝,平靜道:“我明天去相親?!?/br>衛黎聞言倏地睜大眼,眼睛里有著顯而易見的震驚和受傷:“就為了讓我死心?!”“是?!背虧芍币曀?,毫不留情道,“我遲早會結婚,你也一樣?!?/br>衛黎怒視他,胸口起伏不定,低吼道:“我不會!你……程澤!”他念著對方的名字,卻無以為繼。震驚、憤怒、難過、失望……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程澤深深地看了他一樣,冷靜得有些無情:“再見?!?/br>衛黎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挽留。最終只能看著他走遠,男人的背影依舊挺拔,只是此刻看在他眼里,卻讓他恨得牙癢癢。他脫力般半靠在車門上,怔怔地望著程澤上車騎遠。衛黎忽然想起還沒認識程澤前看到的那個背影,原來他在那么久之前就對他一見鐘情。苦逼的衛少爺心上人沒約成,反而得知了一個如鯁在喉的消息,心中憤懣不已,只好一個電話打給了好兄弟。“吃點菜行么?”李牧無奈地看著他像喝水一樣把一杯又一杯的啤酒灌下去。衛黎沉默以對。李牧暗暗嘆了口氣,擱下筷子正色道:“你把我拉出來喝酒,總要告訴我為什么吧?當然,除了你被拒絕這件事?!?/br>他嘴上雖這么說著,但心里已經猜到對方是為情所困。半個多月前,衛黎跟他提過一嘴被人拒絕的事,李牧當時并沒有太當回事,畢竟異性戀當道的今天,你說你突然給一同性表白,對方還二話不說地接受實在是不太可能。況且當時衛少爺雖然有些沮喪,但更多的是信心和期望,像是一點都不怕不順情路上的挫折一樣。但是現在呢?李牧眼瞅著他,瘦沒瘦他是看不出來,但是眉宇間的黯然顯而易見。哎,李牧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這么消沉而不自信的衛黎,他還是第一次見著。他像唱獨角戲似的說了半天,結果對方還是恍若未聞的樣子終于惹怒了公認脾氣好的李大漫畫家,他一把搶過對方的杯子,然后抓著衛黎的衣領,不耐道:“你他媽到底怎么回事?!”衛黎毫不在意自己的衣領,聞言才慢吞吞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含糊道:“沒事……”李牧挑眉,放開手,冷哼道:“怎么,程老師要結婚了還是怎么了?你這要死要活的模樣真該給你倆前女友看看?!?/br>這話著實戳到了衛少爺的心尖上,他靠在椅背上,喃喃道:“他要相親?!?/br>李牧聞言皺了皺眉,問道:“為了什么?”“讓我死心?!毙l黎苦笑。“那你死心了么?”衛黎怔然,半晌才道:“……沒有?!?/br>李牧看著好友的樣子有些不忍心,輕聲問:“衛黎,你后悔了嗎?”后悔么?后悔認識程澤,后悔與程澤相交,后悔喜歡上程澤,后悔嗎?衛黎抬手遮住眼,聲音嘶啞得像是在哭泣:“不后悔。沒有他,我也許一輩子也不知道什么是……愛?!?/br>也許他會找個條件相仿的女性,組成一個和睦平淡的家庭。但是衛黎可以肯定,如果這樣的話,他的每一日都是相似的,而不是如今,因為程澤的存在,他覺得他的每一天都是嶄新的。每天他都想要如何才能對他更好一點,要怎么做才可以收獲對方的愛情。李牧看著他說完再次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樣子,只好暗嘆一聲“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吃完飯之后,二人難得地續了攤。“痛徹心扉,記憶的傷一寸一寸像你的冷酷;否定我,這些日子以來,的付出……不能睡的痛楚,不知名的憤怒;不能上訴,只能安靜的痛哭……”李牧頭疼地看著一手抱著酒瓶,一手拿著話筒的衛黎。他過去瞧了眼已點歌曲的目錄:我愛的人離不開你手放開洋蔥死了都要愛…………李牧抽了抽嘴角,然后看著衛黎眼珠子轉了轉,把藏到身后的酒搬到他面前。“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哥們兒陪你喝!”衛黎聞言反應慢半拍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用牙咬開另一瓶酒。“她做了她覺得對的選擇,我只好祝福她真的對了;愛不到我最想要愛的人,誰還能要我怎樣呢……嗝?!?/br>一個小時后,李牧滿意地看著連路都走不穩的衛黎,他從對方兜里順過手機,一邊點通訊錄一邊喃喃道:“程……程……誒,哪兒呢在?”結果拉到最后看到了“”的特殊分組。澤澤大寶貝“嘖,真rou麻?!崩钅潦Φ負u了搖頭,嘟囔道,“膽兒真肥,也不怕被阿姨發現?!?/br>他自言自語著,手上卻是毫不猶豫地按了撥號鍵。等待接通的時間有些長,李牧想不通衛少爺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讓心上人對他防備至此的。——喂?是一個聽聲音就覺得冷淡肅穆的男聲。衛少爺啊,你是想當人家的小太陽么?李牧腹誹。——您好,我是衛黎的同事,今天公司聚餐,他喝醉了……我是按的快捷鍵找到您號碼的,您看來接下他方便嗎?時間有點晚了,要是您不方便我再打他家里電話看看。第40章四十單純的程老師連想也沒想——五點才從他這兒離開并且還企圖約他共進晚餐的衛老板怎么會有公司的飯局,答應得毫不猶豫。程澤知道對方手機里衛mama的昵稱是安女士,而衛爸爸的昵稱則是大衛先生,那位同事說的家里電話可能只有昵稱正常為“家”的號碼了,只是現在已經九點了,小朋友應該已經睡了,而“老人們”也早眠得很。況且,依照他偶爾得知的一些關于衛家的事情,對方要是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可能要挨一頓罵了。他坐在末班公交車上,找到一個又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的行為恰當又合理,唯一想要遮掩的理由卻只有一個——他擔心他。在站頭下車之后,抬眼所見就是顯眼的會所,程澤大步朝那走,期間不少醉酒男女與他擦肩而過,那些人摟摟抱抱的模樣落在他眼里,讓他不自禁地皺緊了眉。程澤不由地加快了腳步,然而還沒到門前,就看見衛黎被人吃力地扶了出來。他搶步上前,匆匆道:“你好,我來接他?!闭f著就強勢地伸手攬住對方的背把衛黎接了過來。李牧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手上一輕,抬眼望去,卻見醉得快沒了意識的衛黎順從地靠在對方懷里,甚至還不自覺地用頭蹭著男人的脖頸。他覺得他能預料到好友未來的……地位。“您是那個……澤澤大寶貝?”李牧神色間帶了點好奇和怪氣,把路人甲同事扮演得惟妙惟肖。程澤一愣,無奈地看了醉鬼一眼,面無表情地瞎扯道:“我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