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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程老師?!?/br>他們私下接觸多了,彼此都親近了許多,做來十分自然。只是這畫面落在常敏眼里就有些讓她驚訝了,于是她不由自主地盯著他們看。程澤等球球吃完三塊餅干正要收起來,一抬頭就發現了常敏的目光,他也不在意對方忽然刷紅的臉,只是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好像自己吃獨食不好——他已經把衛球球歸為自己人了,于是他把盒子遞過去:“嘗嘗?”常敏急忙起身:“啊,嗯……好的,謝謝程老師?!闭f著就伸手拿了一塊,“是自己……”正在此時,響起了敲門聲。恰好王老師要回家,一開門就和衛黎撞了個對眼。“啊,您好?!毙l黎同她打完招呼,視線一轉就瞧見了程澤,剛露出一個笑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了一個女老師手里捏著一塊餅干往嘴里送。我cao,那是我的餅干……衛黎眼睜睜看著她吃完,還沖著程澤笑道:“味道真好,謝謝?!?/br>程澤對她搖搖頭,然后把盒子蓋上,這才對呆立在門口的衛黎道:“來啦?!?/br>常敏難得聽到他帶點情緒的語氣,心中一動,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于是不知怎么的松了口氣。“舅舅!”球球跳下凳子,一邊朝他跑去,一邊興奮道,“舅舅!新餅干更好吃!特別好吃!”承受住外甥巨大沖力的衛黎摟著球球心里更加悲憤:老子的餅干為毛不是老子第一個吃!“罪魁禍首”程老師自然沒法理解衛少爺已經扭曲的心理,于是自顧自地關了電腦,把圍巾帽子一應戴上,然后左手捧著餅干、右手拎著包走到衛黎身邊,神色自然道:“走吧?!?/br>衛少爺聞言忽然就舒爽了——這種來接老婆兒子下班的錯覺真美妙。第19章十九到了門口,衛黎等程澤推著自行車出來了仍然磨磨蹭蹭地不挪地。“不走?”程澤聲音悶在圍巾里,話一出口,眼鏡就被熱氣呼得白茫茫一片。衛少爺難得扭捏,張了張了嘴略有些猶豫,抬眼見程澤那雙沉靜又深邃的眼睛被嚴嚴實實地遮住了才一鼓作氣道:“不是給我的餅干么,怎么給別人吃?”話音未落他自個兒就后悔了,這別別扭扭又十分計較的語調怎么聽怎么像當年Angel跟他撒的嬌。所以難道我是在跟一個男人撒嬌?!衛少爺五雷轟頂地頓悟了。程澤等霧氣散了才認認真真地看著他,平穩的語氣中帶了點疑惑:“常老師看著球球吃餅干,我覺得吃獨食不好。怎么了?”吃獨食——原來我家球球在程老師眼里是自己人啊,那我身為舅舅是不是也是自己人?對面的男人雖然還是板著一張臉神色木然,但目光里的關心和誠摯太過明顯。衛黎看著程澤,心里的想法亂七八糟地紛涌而來,他幾乎狼狽地躲開了對方的視線,不由得緊了緊手里拿著的小盒子:“嗯,嗯,是不好,吃不獨食不好……那啥,那我先走了,下次見!”說完就匆忙轉身,上了車。程澤看著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本來想問問衛黎,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不過,他們一個開車,一個騎車的,也確實不方便。程澤目送著那輛銀灰色的奧迪消失在車流之中,然后把圍巾又往上拉了拉,騎上車慢慢往反方向去了。衛晨今晚難得早回家,剛踏進客廳就見自家兒子和弟弟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哇!好膩害!”“厲害?!?/br>“膩害!”“球球,想想你們程老師?!?/br>“好厲害!”一直到衛晨走到他們身后,衛黎才反應遲鈍地轉過頭,波瀾不驚道:“噢,衛子初你媽回來了?!?/br>“衛子初!你居然晚上還給我吃零食!”“衛球球!你剛保證了是最后一塊!竟然敢偷吃我的餅干!”兩道驚怒交加的聲音同時襲向小胖墩。衛球球往嘴里塞餅干的手一抖,頓時僵住了。衛家長姐顯然力壓弟弟一頭,她在衛黎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中奪走兒子手里的餅干塞進自己嘴里,一邊嚼一邊道:“衛子初,給我去刷牙,你都長成球了還敢吃夜宵?”衛黎憤怒地看著她:“那是我的餅干!”衛小胖墩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委屈地嘟囔:“那不是夜宵!那是程老師給我的愛!”“衛子初你不準再看亂七八糟的電視??!”衛晨收拾完兒子又轉過頭來盯著弟弟,“你還能再小氣點么?還跟你外甥搶東西吃……不過這餅干味道不錯啊,再來一塊?!?/br>衛黎睨她:“不給?!比缓髲牟鑾咨夏昧撕袏W利奧遞給她,“你吃吃這個得了?!?/br>衛晨挑眉,懶得說他,接過餅干開始墊肚子,隨口道:“沒看出來程老師一大老爺們還會做餅干啊?!?/br>“不是啊,是程澤他mama做的?!?/br>“他mama?”衛晨手里動作一頓,疑惑地看著衛黎,“我聽說程老師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衛晨不自覺地降低了聲音,因為她看到自家弟弟猛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不知道?”衛晨皺眉,問得小心翼翼。衛黎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下意識問道:“你怎么知道?”“去年給球球去開家長會的時候,聽別的家長講的,好像是跟程老師一個小區的?!毙l晨說到這里也嘆了口氣,“聽說是車禍死的,走了十幾年了?!?/br>衛黎躺在床上,盯著房頂,心里亂糟糟的什么滋味都有。原來餅干不是程澤mama做的?自己欽點的曲奇餅干是……程澤親手做的?程澤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嗎?是因為車禍,所以才沒辦法坐車了么?衛黎放空腦袋,無數的想法紛涌而來。他覺得有一種復雜又矛盾的情緒從心底漸漸涌了上來,有種隱約的甜蜜和更多的酸澀以及……心疼。這種情緒太過陌生,以至于他拼命搜索這二十多年的記憶,卻發現根本無法找出一種與之類似的心情。衛黎也不知道自己這么發呆發了多久,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夜已經很深了。雖然理智告訴他現在需要做的是把這件事放下,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以應對接下來更加繁雜的工作,但是他卻克制不住地一遍遍想起程澤。面無表情地關心學生的程澤,為自己翻新餅干花樣的程澤,從來不懂自己的玩笑每每認真相待的程澤……然而,他更多的是在想象早年的程澤。也許半大少年的程澤還會微笑,而不是如今想笑也笑不出來的模樣;也許還是孩童的程澤也會對父母撒嬌,而不是如今對人對己都冷硬淡漠的刻板;也許幼年的程澤也曾歡歡喜喜地全家出游,而不是如同今日這樣對車輛避之不及,單是坐上一分鐘就滿頭冷汗。衛黎思考許久,還是拿起手機給李牧發了一條信息。叫我衛大爺: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朋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