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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干活時,您幫著我勸勸唄?” “什么道觀?!”李氏的額頭開始出現細密的汗水,她近來確實身體不好,此時知曉了這一消息,頓時心跳如雷,頭昏腦漲。 姚念抬腳便要開溜,她氣人也要有個度,若是真把李氏當場氣暈,一會兒的精彩畫面可就沒了?!拔乙膊恢滥?!一會兒您問他吧!” 李氏大口喘著氣,一邊張牙舞爪道:“你!你這賤人!定是你挑唆的!” 姚念還是忍不住,轉身補充了一句,“對了,忘了告訴您,聽說在刑部的天牢里,李大老爺他受了好多種聽著就很嚇人的刑罰,命都已經去了大半條了,可還沒供出太妃您的名字呢!” 李興德一直不招,當然也不全是為了自己meimei的安全。蕭燁早就托人給他帶了話,若想保住他妻兒的命,他就不能松口。 這李興德逃跑的時候都不記得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此時倒是講究起硬氣風骨起來。 但此時,聽說自己哥哥已經在天牢中死去活來,忍不住又悔又恨,目眥欲裂,卻最終也什么都不能做,只是頹然的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六天班之后的周五晚上,格外的值得珍惜! 干什么呢? 碼字! 感謝最近用地雷砸了我四次的葉羞羞同學,筆芯~ ☆、遺骨 過了午后,天色忽然又陰了下來。 蕭燁帶著身份已為郡主蕭熳的玉清, 還有姚念一同來到嘉善堂門口時,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小冰屑,裹挾在北風里,打得人臉頰生疼。 這天氣, 就和人的心情一樣陰郁著, 催促著他們動手。 早就知道蕭燁要來窺探到她一切掩埋了二十年的秘密, 李氏卻依然無能為力, 只能將正堂的大門緊閉,在內借口禮佛誦經,不許人打擾。 蕭燁帶著人,從正堂側身的走廊繞到了后院。 嘉善堂是王府中最尊貴之女子的寢處,后院自然少有外人入內。 就連蕭燁平日里請安也大多只在前面坐坐,不會到后院來。 李氏不喜歡擺弄花草,后院除了正中有一塊假山石外便只是空有百余塊地磚,都已經被冰碴沾濕, 露出灰褐的顏色。 姚念關切道:“燁郎, 這天氣不好,我們先站到那走廊下躲一躲吧?!?/br> 蕭熳也在一旁關切的望向他, 輕聲道:“你這樣,母親看到也會擔心的?!?/br> 蕭燁雖然此時心焦,但也知道自己不該讓人擔心的,便點了點頭,與她們一同動身來屋檐下躲雪。 對著不到十個手拿工具的家丁下人, 蕭燁招呼一聲,“動手吧?!?/br> 蕭熳悄悄對姚念道:“念念,你不是說,上次你得知的消息是太妃每年節下會朝著這院子里的東北角祭拜嗎?我們若從那里找起來,會不會少做些無用功?” 姚念卻搖了搖頭,蕭燁那日也是一同聽見那下人這樣說的,可現在他也沒有下令從東北角開始挖,怕是和她想得一樣。 姚念低聲對她解釋道:“不知道這院子中是否只有你們母妃那一具遺骨,還是都翻出來的好?!?/br> 她們兩人說話的聲音雖低,蕭燁卻還是聽見了,補充道:“就是這樣沒錯。明凰!一會兒倘若……真挖出了什么來,你立刻去請京兆尹和我蕭氏的宗正來?!?/br> 他的決定是這樣突然,連姚念都不禁感到心驚。 多年來被愚弄、被利用,他還能用此人是自己的生母、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理由來平息自己的憤怒??扇缃穹街?,原來連他們母子最初的開始都是因為她對自己親生母親犯下的一樁罪大惡極,他又怎能再隱忍下去? 兩個下人根據王妃的吩咐搬來了暖爐和幾把椅子,供王爺王妃和郡主歇息。 下面的家丁正熱火朝天的勞動著,后院中的一大片地磚已經被掀開來,他們正在深入的向下挖著。 下面的土壤是黑黢黢的顏色,仿佛能夠埋葬無盡的罪惡。 他們三個人都是屏息凝神,恐怕隨時視野中就會出現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正在此時,有一個人轉過了這廊角,猶豫片刻,行禮道:“王爺,太妃請您進屋內一敘?!?/br> 是橘葉啊。姚念看向蕭燁,他自然也知道,李氏這恐怕是在絕望的掙扎著。 橘葉既然早就為他們做事,自然是頗為坦誠,“王爺,您放心,如今太妃并沒有其他打算,她只想親自將事情說清楚?!?/br> “我知道?!笔挓罹従徠鹕?,對姚念道,“我稍去片刻,別讓他們停下來?!?/br> 她便點了點頭,“是?!?/br> 繞回廊前,他從正門入內。 李氏還手中捻著佛珠,口中念著什么,此時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在都停了下來。 他的心情不可謂不復雜,他本想在挖出什么之后再來找她對峙的,然而此時她如此著急的將自己喚進來,似乎真相已經在昭然若揭了。 “母妃,您要找兒臣,兒臣來了?!?/br> 李氏還閉著雙眼,仿佛嘆息般道:“來了就好?!?/br> 她又緩緩睜開了眼睛,從那蒲團上站起身來,面向他道:“聽聞燁兒受了傷,可憐我又行動不便不得探看,只得在此日日讀一些經文,算是為你祈福吧?!?/br> 蕭燁的態度不冷不熱,維持著表面的禮貌,“多謝母妃?!?/br> 李氏卻忽然厲聲道:“可沒想到,你便是這樣回報我的?傷才剛好,便帶著一群家丁闖進你母妃居所的后院?!倘或傳了出去,你想讓康王府在京城顏面盡失是不是?” 蕭燁冷笑一聲,下拜道:“驚擾了您,確實是兒臣的不是。但此事并不會讓康王府在京城內顏面盡失,稍后兒臣會帶京兆尹和宗正大人進府,到時候才是真的顏面盡失?!?/br> 李氏聽了這話,倒也不曾意外慌張,她從被姚念恐嚇的時候便已經想到會有這一步,如今她要做的,不是聲嘶力竭的撒潑,而是和蕭燁講道理。 于是她又嘆了口氣,竟比方才還低眉順眼了些,道:“燁兒,咱們王府打太/祖爺敕造起,至今已經有百余年時間了。百余年是何概念你可知道?這王府比你我的歲數都長,這里面發生過的,多得是你想不到的事?!?/br> 蕭燁卻堅定道:“是,兒臣見識短淺,從前一直不知道便罷了,今日定要長長見識才好,否則今后若還要生活在這座兒臣一無所知的王府里,才真的讓人膽寒?!?/br> 李氏繼續勸道:“你要見識,我多得是可以講給你聽的故事。這王府中妻妾失和、婆媳之爭,我聽得也多了。所以姚念如今對你說出什么詆毀我的話,我都不驚訝?!?/br> 蕭燁倒是沒想到,她竟還是扯回了姚念身上,將這一切用婆媳之爭中一方對另一方的詆毀來形容。 李氏知他不信,但還是固執的繼續講下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