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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這可是一整天高強度的工作,連明凰這樣的高手也是力有不逮。 然而主人說話,自己又不得不聽,他招呼手下,便去抓人。 蕭燁背手, 看樣子還要在這里等明凰回話。 今日所做之事實在是有些大膽了, 姚念這般千錘百煉出膽量的人,如今都有些手軟腳軟了, 于是嘆了口氣,對予墨道:“先吃晚飯吧?!?/br> 和午飯一樣不重的美味佳肴被一一端了上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姚念竟覺得那些端菜來的廚房丫頭們都比中午恭敬了許多。 姚念道:“今日這么一鍋端似的將王府中的人換掉了一半,想必明日太妃便會急慌慌的趕回來興師問罪了?!?/br> “母妃明日回來已是晚了?!笔挓钅抗馍畛? 既然已經破釜沉舟,難道還沒有準備后續的事情么。 “今日處理掉的,可還卻兩個人呢?!币δ羁聪蛩?,想了想又修正道:“不,是三個:第一個是桑葉?!?/br> 蕭燁輕笑一聲,道:“倒把她給忘了?!?/br> “還有橘葉?!币δ顝淖约盒淇谥谐槌隽艘黄徽凵系馁u身契,“方才我瞧見她的賣身契,便先偷偷藏下了?!?/br> “橘葉……如今跟母妃在妙法庵是不是?” “是?!?/br> 蕭燁道:“如若母妃去妙法庵真是為了掩人耳目同江王和舅舅商討事情,那看來橘葉姑娘倒是母妃真正的心腹了?!?/br> “我看未必吧?!币δ畎櫭?,一邊動筷子一邊道,“方才竹霜嬤嬤說的什么,你忘了?太妃將桑葉留在王府是為了什么?” 蕭燁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為了幫李清露?!?/br> “是了,太妃將桑葉留在府里,不代表桑葉不是心腹,而是因為她在某些方面能力超群,可以襄助李清露;太妃將橘葉帶在身邊,可能也只是必須要有個貼身侍婢伺候起居,真正在商討大事的時候,恐怕也不會讓她聽著……” 聽姚念這一番高論,蕭燁搖了搖頭,笑道:“念念真是思維敏捷,不過你怎知橘葉就只是伺候起居呢?” 姚念認真道:“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太妃真的還視她為心腹,當初怎會讓她離開興錦坊?她是個忠心的丫頭,若不是在太妃那邊諸事不順,僅憑我那些小恩小惠,她不會幫我的?!?/br> “也是,上次李謙揭發你的時候,她替你跑出來報信,倒還未曾謝過人家呢?” 姚念撇嘴,“我本意不是讓她去尋你的,她會錯了意而已?!?/br> 蕭燁不語,心中戚戚,合著自己這頓上趕著的打,還是因為橘葉會錯了意而挨的,人家根本就沒想著向自己求援呢。 姚念看他那模樣又有些渾身不自在,便道:“總之,橘葉不能走。請走了那一幫牛鬼蛇神之后,太妃失了許多親信,定會考慮重新重用橘葉的,而她現在肯定是更傾向于我們……” “那桑葉呢?”蕭燁打斷她,“昨夜我是說要將她賣了的?!?/br> 姚念瞪眼,趕忙道,“我想過了,她不能賣??!” 原先覺得不能賣,是因為自己對這婢女還有私仇未報,萬一她被賣去了那心善的人家,豈不是便宜她了。 現在知道李家還要和三皇子勾結,這太妃心腹的桑葉可就更不能賣了。 “我明白,那就先鎖著吧,你看著她,能讓她說話就行?!笔挓顩]等她說,便點點頭。 姚念聞言,眼角一抽,哂道:“我一個遭夫家厭棄的弱女子,哪有權柄能看住她?” 蕭燁又嘆了口氣,“在這等我呢?” 恰好這時明凰回來復命了,同時還在他們面前呈上了兩樣東西。 “這是……”姚念不解。 蕭燁卻滿意的點點頭,道:“你下去吧?!?/br> 在姚念疑惑的目光中,他淡定如常的吃完了最后幾口飯,放下了碗筷,才道:“你收著吧?!?/br> “什么?”姚念只得自己伸手取過來看個清楚。 一個小木盒中,放著幾塊有些陳舊的木牌,上面有隸書縮寫“康”字。 “這是掌事的腰牌?”平日里,太妃掌管著此物,也就掌管了王府內一切日常事務。 姚念之前可是連這腰牌上的穗子都沒摸過,此時仔細捧在手里,倒有些無所適從了。 “如今王府中除了橘葉,應該沒有漏網之魚了吧?所有人應該都是聽命于我才對?!笔挓钣昧它c力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頗為語重心長道,“王妃,如今情況緊急,學的時間怕是沒有,只能便做邊學了?!?/br> 姚念被拍得有些發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他又來扯那腰牌的穗子道:“王妃若是做不來,我看交給明月也成?!?/br> 她這輩子好不容易摸到了這么點權力,怎么能讓他輕易收回去。蠻橫的奪回了腰牌,她堅決道:“不必了,我做的來!” 拿著腰牌,她又去看原本壓在下面的包裹。 里面是厚厚的簿冊,邊角有些受潮發皺,她略翻了翻,便看出來了那是……她被李氏搜到的賬本! 當日李氏雖然搜出了這些東西,但一來李家自身難保,一時沒有辦法做什么,二來魏家不是好惹的,所以也沒做什么。 她問詢的目光看向蕭燁,之間他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面向即將沒影的夕陽道:“你隨意?!?/br> 二話不說,她便招呼予墨,趕緊找菩媞,自己要繼續接管生意。 如今生意都已經蒸蒸日上,耽誤這么久,她可少賺不少銀子了! 這一頓飯可真沒白吃,補充了不少元氣,她覺得自己的風寒都好得徹底了。 倒是蕭燁,讓夜風一過就開始咳嗽,可不是昨夜被她傳染了么。 看著予墨端來的漆黑一碗藥,蕭燁也有些膽寒。 姚念道:“請王爺為自己的身子著想,別任性,快喝藥?!?/br> 蕭燁心存懷疑,畢竟自己最近喝的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 予墨笑勸:“王爺趁熱喝吧,這是王妃前幾日服用的藥沒錯的。王妃可不就是喝這藥康復的?” 胡說,她明明是傳染給自己后才好的。 連哄帶勸,他才飲下了這一碗難以下咽的湯藥。 五月初了,樹梢上開始有了一兩聲蟬鳴。 又是月上梢頭,姚念都有些困了,可蕭燁還坐在堂上沒有走的意思,她也只能在這拘著。 蕭燁又干咳一聲,問道:“今日沒發落的第三個人是誰?” 姚念怪笑一聲,“還有誰?你的好表妹??!” 昨夜他實在是神思恍惚了,也來不及想什么,只是勃然大怒而已。如今他是清醒至極了,愈發覺得可笑。 他早知道李清露絕對不是什么純善無辜的少女,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接受使用這種手段。 真是李家八輩子的臉面都不要了。 “今日忙碌,也沒來得及問問明月,海棠居里如今是何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