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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她明白了。因為對這種身價百萬的富商,每一條對手的信息都能帶來很大的利益變動,故而這看似毫無勞動價值的信息也變得貴了起來。 魏仲平繼續道:“你是李家親近之人,能有些消息賣大價錢不足為奇。但若想做成長久的生意,要學會調查那些與你絲毫無關聯的商戶?!?/br> 她抬頭,明白魏仲平的指點。魏仲平以為她的消息是偷聽得來的,其實她調查興錦坊的手段和調查其他商戶是一樣的。他的意思是,讓她將調查的范圍擴大,才能真正賺大錢。 “如若真有一日你做起這樣的生意,我定會是你忠實的主顧?!蔽褐倨綄λ⑿?。 原來他還是在談生意呀。姚念腹誹,這樣一來倒不用對他客氣了。 “還沒做起來的生意就有了主顧,還是天下第一的魏家,聽上去很讓人放心呢。對了,我有一份胡亂寫的興錦坊的記錄,魏大哥一會幫我看看可有改進之處唄?”她阿諛道。 “可以?!蔽褐倨绞掌鹆诵?,對她嚴肅起來,在夕陽金光下,有一種英武肅穆的美。 “但是,我的建議也是要收費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有機會和女主獨處結果只是講生意,這樣的男二哪里找????! 作者要成立#亞洲善待魏思聰協會#了! 嗯……一天提心吊膽的夾子之旅結束啦,接下來爭取在每天晚9點之前日更!如果有哪天更晚了,就是菇加班或者出去吃好吃的了…… 另外,放心吧,明天宵夜君就乖乖追上來了,他不會掉線的。 ☆、追妻 縱然是輕舟緩行,不過四天時間, 也就回到了北方地界。 送姚念回到了姚家村旁的東渡口, 魏仲平卻沒打算下船。 “回家后代我向伯母問好,別太鉆牛角尖了?!蔽褐倨綄λ诘?。 姚念低頭行禮,道:“多謝, 放心吧?!?/br> 魏仲平又與她點點頭, “另外, 我們商量的那件事, 你若有了計劃,可以隨時聯系我?!?/br> “這件事就不必說了?!币δ顖詻Q,“我肯定會聯系你的?!?/br> 他們在船上時可是有商討過一件大事的。 “那走了。再會?!蔽褐倨綖t灑一揮衣袖,船再次啟航,調轉船頭折返回去。 看著那排船漸漸在河水中便作一個小小的黑點,予墨才開口道:“魏公子不是說是順路來京城嗎?怎么如今直接就折返了?” 姚念轉身向姚家的方向走去,無奈的對予墨道,“或許他又忽然改主意了吧?!?/br> 予墨揶揄道:“身為富商家主, 他竟然如此性情反復, 朝令夕改么……” “你干嘛對他意見這么大?”姚念皺眉,“別太偏見了, 我以后可是還要同他做生意呢?!?/br> 予墨不知姚念和蕭燁為何會吵到這樣天翻地覆的地步,只得聽話的閉口不言。 不過她相信姚念的判斷,所以才會如此尊重她的選擇。 比起上次的衣錦還鄉,這次康王妃回家可謂是灰溜溜了。 不僅姚念沒有回家的心情,連姚母見了她們和大小包袱, 都心里一沉。 不過短短幾日不見,女兒怎么從國色天香,雍容華貴的王妃變成了如今雙眼紅腫,神色懨懨的可憐模樣了? “這是怎么了?不是說要去幾個月揚州?這么快就回來了?”姚母趕緊讓姚念坐下來,予墨則進屋幫她收拾行李。 姚念坐了下來也沒說話,連日的奔波本已經讓人疲憊至極,如今心情也抑郁,她連編謊話騙母親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是不是同王爺吵架了?”姚母見她依舊沉迷,便當自己是猜著了,坐下嘆氣,又問,“跟娘說書,是怎么回事?” “娘……您便別問了?!币δ顭o力的趴在了桌子上,悶聲道,“總之我們一開始便不該結為夫婦?!?/br> “若是吵架的氣話,說說倒罷了?!币δ笓鷳n,卻還不是非常絕望,新婚夫婦,不合也是常有的。 “不是氣話,是真話?!币δ羁聪蚰赣H,認真道,“娘,我會想辦法養活您的,我們不要再管什么婚約,什么煩人的親戚了,我們尋一清凈去處開始新生活好不好?” “傻孩子,哪有這么簡單?你一個堂堂王妃,能走去哪里呢?”姚母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上回見面,我覺得這位王爺倒還算是好性情,待你也算好了,你聽娘的話,等他來尋你便同他回去吧?!?/br> “娘!他不會來尋我的?!蹦翘焖艹隹蜅?,他連追都沒追上來,怎么可能后知后覺的再來尋? 姚母只是看著她搖了搖頭,道:“就算搬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既回來了,不管怎樣,先去換了衣裳吃飯?!?/br> 她含混道:“我不餓,累了,進屋先睡會?!?/br> 說著便跑進了本屬于自己的房間,將予墨都趕了出來,一個人關上門換上了一身從前做女兒時的家常粗布衣裳,將頭發披散開來,在那予墨剛剛整理好的炕上倒頭便睡。 這一覺她倒也沒有睡久。夏末初秋,正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村子里不少人都在外面或勞作或閑聊,嘰嘰喳喳的吵人清夢。 聽說了嗎?姚老大家的姑娘今天灰頭土臉的回娘家了,肯定是被王府趕出來了。 嘖嘖嘖,那丫頭看著就不是當王妃的料。 沒那種命,就算強行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反而會跌得更重呢! 吵死了! 姚念起身,從衣柜中找了一身未成親前她的半舊衣裳,換下了旅途中才倉促買的華麗新衣,又用手捋了幾下,利落的將長發用一根發帶系上,沒再戴任何釵環。 照一照那那不甚光滑的銅鏡,春藍色的麻布短衣和柔軟絲滑的綾羅綢緞自然不能比,但似乎和她的顏色格外相稱。腰帶緊緊一束,她看上去還是那個村里精力充沛的少女,根本不是什么王妃。連日來穿紅著綠的將自己偽裝成一只驕傲的斗雞真的很累,看來還是在農家當只小麻雀更舒適。 姚母聽見屋內的動靜,高聲道:“念兒!你反正也閑著,去后面割些馬齒莧來,我們晚上吃好不好?” “干滿不讓陶兒去?”姚念抱怨著。 姚母笑對她的不滿,她只是想讓女兒出去忙一忙,散散心而已?!白屇闳ケ闳?,陶兒姑娘要幫我燒水?!?/br> 姚念無奈,推開門出來,先從水缸中舀了半碗井水,飲來解渴。喝了個夠,她彎腰拾起靠在墻邊的鐮刀,出了門。 快到傍晚,陽光正盛,她一路抬手遮著刺目的陽光向田間走,一路上不少村民都看向她,竊竊私語。 姚念抬起鐮刀揮了揮,竊竊私語便不見了。 滿意的粲然一笑,她沒再耽誤時間,開始在靠近后山的野地里尋找母親要的馬齒莧。 這時節,馬齒莧這種野菜最是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