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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無怖’一句來,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說只因愛一樣東西,才會擔心失去它,所以會產生憂愁,因為害怕它會消亡,所以才產生恐懼,如果不去喜愛什么,那就不會有憂愁也不會有恐懼……而如今自己面對北堂尊越,已經沒有了初時的舉步從容與心靜沉穩,變得這樣眷戀,這樣患得患失,不恰恰正是說明,自己已經對北堂尊越愛戀情熱至此了么?因此才會這般重視與癡迷!想到這里,心中有所觸動,也有些隱隱地恐懼。或許這世上即便是再深的感情,也抵擋不住時間的沖刷與各種問題的堆加,不過還好,北堂戎渡想,自己總有一個極大的優勢,那就是他與北堂尊越之間,不僅僅只是情侶,同時還是血脈相連的至親,想來情人間總有兩看相厭之日,知交好友也會有翻臉的一天,只有血脈聯系,山阻不下,水截不斷,長長久久不能改變,兩人是骨rou父子的這一點,使得自己只要用心去經營這感情,而不是去刻意破壞的話,那就是不會失去北堂尊越最基本的關愛的保證。年幼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但再回首時,已經站在了某個頂點,一路走來,早早領略了無情的現實,見識過了世事的艱難,人心的狡詐,當初離開無遮堡,一身踏入江湖,才知道果真是身不由已,但除了咬緊牙關向前之外,別無他法,也由此明白了存身之道,更加清楚童年在北堂尊越的羽翼下,受到的那些庇佑與呵護究竟是多么地珍貴……北堂戎渡一時慢慢坐起身來,衣衫還凌亂地半掛在肩頭上,抬眼朝窗外看去,剛看了片刻,忽然一只手卻熱乎乎地搭在了他的腰上,北堂戎渡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只見北堂尊越神情慵懶,半露著結實的胸膛,正瞇著眼睛看他,北堂戎渡略略攏了一下鬢角的亂發,多少有些歉然道:“……我還是把你弄醒了啊?!北碧米鹪桨咽稚爝M北堂戎渡的腰間輕輕摸著,道:“是朕睡得不沉?!?/br>北堂戎渡笑一笑,低頭抱緊了北堂尊越,心想,自己和這個男人是要度過一生的,那么,就從珍惜懷里的這個人開始罷……思及至此,雖然沒有被感情所完全左右,但心中卻早已經打開了一道門,讓北堂尊越進到了里面,不免笑道:“你知道么,我小的時候,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心里是很崇拜你的,經常會想:什么時候,我才能和父親他一樣?”北堂尊越聽聞,不由得大為悅然,卻還要故意問道:“……真的?”北堂戎渡撫摩著男人高高的鼻梁,笑道:“真的,沒騙你?!闭f著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卻又聽見北堂尊越問道:“……那現在呢?”“現在?”北堂戎渡聽罷,想了想,忽地卻嘴角微勾,嫣然一笑,然后用指尖點了點北堂尊越的嘴唇,認真道:“現在么,我很喜歡你,已經離不開你?!毖┌椎氖种篙p輕在男人的唇心上劃著:“除了你以外,以后我永遠也不會像這樣喜歡誰了……北堂尊越之后,再無他人?!?/br>北堂尊越似乎心滿意足,一只手撫摩著北堂戎渡細膩的臉龐,再沒有出聲說話,北堂戎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北堂尊越的胸口處流連親吻了一會兒之后,忽然抬起頭來,問道:“對了,我有一件事,總是忘了問你?!北碧米鹪铰唤浶牡仄似哪樀皟?,笑道:“什么事?”北堂戎渡盯著男人神情閑適的面孔,仿佛有些遲疑地說道:“你給我的封號,是楚王,而你先前還沒有登基的時候,卻是漢王……”北堂尊越有些不解,便笑了一下:“那又怎么了?”北堂戎渡細細審視著北堂尊越臉上的每一絲表情,等到確定對方應該的確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之后,才輕聲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很不吉利嗎,楚王,漢王……難道你忘了么,當初劉邦與項羽?這分明就是‘楚漢之爭’,實在是太不吉利了,多晦氣?!北碧米鹪揭粫r間微微愕然,說道:“朕倒沒想過這個,只覺得‘楚’字很適合你,哪里有工夫想別的了?”北堂尊越說著,伸手摟北堂戎渡在懷,笑道:“……你這小子,人不大,講究倒不少,不過是一個封號而已,你就這么挑剔?!北碧萌侄芍挥X得隱隱有些不祥,勉強笑應道:“我只是一時想到這一點而已……”口里說著,心中卻在思量,自己無論是談起功績還是處理政事的手腕,滿朝文武應該都是沒有什么可拿來說嘴的,況且目前又是唯一的皇子,業已成年,但北堂尊越登基之后,卻為什么只封了王,而不是冊封太子?難道……心下這樣想,未免微微一凜,忙撇開了腦海中閃過的某個念頭,卻終究不可能不知道避諱地在明處拿出來問北堂尊越,一時面上與北堂尊越溫存說笑著,思緒卻已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二百四十八.跋扈北堂戎渡陪著北堂尊越游玩了一天之后,才回到自己宮中,待第二日一早,北堂戎渡按時上朝,今日似乎并沒有什么大事,無非就是些瑣碎而已,一時稍作處理之后,百官正待散朝,卻忽然間只見有一人手捧笏板,乃是一名御史大夫,一步跨出隊伍,上前說道:“……陛下,臣有奏?!北碧米鹪礁呔猃堃沃?,聞言便擺了擺手,明顯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道:“……說?!?/br>只見那人須發微微呈灰色,大約有五十歲左右的模樣,躬身說道:“臣,今日彈劾楚王,寬縱門下橫行京中!上月十二,寶殄街二家商鋪被強行買占,二十五日,因楚王平日好打馬球,青宮門人欲新修建一處馬球場,阿諛媚上,遂逼買城南糧商劉氏老宅……還請陛下圣裁!”此言一出,頓時滿朝嘩然,眾朝臣倒不是奇怪于北堂戎渡的門下會有種種劣跡,畢竟權貴中人,哪一個也不敢拍胸脯說自家屁股就干凈,但這御史當朝直言彈劾皇子,才是讓百官驚訝的原因,北堂戎渡乃是北堂尊越愛子,一向圣眷優渥,哪個敢與他作對?偏偏今日這名御史就伸手去捋虎須,簡直相當于當場打北堂戎渡的臉,令其面上無光,北堂戎渡又豈會罷休?果不其然,隊伍中北堂戎渡聽了這御史的一番話,立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兩道凌厲的目光在那御史大夫的身上轉了一轉,突然間就微微冷笑起來,同時大步出列,手上捧著玉笏,沉聲說道:“……還有什么,都一并都說了來,本王全一力接下了!”那御史向來為人方正,上敢諫君王之過,下敢責群臣之失,連北堂尊越都曾經被其直言諫過,平日里頗為受人尊敬,此時見北堂戎渡狷傲不減,不免須發皆張,正色道:“京中乃是天子腳下,王爺身為大慶超一品親王,陛下長子,實是應當為百官表率!還請王爺約束門下,日后不可再行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