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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進殿坐下,宮人奉上了茶來,宋氏又以家禮請安,過后,北堂尊越賜她坐了,宋氏方敢在下首一張椅子上坐住,身子挺得端正筆直,一雙纖手掩在袖內,安安靜靜地交放在腿上,只用手指輕絞著繡帕,顯然是由于北堂尊越在此而略覺拘束,一旁北堂戎渡不覺張眸看她,略略打量了一下己的這個妻子,見她生下兒子之后,似乎稍微豐腴了些許,一張粉面白里透紅,比往常添嬌艷,滿是舒心安適之色,身穿一套淡粉色的宮裝,華美之余又不失雅致大方,越發顯得膚光勝雪,眉宇之間,盡是初為人母的喜悅,北堂戎渡見了,心里忽然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覺得三人眼下這么彼此相對,實在讓他感到有些別扭,因此便道:“……今天父親來看看孩子,你把潤攸抱來罷?!彼问下勓?,低低恭謹答了一聲‘是’,遂己親去抱了孩子過來,交與北堂戎渡手中,北堂戎渡看了看,又轉手將其遞給了旁邊的北堂尊越。如今北堂潤攸距離出生當日已有十一天,生得白胖粉嫩,十分喜人,眼睛也已經睜開了,黑黢黢得就好象兩丸黑水銀一般,此時被北堂尊越抱著,倒也不哭不鬧,只兩眼滴溜溜地轉著,好奇地打量著對方,北堂尊越看了看,忽‘唔’了一聲,似有出乎意料之意,既而對旁邊的北堂戎渡道:“……說起來,他長得倒是和你小時候挺像?!北碧萌侄晌ǖΧ?,道:“是嗎,父親既然都這么說了,想必應該是很相象的?!北碧米鹪捷p笑道:“足有六七分像了?!闭f著,卻是將左腕上的一串捏絲戧金五彩珠子抹下來,放在襁褓上,然后將嬰兒遞給旁邊的宮人,北堂戎渡見了,認出那是先前進貢上來的東西,不說上面用的寶石十分難得,只講做工,就是上上等的,而此時宋氏從宮人手里接過孩子,雖然不知道這是貢物,卻也看得出此物珍貴,因此忙躬身謝過了。一時北堂尊越父子兩人又在此坐了片刻,北堂戎渡暗中私心窺測,見北堂尊越與宋氏之間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看不出道道兒來,若說北堂尊越為人不在乎這些也就罷了,倒還說得過去,但以宋氏的性情,若是曾與北堂尊越有私,無論是愿與否,眼下面對著丈夫,應該都不會如此若無其事,于是北堂戎渡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這種事他畢竟不可能當真去問北堂尊越,因此待父子兩人離開麗鴻殿之后,北堂戎渡也只是把事情咽在肚里,面上如常,只與北堂尊越說笑而已。二百零一.無責任外篇莊周夢蝶其實他從小就覺得,他父親,是這天下間最了不起的男人。他是父親的第十八個兒子,對于做父母的人來說,一般容易疼愛長子長女、小兒子小女兒,或者孩子們里頭最聰明可愛的那個,而他么,論起長幼,他是第十八子,不上不下的,而論起才華,他也沒有什么特別出眾,能夠引人注目的地方,與他那個被眾人交口稱贊不絕的長兄相比,確實顯得要平庸許多,因此他并不符合那些要求里面的任何一個,所以自然而然的,他父親也就并不怎么重視他,甚至從來都沒有親手抱過他,畢竟帝王家么,親情淡薄,也就是這樣了,不能奢求太多。不過父親雖然不看重他,但他卻很喜歡他父親,他小時候最愛跑到父親的宮里,看這個男人一摞一摞地批那些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竹簡,這時候他會很少見地不吵也不鬧,安安靜靜地像個好孩子一樣,不會打擾任何人,可是他父親還是不愿意他待在這里礙事,因為,他的哥哥也在。他的大哥是個完美的人,長發烏黑,肌膚瑩白,是個少見的美男子,待人也謙和有禮,很有學問,最得他父親的喜歡,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于是他很年幼的時候曾經想過,或許等他也和大哥一樣的時候,父親就會喜歡他了,于是有一段時間里,他很努力地讀書習字,然后得意又心懷忐忑地跑到父親面前,獻寶一樣地展示自己的成果,但這時候他父親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下,說道:“……朕很忙?!比缓笤俨豢此谎?。騙人,你根本就不忙。他想,你根本不忙,不然你為什么有時間和哥哥去打獵,有時間和哥哥一起說話?你只是,對我沒有時間而已。然后那時還很小的他就明白了,他和他最優秀的大哥相比,雖然都是父親的孩子,但是一個是天,一個卻只是地,在他們父親的心里,永遠都只有他哥哥一個人。于是他不再費力不討好地念書了,因為就算是學問再好,又有什么用?他父親照樣也不關心,因此他干脆成了一個紈绔,成天走雞斗狗,游手好閑——其實這未嘗不是另一種渴望引起父親關注的做法,但顯然,他父親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是啊,無所謂,他是一個皇子,他父親的兒子,就算再怎么不成器,以后照樣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況且他父親又有那么多的孩子,何必去格外關心他呢,那個男人,眼里只有他大哥一個人而已。他十二歲的時候,有一次偷偷去他父親的宮里,卻看見他的長兄正被父親按在身下,拼命地掙扎,嘶喊,華美的衣服被撕得粉碎,露出潔白如玉的身體,而他的父親,他孔武有力的父親,卻赤裸著強壯的身軀,牢牢壓住哥哥,不住地劇烈撞擊著那具修長的身子,他哥哥在哭,在叫,身下雪白的虎皮上全是猩紅的血,他目睹著這一切,卻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還是死死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躲在厚重的錦幔后面,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只因為他本能地知道,如果自己被發現了,那么就一定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等到醒來的時候,褲子已經濕了一片,同時也就預示著從那天開始,他不再是一個孩子了。他開始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回憶著他父親健實鼓起的背肌,古銅色的強壯身體,開始偷偷地在心里叫對方‘政’,可惜這些完全無濟于事,他的父親照樣還是不重視他,他在他的心里,沒有一席之地。后來他的哥哥自己要求去北面的邊境上戍守,他父親一開始強烈反對,甚至大發雷霆,可是哥哥的態度十分堅決,最終,這個俊美的青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宮,前往邊境,臨走的時候,他去送行,臉上帶著恰如其分的微笑,可是心里卻像是有毒蛇在一口一口地咬……是的,他恨他哥哥,嫉妒他哥哥,嫉妒對方輕而易舉地得到了父親全部的關愛,嫉妒對方可以對這些他求而不得的東西毫不在乎,他想,父親,其實我和你其他的孩子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你知道嗎?那就是,我比他們都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