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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里不能夠缺少星光,樹木不能夠沒有雨水一樣……北堂戎渡想到這些,忽然就看著北堂尊越,微微笑了起來,北堂尊越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因此一面用手替他把衣襟重新理好,又順便將少年胸前的幾縷散發掖到耳后,一面漫不經心地隨口問兒子道:“……你怎么這么看著本王?”北堂戎渡笑而不語,只是一面伏在男人懷里,一面懶懶開口說道:“……吶,我昨天那樣對你,你,生不生我的氣?”北堂尊越聽了這話,臉色不由得僵了僵,既而咬牙用力捏了一把北堂戎渡的乳尖,惡狠狠地道:“……本王要是真火了,你以為自己現在還能好好地待在這里?”他雖然語氣不善,但另一只手撫摩北堂戎渡脊背的動作卻不減柔和,待懷里這人依舊如珠如寶一般,北堂戎渡半閉著眼睛枕著男人的頸窩,緩聲道:“我知道你待我很好……爹,其實我都清楚,這世上其他人對我的態度,要么是怕我,要么是小心翼翼地敬著,要么是恨不得殺了我,反正多得很……可是只有你一個人是不一樣的,你有時候罵我,教訓我,甚至打我,我在別人面前是世子,心狠手辣手段陰險,在你面前,就只不過是‘北堂戎渡’而已,高興的時候想抱我起來狠親一頓,惹你惱了的時候又恨不得踹上兩腳,從來也不會把這些心思遮著藏著,一向都無所顧忌?!?/br>北堂戎渡說到這里,有些鄭重地湊近了些,親吻著父親的脖子,語調卻有一點兒冷,神色間隱隱有些陰晴不定,只慢慢繼續道:“……這世上真心待我好的人,沒有幾個,從小到大,別人都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孩子看待過,就好象我天生便樣樣都好,理所當然地應該狠辣無情,比別人都強,比別人都沒心沒肺,但是卻沒有人肯去想想,我也是人,有時候也會害怕,也會軟弱膽小得跟普通人一樣,我直到如今,也不過只有十七歲而已?!鄙倌甑哪樕珴u漸緩和下來,將面孔深深埋在北堂尊越寬闊的懷里,好象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樣,突然低聲呢喃道:“不過起碼在你這里,我是你唯一的孩子,在你面前,我總可以暫時松快下來,不管是無能一些、不講理一些、膽小怯懦一些還是別的什么的,都沒有關系,沒人能夠笑話,看不起我?!?/br>北堂尊越一直靜靜聽著,沒有打斷他,直到北堂戎渡??诓徽f了,重新安靜下來,這才撫著兒子的肩頭,半晌,一面用溺愛的表情將手指插在北堂戎渡發中,輕輕按摩著孩子的頭皮,一面突然低低笑道:“這是本王聽過的……最象樣的情話?!北碧萌侄晌⑽⒁汇?,隨即哭笑不得地仰著頭橫睨了男人一眼,方才的那一點兒微妙心情頓時全都跑到爪哇國去了,既而蹙眉忿忿然地在父親厚實的胸口上用力咬了一口,不無苦惱地火大道:“誰跟你說什么狗屁情話了……你這人,只會破壞氣氛,大煞風景!”北堂尊越哈哈大笑,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半抬了抬結實的上身,就要去親少年水紅色的唇,北堂戎渡卻有些賭氣地扭過頭,不肯讓他親吻,北堂尊越見了,于是便大笑著用手強行將鬧別扭的兒子扳了過來,在那柔軟的嘴唇上使勁地親了兩口,這才邪邪低笑著,在北堂戎渡的耳邊輕語道:“……不準拒絕本王?!闭f著,見北堂戎渡似乎想要掙扎,遂將他牢牢箍住腰身按在懷里,難得用上了蠱惑一般的柔軟口氣,唇角含笑,輕嘆道:“……傻孩子,你當本王真這么不解風情?”北堂戎渡不無泄氣,粗聲粗調地悶悶道:“風情你個大頭……”說完,自己卻也不知道怎么,忽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時間北堂尊越心情大好,笑吟吟地撫弄著北堂戎渡的頭發,悠然道:“餓不餓?”北堂戎渡道:“怎么不餓,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飯了?!闭f著,忽然又壞笑道:“人家都說,‘十口飯,一滴血,十滴血,一滴精’,我昨兒個下午那一回,得吃多少飯,才能把它補得回來!”說著,不等北堂尊越有所反應,便笑著忙爬起身,下地穿了鞋,去叫人送早膳進來。殿外醺人暖風輕拂,綿綿無聲,不一時,父子兩人用過飯,北堂戎渡漱了口,便趴在窗前,看外面春光嫵媚,百花齊開,片刻之后,不覺轉身向著北堂尊越笑道:“今天的活兒我都替你做了罷,你只管躺著就是了?!闭f著,叫人去取了公文來,待東西都送上來之后,便將眾人都打發出去,自己盤膝坐在北堂尊越身旁,將擺著筆墨文書等物的小案幾放到床上,又往北堂尊越身后塞了兩個鵝絨軟墊,道:“你歪著歇一會兒罷,我念你聽,然后你再說怎么處置,我照著寫?!北碧米鹪铰唤浶牡負嶂倌甑难?,嗤聲道:“……這么孝順?”北堂戎渡聽了,不由得和靜一笑,軟語哂道:“噯,我這可是體貼你,畢竟昨天……你別不領情啊你?!北碧米鹪轿⑽⒁惶裘?,倒沒再說什么,北堂戎渡見狀,便拿起一張折子,開始一一念了起來。一上午,北堂戎渡只安心坐在父親身旁,兩人一同處理公務,此時窗外花開如錦,風拂紛飛,彼此靜靜相對著,十分安恬自在,良久,北堂戎渡活動了一下脖子,下床用涼水去洗了臉,醒一醒神,然后又用毛巾沾了水擰凈,回到榻前去給北堂尊越也擦了擦臉,口中笑道:“好了,今天全是我來伺候你,不用旁人了?!北碧米鹪桨醋∷氖帜罅艘幌?,道:“怎么,難道不應該不成!”北堂戎渡細細擦著父親俊美的面龐,笑嘻嘻地道:“應該應該,是我活該,我自作自受,好不好?”說著,又好象想到了什么,翻出昨天用的藥來,道:“你先趴一下,我給你換換藥?!北碧米鹪铰犃?,只瞟了北堂戎渡一眼,隨即便大馬金刀地微微一翻身,便伏在床上,北堂戎渡見他毫無扭捏猶豫模樣,簡直自在安然極了,不覺又記起昨天仿佛被強暴一般的激烈性事,一時不免腹誹這人跟自己曾經抱過的那些男子哪有半點相似,但隨即又想起‘不好意思’‘害羞’‘忸怩’這一類字眼,和面前這個男人怎有絲毫聯系,不禁全身猛地一下惡寒起來,忙沾了藥膏,將北堂尊越的褲子褪下,給他在傷處認認真真地抹上了藥。到了下午時,風中便似乎有些濕潮,待又過了一陣,外面就逐漸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北堂戎渡此時已經忙完了公事,半趴在北堂尊越懷里,目光看著外頭如織的細雨,心下十分平和,一面取了旁邊的一碟蜜餞來吃,一面隨口說道:“今年的雨下得還算勤,想必年景不錯……”北堂尊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摩著他的鬢發,輕笑道:“……你宮里的女人在生孩子,可本王見你倒是不慌不忙,模樣悠哉得很?!北碧萌侄刹恢圹E地微微垂目,平緩說道:“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