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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聚在一處,你們兩個都多大了,還鬧個不停?!北碧萌侄梢幻骈W身避過牧傾萍,一面笑道:“你可聽見了罷?看看,我才十四,你比我大三歲,怎么也不讓讓我,還說是我jiejie,嘖?!痹捯魟偮?,就聽許昔嵋似笑非笑地道:“渡兒,你還說嘴,你一個男子,還是已經成家立業,娶了親的人,倒好意思欺負一個女孩兒?!蹦羶A萍見有人撐腰,不禁破顏一笑,也不再去追打對方,只用扇子指著北堂戎渡,纖長黑密的睫毛忽閃著,笑吟吟地道:“活該,總有人能收拾得了你呢?!北碧萌侄舌袜托α藘上?,道:“外祖母收拾得了我沒什么,只是趕明兒可別弄了個能收拾得了你的表姐夫,那才有意思了?!?/br>牧傾萍臉上頓時一紅,啐道:“呸,你個嚼舌頭的,我懶得睬你?!闭f罷,自己出了亭子,去不遠處的花叢中摘花去了,北堂戎渡這才趨近許昔嵋面前,笑道:“您近日可還好么?!?/br>許昔嵋伸手撫一撫少年衣擺上的花紋,十分歡喜地溫言道:“我好得很?!闭f著,又和顏悅色地細細端詳著北堂戎渡道,含笑看著他說道:“似是愈發長高了呢,都已經趕上一個大人了?!北碧萌侄陕犃诉@話,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一樁事來,但一眨眼就已無形間神情自若地笑了笑,在許昔嵋身邊坐下,笑道:“那當然,我正是長身子的時候么……您也似是愈發年輕了呢,都趕上十七八的姑娘家了?!痹S昔嵋掌不樁撲哧’一笑,笑罵道:“你個小油嘴兒,最會哄人,連我都敢打趣兒?!北碧萌侄尚ξ貜男淅锩鰝€葵瓣彩錦小盒,道:“您瞧,我來這里可沒空著手,都給您帶著東西呢?!闭f著,把盒子一開,笑道:“挺漂亮的小玩意兒,您戴著玩玩兒就是了?!?/br>盒內用軟緞托著一只赤金鑲珠的明翠手鐲,環中有金色花瓣微綻,每一瓣都嵌著南珠,飾以鏤空隔紋,極為精美,許昔嵋將其拿起,套進雪白的右腕間,仔細端詳了一下,笑道:“小機靈鬼兒,你倒是最會討人喜歡?!北碧萌侄砂咽稚煜蛎媲暗囊坏垧T果子,拈起一個丟進嘴里,笑道:“我討您喜歡不應該么?別人我才懶得呢?!痹S昔嵋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更添了一分喜愛之情,問道:“你今日怎么忽然到這兒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北碧萌侄梢皇置蜓g的荷包,取出一支煙來,熟稔地點上火,神色淡淡:“近日和父親鬧得有些不愉,來您這里說說話?!?/br>許昔嵋含笑沉吟:“怎么,北堂尊越對你不好?”北堂戎渡搖了搖頭,吸了一口以藥草焙制而成的紙煙:“這倒不是?!闭f著,自也不避諱自己的親外祖母,將前幾日之事大概講了一遍。許昔嵋微微頷首,指尖輕撥著腕上的鐲子,道:“這件事么,倒確是北堂尊越做得不妥……”北堂戎渡剛要說話,許昔嵋卻已接著道:“然而他這么做,卻也多少算是有些道理的?!?/br>北堂戎渡徐徐吐出一口攙雜著薄荷氣息的煙圈,抬手撫一撫眉心,淡聲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在意這個……一個連型都還沒成的胎兒,而且也未必就是我的,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和自己的親爹鬧得不愉快,這事說起來,其實就是一個引子,把我向來對他的那些不滿給統統引出來罷了?!痹S昔嵋也不多話,只取了一只纏花瑪瑙的杯子,抿了抿里面的茶水,笑容淡如煙靄,既而將杯子重新一擱,腕間的鐲子上鑲住的南珠柔光璀璨,美不勝收。許昔嵋的笑意里帶著幾分沉著的意味,和聲道:“傻小子,你們北堂家的男人個個都又倔又死要面子,容不得別人違逆半分,況且北堂尊越這個人,哪里是好相與的?你若惹惱了他,只怕吃虧的還是你自己?!?/br>北堂戎渡微垂了垂眼簾,長睫下投出一抹深沉的陰影,唇邊的笑意也淡得趨近于無,溫聲道:“孫兒明白?!痹S昔嵋微微頷首,發中的金步搖輕晃了一下,一雙嫵媚的眼睛看向北堂戎渡,淡淡一笑,伸手輕輕摩挲著少年的臉頰,徐徐道:“好孩子,你要記得,‘恃寵而驕’這四個字,向來都是大忌?!?/br>北堂戎渡心下猛地一跳,就聽許昔嵋沉穩道:“他是你爹不假,可你們不是平民百姓人家,若在數百年前還有朝廷的時候,一個帝王和一個皇子之間,既是父子,又是君臣,現在你和北堂尊越的情況也差不多是這樣,他向來習慣了唯我獨尊,掌握別人,沒錯,他現在可以寵你愛你,可你須知伴君如伴虎,如果哪一天真有雷霆之怒降身,你現有的力量,可是他的對手么?”許昔嵋的話說得極輕緩,然而每一個字都沉甸甸地,仿佛是在北堂戎渡心中壓上了一塊大石,沉悶得難耐。北堂戎渡緊緊抿著唇,右手指間夾著快要燃盡的紙煙,良久不發一言。半晌,才忽然一笑,將手里的煙頭緩緩摁滅,深以為然:“您說的是,是我疏忽了?!被蛟S是春日里的暖風熏人欲醉的緣故,北堂戎渡只覺嘴里微微有些發澀,但他很快就泯滅了這種模糊的感覺,從容道:“除了您,這些話不會有別人對我說?!痹S昔嵋伸手把少年攬進懷里,盈盈婉笑道:“好孩子,我是你外祖母,怎么會不向著你?!?/br>北堂戎渡把臉埋進她胸前,心底有些失落,也有些不大好受,目光中有幾分凝滯,如同籠了淡薄的霧氣一般,有些黯然,微微苦笑道:“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只是他越來越像一個好父親,漸漸地我便以為我們之間,和尋常的父子沒有什么不同……我原本以為,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可以不攙進別的什么東西,現在看來,是我自以為是了,我曾說過一個青樓女子太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致使自己得了那樣的下場,如今看來,其實我和她,又有多大的區別呢?!?/br>許昔嵋靜靜聽著不語,輕撫著少年的頭發,半晌才柔聲道:“你若在無遮堡不開心,那么只要你想,就隨時可以和外祖母回摩月教,我保證在那里,誰也不會做讓你不喜歡的事,你想怎么樣都好?!北碧萌侄蓳u了搖頭,也不過一瞬,就已然神情自若,從許昔嵋懷里抬起頭,朗然一笑,道:“怎至于此——”話未說完,一個纖細的身影已走進亭里,牧傾萍手里拿著一些剛摘下的鮮花,用右手食指輕輕刮著臉,對北堂戎渡吐舌嘲笑道:“你羞不羞吶,這么大的人了,還在人懷里撒嬌,虧你還是個男孩子呢!”說著,挑出一朵碗大的玉白色山茶簪在許昔嵋鬢邊,北堂戎渡唇角牽起哂然的笑色,一縷鬢發淡淡拂在半邊臉上,目光忽然停留在地面間,眸中露出幾分捉弄之色,恰如春柳照水,道:“那你羞不羞吶,腳長得這么大,都和我差不多了,虧你還是個女孩子呢!”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