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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你都不把你的房產證從你后媽那里要回來添上我的名字,到最后你連一個玉戒指都要要回去嗎?”再后來,衡文連他的電話都打不通了。十年的感情比不上半套房子,明知道那枚戒指是奶奶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拿著前情人的東西送給現未婚妻,衡文替自己和那個女人悲哀。前世一輩子,就敗在了識人不明上,朋友沒交到幾個,身邊都是這種虛偽重利的小人,最后落得一個被人謀殺的結果也算是自找的。宿醉的后遺癥因為衡文的胡思亂想越發嚴重,腦仁一跳一跳的,好像要蹦出顱骨,只能艱難的爬起來,想找點兒熱水喝,可惜翻遍了老房子,屋子里也沒有半點兒熱水。衡文這才想起來,現在應該是他畢業的那一段時間,昨天跟宿舍的人告別,喝的爛醉,天色又晚,回去肯定會被一陣痛罵,所以才一個人回到了這個久不住人老房子。摸摸身上,找到了錢包,里面還有點兒零錢,打開門出去,對面就有家小超市,買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完,感覺好了一些。這才有心情打量周圍的環境,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這個地方嘈雜熱鬧,卻又充滿了生活氣息,老舊的房子現在還迸發著活力,大概一年以后才被扒成一片廢墟,蓋起一棟棟與時代接軌的居民樓。衡文嘴角浮起一絲笑意,轉身回了家。摸摸胸口,奶奶留給他的那枚玉戒指還在,拿出來剪斷紅繩,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淺青色的戒指說是玉的,其實是玉石邊角料,不值什么錢——要是值錢這戒指衡文根本就留不住——唯一的含義就是當年爺爺跟奶奶成親的時候自己掙錢買的,后來奶奶去世,將戒指留給自己帶大的孫子,也算是唯一的念想。當年那人也真是不識貨,才把這種幾百塊錢就能買到的東西送給未婚妻,真是諷刺。把戒指戴到中指上,下不去,戴到無名指上,正好!得,無名指就無名指吧,反正自己的無名指以后估計也戴不上其他戒指。現在臨近中午,太陽正好,把炕上的墊子抱到屋外晾曬上,從柜子里拿出枕頭和一床舊被單也曬曬,以后就住這里了,怎么也得給自己收拾出個房間來才好。即使現在天氣熱了起來,久不住人的老屋還是有一股腐朽陰冷的塵土氣息,把灶堂清出來,打算今天燒燒炕,把炕烤干,省得陰涼陰涼的。擰開院子的里的自來水管,幸好沒有壞,還流水,只不過水流比較小,小指粗細,衡文接了兩桶水,把老屋里剩下的盤子和碗都洗了一遍,然后大鐵鍋也刷干凈,倒上半鍋水。院子里還有些破舊的桌椅,衡文找了斧子來砍成柴火,沒辦法,即便這個老街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但是還是有新鮮事物融入的,有了煤氣罐以后,老街上的人都把炕拆了用床,因為沒有人種地了,柴火沒有來源了,所以衡文想要燒燒炕只能自力更生,自己砍柴。好在衡文只打算燒這一次,院子里的破家具砍吧砍吧夠燒的,把粗細不一長短也不一的木柴棍兒抱到灶火堂前,放下的時候一不留神,手指被毛刺劃了一道,傷口不深,但是比較長。手上都是土,衡文只好放下柴火去外面洗手,沒有注意到流出的血珠滲進戒指。本來堅硬的玉石卻像吸水的海綿一樣,將傷口附近的血液都吸了個一干二凈。走到水管旁,把手洗干凈,衡文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一盒防水的創可貼,貼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戒指的異常。☆、第02章(捉蟲)忙了半天,總算把屋子收拾的能見人了,這還要歸功于之前衡文時不時的回來這里小住,不然連被褥都沒有,他怎么收拾估計都沒法子在這里住。傍晚了,衡文渾身發軟,不想再做飯,在外面買了一份蓋澆飯回來,囫圇吃了,天就黑了。天氣有些熱了,忙碌了一個下午,衡文出了一身的汗,在院子里接了一大盤水,洗了個涼水澡,渾身舒爽了之后才躺回床上去睡覺。大約是重獲了新生,對生活也有了新的希望,認清了身邊人的面目,知道以后應該怎么走自己的路,衡文甚至忽略了炕下燥熱的溫度,立刻入眠。衡文在做夢,自己去西天取經,經過火焰山,火焰山真是熱啊,衡文在心里不斷的想,太熱了,想去個涼快點兒的地方,然后火焰山突然就沒有了,感受著周身適宜的溫度,衡文陷入了黑甜的夢鄉。睜開眼,最先入眼的茅草扎成的房頂,閉上眼睛,享受一下賴床的感覺,蹭蹭枕頭……咦?觸感不對!猛地再次睜開眼,打量著陌生的環境慢慢坐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老屋嗎?這里是哪里?想到老屋,眼前一晃,衡文突然發現自己坐在老屋的炕上,連姿勢都沒帶變化的。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然后衡文瞪大了眼睛,想到前世在網絡上看到的那些隨身空間的,頓時興奮地跟中了兩千萬大獎似的,腦子里一想方才看到的茅草屋,立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茅草屋。衡文在茅草屋和老屋之間來回了三次,這才平靜下來,沒想到隨身空間這種逆天的神器竟然真的存在,不過一想自己竟然能重回十三年前的現在,也就釋然了。來回了這三次,衡文也弄清楚了,每次自己進出空間的時候都是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流出一陣暖流,看來自己得到的就是這個戒指的空間了。茅草屋很簡陋,一張木板搭成的床,連枕頭都是木雕的,還有一張四條腿的桌子和一個凳子,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整個屋子空蕩蕩的。除了這間陋室,外面是一件客廳樣的地方,不過同樣空空如也,只在墻角有些鐵鍬之類的農具,衡文沒干過農活,不太認識,摸了摸也就沒有再去動它們。客廳有兩扇門,選了正對著的一扇門,打開看了看,外面是個挺大的圓形坑,撿起坑邊的石子,衡文猜這里應該是個池塘,可惜水干了。沿著茅草屋往前轉,走過來就到了兩間茅草屋的正前方,門前有一眼泉水,清澈透底,再前面則是三塊土地,黑色的泥土看起來很是肥沃,不過上面什么也沒有種,整個空間也就這么大了。兩間茅草屋,一個干涸的池塘,三塊空著的土地,一眼這個空間里唯一有些生氣的泉水,整個空間就是這些東西構成的。池塘填滿了水可以養魚,三塊土地可以種些蔬菜,前世自己不就是想開個小飯館嗎?可惜被生活的重擔壓著,沒有實現,現在平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