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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碼,隨時準備撒。 周純太:“痛快!” 沈蕭:“兩百萬?!?/br> 所有人:“?。。?!” 純星碼錢的手一頓。 來了來了! 劇本終于要走到高/潮部分了! 整個賭場都沸騰了起來。 兩百萬一局賭大小。 牛逼! 更牛的是,說這話的還是個輸了一個晚上半局沒贏的倒霉鬼。 牌桌周圍議論紛紛。 “這人家里有礦吧?” “估計心情不好,來撒錢的,沒看他輸了這么久,表情都沒變過嗎?!?/br> “不是這場里的什么托兒吧?” “蠢???托兒能一直這么輸?賭場老板都要傾家蕩產了吧?!?/br> “我估計是個深度賭鬼,不信輸的那種,兩百萬一局是準備逆風翻盤呢?!?/br> “說的是?!?/br> “要是我,牌一扔不玩兒了,什么兩百萬,沒必要玩兒這么大,萬一輸了,之前贏的都搭進去?!?/br> “你得了吧,說得輕巧,等你上桌你就知道了,上去容易,下來難,不是你不能下,是你自己不想下?!?/br> “上上上,兩百萬就兩百萬?!?/br> 討論聲鼎沸,坐在桌上的兩位倒是誰都沒動。 沈蕭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周純太已經賭紅了眼。 他側目往沈蕭哪里看去,眼睛微凸,眼角全是血絲。 煙叼進嘴里猛吸一口,肺腑中,貪婪和賭念糾纏不休。 干! 干他! 就不信了,輸了一個晚上的人,能靠最后幾把翻本! 周純太把煙往手邊一碾:“發牌!” 他甚至更為癲狂地玩兒了個更大的。 他要求荷官一次性發五局五組牌。 發完不看,直接一對一翻牌比大小。 沈蕭點頭:“可以?!?/br> 所有人:“?。?!” 瘋子!都是瘋子! 這下整個賭場其他牌桌都沒人了,所有人都聚集過來,里里外外圍了無數圈。 一組牌一組牌分完,靜靜地蓋在桌上。 十組、三十張牌,沒人知道牌面是什么。 純星坐在角落里看著:好了,下面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沈蕭忽然側頭看她,眼神示意她:你來翻牌。 純星眨眨眼,指自己:我? 這么重要的高/潮部分還給她安排戲份了? 沈蕭點頭。 全場忽然就靜了,悄無聲息得靜。 荷官示意:請翻牌。 周純太的左手按在一組牌上,秉住了呼吸。 他心里有膨脹的賭欲和自信,堅信今天這桌是他的場,認定今天所有的賭運都在自己頭上! 他閉上了眼睛,掀牌,唰一下把牌甩在桌上。 睜開眼睛。 J、Q、K。 周純太:棒! 四副牌,算點數,A是1,JQK是11、12、13,接著便是小王、大王。 周純太一把拿到11點12點13點,已經是非常高的點數,另外那邊要贏,就得點數更高。 但大家基本都是認定,這不太可能。 總不能三張都是K,或者兩張K一張Q,甚至是拿到大小王。 周純太心里得意,斜著眼睛往沈蕭那兒的牌看過去。 卻見桌角那兒伸出一只柔荑般白嫩的手。 那手輕輕地掀起第一組牌,輕輕地放下: K、K、K 周純太:“??” 視野擋著,看不到人,只那一只柔嫩白皙的手在動著,掀開第一組牌面,又很快掀起第二組、第三組、第四組、第五組。 小王、大王、Q 小王、大王、Q 小王、大王、Q 小王、大王、Q 周純太:“…………………………” 所有人:“?。?!” 掀完牌的純星:沒想到,在老板的劇本里,給她的角色是個三秒翻盤的終極boss。 一旁,沈蕭既沒看牌,更沒多看周純太一眼,只側頭問純星:“感覺怎么樣?!?/br> 純星想了想,總體來說,鋪墊下鉤過程略長,她之前撒錢撒得挺無聊的。 不過就這個讓周純太輸得底兒朝天的結果來說—— 純星:“爽!” ☆、17 五局,一千萬。 周純太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周圍人都處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狀態,不明白這到底是怎樣的手氣,能讓一個人輸了一晚上,最后五把一次性直接反殺。 一千萬。 那可是一千萬! 這特么如果是做的一個局,也太赤/裸/裸、明晃晃了吧。 一身冷汗的周純太從地上爬起來,隔著半個桌角和人群指著沈蕭,表情扭曲:“你特么做局陰我!” 又轉頭指發牌的荷官:“還有你!” 荷官兩手一攤,露出無辜的神情。 沈蕭看都沒看他一眼。 周圍看客不幫腔,怕惹麻煩。 周純太從云端墜落深淵,整個人都反應不過來,滿頭冷汗,憑著本能往沈蕭這邊撲過去。 “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做局陰我!” 可人擠人,他撲不過去,只能隔著人群看著那男人漠然地走遠了,身邊還跟著一個鴨舌帽。 看到那鴨舌帽,周純太下意識就覺得眼熟。 他認識,肯定認識。 可是誰,他實在想不起來。 他整天混日子晃時間,這里逛逛,那里走走,見過的人多了去了,不常見的根本記不住。 他想不起來那是誰,就覺得眼熟。 “別走!” 他朝那兩道背影嘶吼,卻忽然被人從后面架住胳膊。 賭場的負責人過來,皮笑rou不笑地說:“這位小哥,別鬧事?!?/br> 周純太扭頭,雙目欲裂:“我特么鬧什么事,是你們賭場不守規矩!你們做局!” 負責人笑笑,朗聲道:“東西亂吃,話可別亂說。做什么局,什么時候做局了,我們這邊發牌的荷官,不用機器,手不離臺面,從洗牌到發牌都是能看到的,四副牌,輪輪都洗一遍,想記牌都不可能。你上桌玩兒了這么久,贏錢就高興、加籌碼,輸錢就說我們做局?呵,沒你這種道理吧?!?/br> 周純太回頭,視線盯著某個方向:“是他!你把他給我叫??!肯定是那個男的做的局!” 負責人示意架著周純太的打手:“弄走,別讓他在這里鬧事?!?/br> 周純太掙扎,嘶吼:“放開我!你們是一伙的!肯定是一伙的!我要報警!報警!” 另外一邊,沈蕭已經帶著今天的撒錢小助手離開了賭場。 純星一出賭場就噗地笑了出來。 周純太爛泥一樣摔下賭桌的樣子讓她看了很爽。 這弟弟從前在家耀武揚威、不拿長姐當人看,走到哪里都鼻孔朝天,今天可算是狠狠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