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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止又如何,他并沒有太多感覺。 所以他是最后一個發現傷口在緩緩愈合的人。 等他垂眸低頭看過去,那個正在自愈的傷口甚至都已經愈合了一大半了。 然而—— 他才低頭看,正在愈合傷口忽然不動了,又開始流血。 沈蕭:“?” 純星:“……” 江演:“????” 江演立刻靠近,也跟著蹲下,查看沈蕭胳膊上那個傷口,再次抬眼問純星:“你確定你什么都沒做?” 純星眨眨眼,十分無辜:“沒有,真的沒有,你不是一直在旁邊看著嗎?!?/br> 江演對此表示質疑。 不是他多疑,更不是他多想,實在是面前這個女孩兒,她完全就是個爐鼎體質。 不光是爐鼎體質,她還是和沈蕭的八字及其相配的命定爐鼎。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她對沈蕭是很重要的。 療傷也好、輔助也罷,她一定可以從某個方面影響沈蕭和他的身體情況,同時發揮積極的作用。 這種情況下,怎么讓人不去多想? 除了她,還有誰能讓沈蕭的傷口自愈? 沈蕭自己? 他能受傷再自愈,還用拼什么大師榜,全國的驅魔師都得給他跪下喊爸爸。 他江二少? 可算了吧,他能治愈沈蕭的傷,當爐鼎的就不是這個女大學生了,直接是他江演了。 所以,只能是她。 這個道理純星未必想得到,沈蕭是清楚的,所以他下意識也看向純星,目光跟著探究起來。 純星見他們都看她,愣了愣,也懷疑起來:“真是我?” 江演:“你剛剛做什么了,再重復一遍?!?/br> 純星看看沈蕭,伸手,托住他的下頜:“這樣?!闭f著垂眸看傷口。 沈蕭和江演一直盯著剛剛那愈合了一半的傷口,可這次純星重復了不久前做過的動作,卻什么都沒有發生。 江演想了想:“不對,剛剛你們有對視?!?/br> 對視? 純星于是托穩沈蕭的下巴,定睛去看他,沈蕭收回落在胳膊上的目光,也抬眸回視。 一秒,兩秒,三秒…… 沒動靜。 四秒,五秒,六秒…… 江演忽然瞪起眼睛:“動了動了,開始愈合了!” 他一喊,純星和沈蕭齊齊去看,可愈合的動靜跟著又止住了。 江演心念一動,忽然有了某個想法。 他二話不說伸出手,一只手撈住沈蕭的后腦,一只手蓋在純星頭頂,強硬地掰著兩人的腦袋,讓他們對視。 這一眼對上,江演心里開始默念:“1、2、3、4、5、6……” 傷口果然又開始愈合。 仿佛終于抓住了真相的線索,江二少收回手,原地一拍巴掌。 竟然是這樣! 但還沒結束。 不待沈蕭和純星反應,江二少跟做對比試驗似的,又開始當場調整“實驗”的變量。 這次他讓純星閉上眼睛,只沈蕭看她,也是六秒,傷口開始愈合。 終于,真相大白。 只要沈蕭看純星,純星就能發揮她命定爐鼎的功效,幫助沈蕭愈合傷口。 這個發現別說純星聽得錯愕,江演和沈蕭都反應不能。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爐鼎? 這爐鼎還能靠臉靠顏值發揮效用? 江演更是不可思議地站起來,原地走了幾圈,驚嘆地朝向沈蕭:“那不是說,以后你只要多看她幾眼,就能傷口愈合,提升法力,橫掃大師榜,稱王稱霸?” “臥槽!” 千言萬語無法形容江二少此刻的震驚程度,最終全部化作了一個字—— 艸艸艸艸?。。。?! 這是爐鼎? 這簡直就是個作弊器! 純·作弊器·星倒是還算淡定,反正她本來就是爐鼎屬性,只是這會兒誤打誤撞找到了正確的效用方式而已。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她終于有能力回報沈蕭了。 于是她沒理一旁震驚不已的江演,調整坐姿,找過了舒服的姿勢坐好,又看向沈蕭,神情鄭重,語氣堅定道:“來,看吧。先看二十分鐘,把血止住再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8 哲學類目的借閱館從一開始就被鰲標上了結界,所以無論寧羽和純星怎么喊,都沒人會發現她們。 后來沈蕭一劍刺死鰲,圖書館雖然恢復了原樣,結界依舊還在。 所以此刻,別說盯著純星止個血,哪怕盯到滿身傷痕自愈復原,也不會有人闖入結界內打擾。 純星心態也是真的穩,要還人情,就半點不含糊。 看,看吧,隨便看,先止血,再療傷,要是盯著她看還能提升點法力,她也不介意給沈蕭包個“治愈 法力提升”的看臉套餐。 約莫也是真的和鰲的這一戰消耗了太多力量,損傷也十分慘重,沈蕭并未推辭,目光朝她臉上落去。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算仔細地看清了她的面容。 女孩兒很白,瘦瘦的,鵝蛋臉,尖下巴,眼睛很漂亮,瞳仁是淺淡的琥珀色。 沈蕭這人冷漠又寡淡,對很多日常里的事物都沒有特別深刻的印象,更別提異性的長相。 他印象里,女人都長得差不多,最多也只有臉圓、臉方,膚色白、膚色不白,大眼睛、小眼睛這樣的差別。 可即便審美簡單粗暴如沈蕭,他也不得不承認,面前的女孩兒很漂亮。 關鍵是,她有一雙真誠的眼睛。 沈蕭靜靜看著她,時間越久,越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在明顯轉好。 這個過程于他來說很陌生,也十分奇妙。 很早之前,他一個人的時候,受傷了他只能自己處理;后來和江演合伙,他受傷,多是身邊這位大財主江二少替他找人醫治。 到如今,他身邊出現了這么一個女孩子,既是他命定的爐鼎,也能輕而易舉地化解他身上的傷痛。 關鍵是—— 她是真的擔心他。 擔心他? 這讓他覺得陌生又異樣。 很少有人擔心他,尤其擔心他的,還是個年輕女孩兒。 而這個女孩兒,是他命定中的爐鼎。 沈蕭向來漠然的面孔上,難得一見地出現了幾絲動容。 可惜這幾分動容來得快,消失得更快,純星一抬眸,看到的依舊是一張冷漠的冰塊臉。 她看看他,又看看他身上的傷口,想了想,問:“說話會影響你傷口的自愈嗎?” 沈蕭難得一見地沒有繼續沉默,雖然依舊惜字如金,但好歹開口了。 “你說?!?/br> 他開口回應,連一旁靜靜等候的江演都禁不住轉頭垂眸看了他一下——上次聽他開口是什么時候來著?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