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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冷冰冰的尸體……”女人忍無可忍,大步向他走過去,一把揪起了費渡的領子。費渡:“范老師,重要道具愛惜一點好不好?”范思遠嘆了口氣,喝止了自己手下的人:“若冰?!?/br>女人雙手顫抖,抬起來的巴掌停在半空。費渡驚訝地發現,她眼睛里居然有眼淚。范思遠沉聲說:“我們或許可以阻止一兩起案子,救下幾個女孩,但那又怎么樣?抓一個許文超和一個蘇落盞并不能改變什么,許文超只是個變態的傀儡,什么都不知道,蘇家第三代的小怪物根本連承擔刑事責任的年紀都還沒到。他們背后的春來集團才是罪魁禍首,剁它一根觸須根本不痛不癢,因小失大,只會讓更多的人遭受痛苦——若冰,一些犧牲是必要的?!?/br>“我知道,”女人小聲說,“老師,我明白?!?/br>費渡眉心一動:“哦,是嗎?可是據我所知,你們不光是見死不救啊。殺何忠義的趙浩昌確實是個人渣,但人渣動手殺人也是有成本的,不到萬不得已,誰會用這手段?是誰讓他堅定地認為何忠義是個寄生蟲一樣的癮君子的?那條暗指‘金三角空地’的短信又是誰發的?我有緣跟何忠義說過幾句話,他又內向又膽小,這么長時間我一直想不通,他當時是怎么鼓足勇氣,去‘糾纏’張婷這個陌生的大姑娘的?”“還有董曉晴,鄭凱風的第二任聯絡人卓迎春去世后,你們的人趁虛而入,知道鄭凱風打算和周峻茂窩里反,所以替他安排了董乾這個完美的兇手——像安排盧國盛刺殺馮斌一樣——之后騙了董曉晴那個傻丫頭……”“我們沒有騙她!”女人大聲反駁,“我們只是告訴她真相!她難道沒有權利知道自己父母的真實死因嗎?”“何止是她父母的真實死因,恐怕你們還告訴她警察里有內鬼的秘密吧?!辟M渡嘆了口氣,“鄭凱風那老東西,真的很狡猾,先是以一紙莫須有的親子鑒定書離間周峻茂和周懷瑾父子,埋下棋子,再暗地里買兇殺人,這樣一來,即使陰謀論者發現周峻茂死得有貓膩,嫌疑也都指向周懷瑾這個身世成謎的大少爺,弄不好,連董乾都以為雇主是周懷瑾——可是美人,你別告訴我,你們神通廣大的范老師也被他誤導了?!?/br>女人一愣。費渡笑出了聲:“為什么不告訴董曉晴鄭凱風才是罪魁禍首,范老師?”女人嘴硬地說:“因為……因為董曉晴根本靠近不了鄭凱風,讓她知道又怎么樣?最后下場也只是無聲無息地被那個老人渣處理掉!”“她捅死周懷信之后,不也照樣被對方滅口了嗎?”費渡的視線越過她,釘在范思遠身上,“范老師,你明知道這事沒完之前,董曉晴身邊會有張春齡的人盯著,你還生怕遲鈍的警察發現不了組織的痕跡,趕在他們處理董曉晴之前把警察引到她家里,放火誘導警察去查對門的監控……”范思遠臉色微沉,沖跟在他身邊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立刻推開女人上前。費渡飛快地說:“其實你本來就想誘導董曉晴去殺周懷瑾——對,本來目標是周懷瑾,因為周懷信更傻,更好控制!為什么董曉晴會知道周懷瑾那天在哪出院?那是你替她策劃好的!周懷信本來就對家里不滿,如果父親和相依為命的大哥又先后死于非命,你就可以趁機接近他、利用他,替你追查周家恒安福利院的舊……唔……”費渡悶哼一聲,一個男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拳砸在了他小腹上,強行截斷他的話音,同時,另一個人粗暴地用膠帶封住了他的嘴。費渡的冷汗順著額頭淌下來,很快沾濕了睫毛,整個人痛苦地蜷縮起來,眼睛卻始終盯著范思遠身邊的女人,捕捉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范思遠沖那女人招招手:“若冰,這個人有多狡猾、多會蠱惑人心,你難道不知道嗎?”女人遲疑著退了一步。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人聲,一直在保險門處端著槍戒備的人轉頭對范思遠說:“老師,他們追上來了!”話音沒落,急促的槍聲迫近——這地方畢竟是張春齡一手建的,有幾只耗子洞他都了然于胸,追過來只是時間問題,所有人的人都緊張戒備了起來。“走到今天這一步,犧牲了我們多少人?包括剛才還和你我站在一起的兄弟姐妹們,他們為了把張春齡引過來,血都涂在了這塊骯臟的地上,”范思遠冷冷地說,“若冰,你在想什么?”女人一聲不敢吭地低下頭。范思遠用仿佛看死物的目光看了費渡一眼:“給他戴上枷鎖吧,最后的審判可以開始了?!?/br>女人遲疑了一下,又看了費渡一眼,緩緩走到費承宇那個移動的病床邊,拉下他身上的被單。費渡的臉色終于變了。凌晨四點五十分,范思遠他們所在的“地下堡壘”遭到了堪比戰場的火力攻擊,可惜一邊進不來,一邊出不去,雙方幾乎僵持住了。張東來在費渡手里,費渡揚言他只有“一個小時的耐性”,此時,燕城的天已經快要破曉,沒有人知道異國他鄉被扣下的張東來會遭遇什么,張春齡簡直要發瘋,大有要把范思遠這根攪屎棍子炸上天的意思。范思遠卻絲毫不為所動,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彈盡糧絕被困死在這里,干陪著他們耗。四點五十五分,張春齡先繃不住了。綁架費渡的司機身上一部手機突兀地響起,他恭恭敬敬地拿過去遞給范思遠:“老師?!?/br>范思遠嘴角露出一點笑意:“張董,我以為你不打算聯系我了呢?!?/br>張春齡咬著牙:“你要怎么樣?”“下來敘個舊吧,”范思遠說,“你親自來,不然姓費的看不見太陽升起,令公子可就危險了?!?/br>“你等著——”“我可以等,”范思遠笑了,“我雖然快不行了,但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就怕費總的人等不了,對吧,費總?”費渡沒法回答,那邊張春齡飛快地掛斷了電話。“老師,外面的人?;鹆?,他們要……”正趴在保險門上往外張望的人話說了一半,突然被一聲巨響打斷——這地下堡壘堅不可摧似的一面墻竟然塌了。暴土狼煙劈頭蓋臉地壓下來,最里面的一面墻的一角居然不是實心的,那里有一個一人左右的孔洞!郎喬和肖海洋一路險象環生地跟著那群繞到山腳下的人,眼睜睜地看見他們鉆進了一間破破爛爛的小茅屋,然后掀開地板,直接下去了。郎喬目瞪口呆,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學校組織集體看的,她拽住直接就想下去的肖海洋,在周遭謹慎地探查一遍,這才沖他打了個手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