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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或者失蹤,否則一旦他被逮捕,他做了什么、沒做什么,很快就能審出來,到時候非但不能達到“掩人耳目”的效果,反而會吸引別人的注意——這倒是容易解釋,范思遠殺人后潛逃,雖然沒有正式發布通緝令,也是潛在的通緝犯之一,通緝犯是“那些人”的收藏品,范思遠這樣壞出了專業的人物更應該是“收藏品”中的極品,夠得上放進玻璃罩子里的級別,所以應該是很快就被保護起來了,那個內鬼知道他絕不會落在警察手里。但是,為什么要費盡心機地殺一個精神病人?“收到,”駱聞舟對小武說,“朱鳳是重要證人,一定抓活的回來?!?/br>小武掛上電話,沖旁邊的同事打了個手勢,借著夜色掩映,狙擊手迅速到位,特警訓練有素地從三面逼近倉庫,刑警們分頭把外圍和附近的無關人士疏散,一觸即發。突然,倉庫里走出了一個男人,大約是守夜巡邏的,太敏銳了,一步剛邁出來,立刻嗅出了空氣中味道不對,不遠處的一個特警反應極快,一顆麻醉子彈“咻”地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那人,男人立刻往后倒去,倒下去的一瞬間,他伸長的胳膊撥動了什么,尖銳的警報器聲頓時“嘰嘹”亂叫起來,倉庫里的燈全亮了!“直接沖進去!堵住后門!”“快快快!”幢幢的人影飛快地掠過,緊接著,讓人心頭發緊的槍聲響起了!小武頭皮一炸——駱聞舟事先囑咐過,這里面有重要證人,楊欣又和他們在一起,所以盡可能不要傷害他們,警方不會先開槍,那么……如果說楊欣之前只是知情不報、只是跑,甚至她出于某種目的,故意讓肖海洋發現醫院的殺手等等,這都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大問題,如果她事后配合、又是烈士家屬,甚至可以免于處罰,可是現在公然拒捕、非法持槍,還跟警方對峙,這性質就不一樣了!小武狠狠地一咬牙,套上防彈衣就沖了出去。倉庫里的人雖然有武器,但真動起手來,屬于烏合之眾水平——尤其他們還把車停在了一起,代步工具被控制住,外圍特警們打出了燈火通明的包圍圈,警笛四下亂響,完全是被堵在了倉庫里。狙擊手一槍一個,放倒了守在門口的兩個人,子彈全打在大腿上,連位置都基本一樣,那兩人來不及反應,就被破窗而入的警察控制住了,小武帶人沖了進去,在倉庫外圍逮住了三四個人,隨后,他看見一個白色羽絨服一閃,往倉庫后面的小樓方向去了,小武轉身就追。零星的槍聲在夜色中分外刺耳,凜冽的空氣中飄來硝煙的味道,涌進肺里,火辣辣的嗆人,小武咆哮起來:“楊欣!你給我出來!”隨著他闖進那小樓里,遠處一顆子彈也跟著打進來,“嘩啦”一聲脆響,原本躲在玻璃窗后面的人影飛快地閃開,小武肝膽俱裂地沖著對講機喊:“他媽的誰打的?說了別開槍!”他一邊罵,一邊追了出去,想起剛上班的時候第一次去老楊家,快要高考的女孩做不出題目,賭氣不肯吃飯,一圈號稱“大學畢業”的大人們被老楊逼著給小師妹輔導,結果發現這群廢物點心早把“元素周期表”還給了中學老師,幾個人互相嘲諷了一頓飯……方才躲在窗戶后面的似乎不是楊欣,也是女的,有點瘦小,似乎上了些年紀,小武越追越近,認出這好像是朱鳳。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撲了上去,朱鳳后背的衣服被他扯住,回手把什么東西向他砸過來,小武敏捷地避開,用力一掰那女人手腕,朱鳳“啊”一聲,手里的兇器落了地。小武氣喘吁吁地銬住她:“楊欣在哪?你們還有……”身后突然一聲槍響。小武整個人僵住了。那一瞬間,他沒覺出疼,只是感覺整個人被用力推了一把,腦子里“嗡”一聲。一顆子彈穿過了他的脖子,穿白羽絨服的女孩雙手顫抖,自己也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小武側身倒下,無法控制地往墻角滾去,渾身抽搐著,對上楊欣呆呆的目光。“你……”他努力做了個口型,卻沒能說出聲音來。你mama剛剛搶救無效,在醫院里……小武想。你怎么還不回去?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他準備了一肚子的教訓,沒料到都是徒勞。第162章埃德蒙·唐泰斯(三十三)燕城市中心,承光公館。這地方剛開張的時候也講究過格調,弄得到處都是亭臺樓閣,好像走進去都得輕聲細語才行??上У仂`人不杰,架不住“談笑無鴻儒,往來皆紈绔”,到如今,承光公館已經給打回了原型——依然是一座酒池rou林。年根底下,此地賓客頗多,車子來來往往,載著一批又一批醉醺醺的尋歡客,浮夸的燈光對著夜空一通亂噴,噴得星與月一并落魄地黯淡在人間煙火之下。街角一輛不起眼的小車里,郎喬困得有點睜不開眼,晃了一下神,她的額頭就磕到了方向盤上。郎喬激靈一下坐直了,趕緊摸出望遠鏡看了一眼,見她盯著的車還在,這才吁了口氣,從兜里摸出幾顆薄荷糖提神。人在差點睡著再驚醒的瞬間,心跳會加速,郎喬揉著眼,把薄荷糖嚼碎了,感覺自己這一波失序的心跳時間有點長,那心跳快得她噎得慌,冥冥中,好像發生了什么事一樣。電話一震,郎喬的目光沒離開她奉命追蹤的車,隨手接起來:“喂,老大……嗯,張婷這一陣子好像在請病假,一直在家休養,張東來現在還在承光公館里……放心,我盯著他呢——”她話說了一半,又被自己一個哈欠打斷:“話說回來,我干嘛非得盯著他???老大,你要還懷疑張局,讓我過去盯著正主不行嗎?也顯得我有點事干?!?/br>駱聞舟沉默了一會,聲音有些勉強:“不行,太危險了,也容易打草驚蛇?!?/br>郎喬唇齒生風地吸了口薄荷味的涼氣:“老大,你真的認為老張局有問題嗎?”駱聞舟那邊不出聲了,郎喬覺得有點奇怪,因為駱聞舟給她打電話一定是有事,三句話鮮少交代不完:“喂?喂?還聽得見嗎,咱倆誰信號不好?”這時,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從承光公館的方向傳來,郎喬連忙望過去,看見張東來左擁右抱地被一大幫花里胡哨的大姑娘簇擁在中間,兩條腿隨時要編成一條麻花辮,他走得頗有東北大秧歌的架勢。“張東來這孫子終于出來了,”郎喬立刻警醒起來,一邊啟動車,一邊低聲對駱聞舟說,“老大,還在嗎——對了,小武他們那邊順利嗎?楊欣逮回來了沒有?”駱聞舟說了句什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