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說,“昨天我限號,坐了一個兄弟的車,沒留神把剛簽的合同丟車里了。合同就幾張紙,對別人來說一分錢都不值,可是找不回來我得自殺謝罪——我不讓你們白幫,誰看見了告訴我,我有重謝?!?/br>駱聞舟說到做到,絕不含糊,說到這里,他不急著發問,而是先打開錢包,一人遞了一張紅彤彤的鈔票:“勞駕,幫我把消息傳出去,我肯定不賴賬?!?/br>他是坑蒙拐騙的一把好手――詳細提供了黑車型號和外形,車牌號卻故意模棱兩可,只說了前面兩個字母和最后一個數字,一帶而過,然后比比劃劃地描述了司機的形象。黑車司機們有自己的組織和地盤劃分,這一點信息已經足夠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出了結論:“是不是陳振那小子?”駱聞舟適時地閉了嘴,目光平視,猶疑地在幾個人當中飄來飄去,飄出了能以假亂真的茫然。賞金之下,黑司機們迅速散了牌局,潤物無聲地潛入四通八達的窄巷中,駱聞舟給自己點了根煙,還沒抽完,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有人聲稱看見了陳振的車停在路邊,給了他準確的地點和陳振的電話號碼。電話號碼必然是打不通的,駱聞舟迅速結清現金,讓那人帶他去了陳振停車的地方——那是觀景西街外面一處露天的停車場,規劃了停車位,卻沒人看管。陳振的二手舊轎車孤零零地停在路邊,附近人來人往,車主卻不見蹤影。停車場有唯一一只監控攝像,不知被哪個熊孩子打碎了半邊,顯然是尸骨已寒。提供線索的那位大概覺得自己錢賺的太容易,有點過意不去,于是自告奮勇地去周圍打聽車主陳振的去向。駱聞舟獨自圍著陳振的車轉了一圈,發現駕駛座的車門外落了一地的煙頭,當時站在這里的人在踩煙灰的時候,留下了一個心煩意亂的腳印。駱聞舟在腳印處站定,背靠車門,往四下望去。陳振無視他的警告,私下行動,多半是個十分熱血上頭的狀態,那么他獨自站在這里,連抽了好幾根煙,又是在做什么?是突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舉棋不定?還是……在等什么人?這時,方才收錢那位一路小跑地趕了回來,小聲對駱聞舟說:“我看你不如在他車上貼張紙條,回頭讓他看見了聯系你,剛才我聽那邊賣衣服的說,她對陳振有印象,那小子奇奇怪怪地在這站了半天,然后往‘鴻福大觀’里去了?!?/br>駱聞舟:“鴻福大觀?”“就那!”報信的抬手一指,就在陳振停車處的正對面,是一家燈光熠熠的娛樂中心,門口掛著“臺球、棋牌、按摩、KTV”的大牌子,門口停了一排車。駱聞舟悄悄把“花市西區觀景街東口鴻福大廈,請求支援”的信息發給了陸局,三言兩語打發了報信人,繞著鴻福大廈轉了一圈,對周遭環境有數以后,他抓了一把頭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大廳里鋪著厚重的大理石,歐式的大吊燈下燈泡壞了幾個,燈光顯得有些昏暗,幾個游手好閑的小青年疑似小流氓,在大廳里巡視抽煙,一見有人來,就偷偷放出打量的目光。駱聞舟全當沒看見,徑直來到前臺,伸手一敲桌子:“訂個包間,一會有朋友過來?!?/br>隨即,他又隨手拿起旁邊的酒水單,目光飛快地掃過那比市面上貴五成的酒品名錄,好似無所察覺似的點了一大堆。前臺沒料到從天而降了這么個人傻錢多的大客戶,忙不迭地登記他的單子:“先生,麻煩您慢點說……”駱聞舟卻忽的地住了口。前臺疑惑地一抬頭,只見“客人”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曖昧而別有深意,壓低了聲音問:“你們這最低消費多少能指定‘服務員’?”前臺一頓之后,露出一個“很懂”的微笑,同樣壓低了聲音,輕輕地從桌子下面拿出個相冊推了過去:“您可以先看看照片?!?/br>相冊里一水的“藝術寫真”,拍得非常不藝術,全是濃妝艷抹的蛇精臉,一股城鄉結合部艷照風撲面而來。駱聞舟把相冊從頭到尾翻了兩遍,故意露出一點急躁:“這照片p得媽都認不出來,你們這有正常點的嗎?”前臺正要回話,卻見駱聞舟微微往前一傾,他好似演不下去了,急不可耐地“窮圖匕見”,問:“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吳雪春的?”第18章于連十七“吳……吳雪春?”前臺的笑容陡然一僵住。駱聞舟看向她,鋒利的目光把方才可以裝出來的曖昧豁出了一條縫,沉聲問:“怎么?”前臺好似被他的目光蟄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移開視線,繼而又強行逼迫自己原地鎮定,摻了糖似的沖駱聞舟一笑:“沒有,是這樣的,我們這里的服務員平時都用英文名,您突然說本名,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吳雪春,吳雪春好像就是‘Linda’吧?”即使駱聞舟此時身在虎xue,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嘴欠了一句:“你們這的企業文化還真夠洋氣的?!?/br>前臺眼神閃爍了一下,又把照片本往駱聞舟手里推了推:“先生,Linda今天不太舒服,您要不要再看看別人?還是您以前認識她?”駱聞舟往后一仰,不答,居高臨下地看了那前臺姑娘一會,冷冷地反問:“怎么,點個服務員還得查戶口?”前臺連忙小聲道歉,利索地給他安排了包間,讓人領他進去,不知是不是駱聞舟的錯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好像更多了些。等他走遠,前臺才長出了一口氣,從旁邊拿出一個商用對講機,小聲說:“你們說的人到了,在‘芙蓉城’房間?!?/br>對講機里傳來一陣嘈雜,隨后一個男聲問:“多少人?”“就、就一個?!鼻芭_抿抿嘴,手心里都是冷汗,險些攥不住那大黑家伙,“你們下、下次能別讓我干這個嗎,我……”她話沒說完,那邊隱約傳來了一聲罵街聲:“媽個X的,就一個人,真有嫌命長的,早知道門口等著一個麻袋套走弄死他得了,費他媽什么事!”無線電在罵罵咧咧中被對方切斷了。這時,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被兩個人連推再搡地往里趕,胸口上掛著工作牌“Linda”,正是吳雪春。吳雪春經過前臺,無助地看了一眼前臺姑娘,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飛快地互相錯開。駱聞舟走后沒幾分鐘,費渡就懶得吃了,他從市局食堂里出來,出來的時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