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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riest文案童年,成長經歷,家庭背景,社會關系,創傷……我們不斷追溯與求索犯罪者的動機,探尋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樂,不是為了設身處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諒他們,不是為了給罪行以開脫的理由,不是為了跪服于所謂人性的復雜,不是為了反思社會矛盾,更不是為了把自己也異化成怪物——我們只是在給自己、給仍然對這個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尋找一個公正的交待而已。CP:專治各種不服老流氓攻vs又慫又浪富二代受(駱聞舟X費渡)情敵變情人。注意主角欄。年上=w=內容標簽:懸疑推理都市情緣主角:費渡,駱聞舟┃其它:夏季清涼特供第1章序章真實,這殘酷的真實?!?/br>燕城花市區南平大道北一帶,就像個畫了半面妝的妖怪。寬闊筆直的雙向車道把整個花市區一分為二,東區是本市最繁華的核心商圈之一,西區則是被遺忘的舊城區,城市貧民的聚集地。隨著東區這幾年接連拍出天價“地王”,亟待改造的老城區也跟著沾了光,拆遷成本水漲船高,活生生地嚇跑了一幫開發商,在逼仄貧困的窄巷中生生鑄起了一道資本的藩籬。危房里的街坊們整天幻想著能傍著這十幾平方的小破房一夜暴富,精神上已經率先享受起了“我家房子拆了就是幾百萬”的優越感。當然,這些貧民窟里的百萬富翁們還是要每天圾著拖鞋排隊倒尿盆。初夏的夜里尚有涼意,白天積攢的那一點暑氣很快潰不成軍,西區非法占道的小燒烤攤陸續偃旗息鼓,納涼的居民們也都早早回了家,偶爾有個舊路燈電壓不穩地亂閃,多半是附近群租房的從上面私接電線的緣故。而一街之隔的繁華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傍晚時分,東區商圈臨街的一家咖啡店里,剛打發完一大批客人的店員終于逮著機會出了口長氣,可還不等她把笑僵的五官手動歸位,玻璃門上掛的小鈴鐺又響了。店員只好重新端出八顆牙的標準微笑:“歡迎光臨?!?/br>“一杯低因的香草拿鐵,謝謝?!?/br>客人是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留著幾乎及肩的長發,穿一身熨帖又嚴肅的正裝,戴著金屬框的眼鏡,細細的鏡框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低頭摸錢夾,勾在下巴上的長發擋住了小半張臉,鼻梁和嘴唇在燈光下好像刷了一層蒼白的釉,看起來有種格外禁欲的冷淡氣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店員不由多看了他幾眼,揣度著客人的喜好搭話:“您需要換成無糖香草嗎?”“不,糖漿多一點?!笨腿诉f過零錢,一抬頭,店員的目光正好和他撞在一起。客人大約是出于禮貌,沖店員笑了一下,藏在鏡片后面的眼角微妙地一彎,溫柔又有些曖昧的笑意頃刻就穿透了他方才嚴肅的假正經。店員這才發現,這位客人的模樣雖然很好,卻不是周正端莊的好,有點眼帶桃花的意思,她的臉莫名有點發燙,連忙避開客人的視線,低頭下單。幸好這時給店里補貨的來了,店員趕緊給自己找了點事干,大聲招呼送貨的到后面核對貨單。送貨的是個年輕小伙,二十歲上下,整個人好似一團洋溢的青春,就著余暉彈進了店里,他皮膚黝黑,一笑一口小白牙,活力十足地跟店員打招呼:“美女好,美女今天氣色不錯,生意很好吧?”店員按月拿死工資,并不盼著店里生意好,聽了這通拍歪的馬屁,她哭笑不得地一擺手:“還行吧,你快去干活,出來我給你倒杯冰水喝?!?/br>送貨的少年眉飛色舞地“哎”了一聲,抬手抹去額上的細汗,他額角有一小塊彎月形的疤,像個道具貼歪了的包青天。店員給客人做咖啡的功夫,送貨的已經三下五除二地把清單報了一遍,交了差,他趴在柜臺旁邊等著水喝,有一搭沒一搭地問:“美女jiejie,你知道‘承光公館’在哪棟樓里嗎?”“承光公館?”店員覺得有點耳熟,一時想不起來,于是搖搖頭,“不清楚,你要干什么?”“哦……”送貨的少年低下頭,伸手抓了抓后腦勺,“沒什么,我聽說那片好像在招送快遞的?!?/br>店員有點粗枝大葉,沒注意他這心虛的小動作,一邊給紙杯加蓋,一邊隨口說:“回頭我給你問問別人吧——先生您的飲品,小心燙?!?/br>買咖啡的客人可能是閑的,抬眼看了那小送貨員一眼,懶洋洋地插了句嘴:“承光公館不在商務樓里,是后面的私人會所,怎么,他們還招快遞員嗎?要不要我順路領你過去?”店員終于聽出了不對,狐疑地抬頭看了一眼送貨的少年:“私人會所?”送貨的少年見謊言被當場戳穿,做了個鬼臉,拿著他的冰水和貨單一溜煙地跑了。在東區燈火通明的中央商圈后面,是大片人造的綠地與景觀,往里走上一公里,就能看見傲慢的高檔住宅在堆砌的景觀中心影影綽綽——他們非得把住宅建在這里,因為“僻靜”本身并不值錢,“鬧中取靜”才值錢。各種格調不同的銷金之地繞著景觀外圍層層排開,以“格調”為軸,貴的在里頭,便宜的靠邊臨街。其中,最貴最好最“格調”的一塊地方,就是“承光公館”。此間主人不但是有錢,在附庸風雅方面也造詣頗深,小院修葺得很復古,乍一看像個文物保護單位。剛剛竣工不久,老板為了顯擺,特地請了一幫非富即貴的朋友前來暖場。有來交際的,有來談生意的,有單純來捧場的,還有不少聞著味前來湊熱鬧、打算靠臉和rou體當門票的。停車場里停滿了各色豪車,搭了一臺鑼鼓喧天的名利場。費渡徒步溜達過去的時候,已經把一杯甜得發膩的咖啡喝完了。隔老遠就聽見了院里的音樂聲和人聲,他隨手把空紙杯塞進路邊的垃圾箱,聽見有人在不遠處吹了聲跑調的口哨:“費總,這呢!”費渡一扭頭,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幫人,都是游手好閑的富二代,為首一位小青年非常時尚,掛了一身的雞零狗碎,正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張東來。費渡邁步走了過去:“寒磣我?”“誰敢寒磣你?”張東來大喇喇地勾住費渡的肩膀,“我看你車早到了,在這等你半天了,干嘛去了?還有你這是什么打扮,剛跟美國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