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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攻勢,想讓他慢一點,可他完全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我只能發出無法自抑的呻吟。他就像臺永不止歇的打樁機,帶給我急風驟雨般的快感,那感覺太可怕又太讓人上癮,幾乎每一秒都在高潮上徘徊。我們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后回臥室又做了一次。臥室那次簡直就像野獸的交配,其中充滿野性和激情,我最后幾乎是尖叫著射出來的。高潮褪去后,岡薩雷斯的情緒似乎也平復了一點。“發生什么事了,何塞?”我撫摸著他還有些潮濕的頭發,就像安撫一個無助的孩童。他閉著眼,仍然不言不語。要不是剛才他zuoai的時候那樣生猛有力,我都要懷疑他是否已經失去了鮮活的靈魂。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他,當然,我和他也沒有認識多長時間。其實以我們現在的關系,除了性之外的一切我完全可以不聞不問,就當沒有發現對方的不對勁又會怎樣?不會有人為此責怪我??晌覍嵲跓o法說服自己對這只大貓放任不管。到底是什么或者是誰讓他這樣失態?突然有一瞬間,某個念頭爬上了我的心頭,我不確定地開口:“是……你的meimei?”他的身體猛地一震,一下子抬起頭看向我,黑沉的眼眸就像被捕獸夾夾住的猛獸,痛苦而暴躁。我想我是猜中了。無論那個姑娘遭遇了什么,肯定都不會是好事。沒有什么是比親人受到傷害而自己無能為力更讓人難過的了,我深知這其中的無奈、絕望和苦悶。他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無論初衷是什么起碼是信任我的,也不枉我這幾天一直那樣擔心他。“我真抱歉?!?/br>我撥開他額前的散發,輕輕吻了上去。我知道這樣的撫慰其實非常有限,但我仍想讓他知道有我在他身邊,我可以幫助他。“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請不要猶豫馬上告訴我?!?/br>他靜靜地看著我,表情雖然沒有因我的話而松動,但好在開口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你曾經……有覺得自己像個廢物一樣嗎?”他的嗓音暗啞,似乎已經許久不說話。我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問的這么直接。抹了下他眼下的青黑,我毫不避諱地說:“當然有,而且很多次?!?/br>岡薩雷斯扯了扯嘴角:“有陣子我最常聽見的一句話就是——一切都會好的??墒聦嵤且磺卸几懔?,它們并沒有好起來。我感覺很糟糕,覺得自己很像個廢物?!?/br>十年來我一直深知自己是個糟糕的人,梅麗爾和她的母親會離開我,都是因為我太差勁了。所以我知道真正糟糕的、不去努力的廢物是什么樣的——那絕對不是岡薩雷斯。他會這么說只是在責怪自己不能為對方做得更多、做得更好,可我知道,他必定已經傾其所有。我輕輕嘆息:“這不是你的錯,你太苛責自己了?!?/br>雖然我現在接受的治療區別于傳統,顯得有些另類,但在去“紅樹葉”之前,我也是做過不少常規治療的。我深諳那些心理治療師的一套說辭。“如果覺得累,至少今晚,把煩心事都忘了吧?!蔽覍⑺麚磉M懷里,輕拍著他的背,“我可憐的小男孩?!?/br>窗外的雨聲還在繼續,敲擊在玻璃上聽著格外的催眠。這真是奇怪,往常這樣的天氣我根本別想睡著,但是今晚和岡薩雷斯擁抱在一起的感覺是那樣的令人安心,不知不覺我就陷入了沉睡。隔天一早,吵醒我的不是鬧鈴,而是一個電話,或者說連續的數個電話。我從床上坐起,安通了接聽鍵,那頭一瞬間傳來一個熟悉的、尖銳的男人聲音。“阿爾瓦!你昨天為什么沒有來,害我等了你好久!”是巴蒂斯特,我昨天忘記給他打電話了……我搔了搔眉毛,努力想著打發對方的說辭。“昨天我要出門的時候,發現我養的貓回來了……”巴蒂斯特喋喋不休的抱怨突然卡了殼:“什么?”“我的貓它受傷了,渾身冰冷還發抖,我不知道這些天它經歷了什么,但我身為它的主人總不能不管它?!?/br>不僅要給他洗澡、安慰他,還要解決他的生理需求。我這個“主人”做的也算是稱職了吧?巴蒂斯特聞言發出驚恐的抽吸:“噢,可憐的小貓,誰竟然忍心傷害它!”“是的,它太可憐了?!?/br>我又接著瞎扯了兩句,讓巴蒂斯特充分相信了我昨天晚上是在家照顧受傷的小貓。“好吧,我原諒你了,但作為補償你得請我吃飯!”我連忙道:“當然,你什么時候有空就打電話給我,我去你的工作室接你?!?/br>巴蒂斯特咯咯笑了起來,像個少女:“就明天吧,昨天喝得有點多,我現在還沒完全酒醒呢!”從他的話語中我就聽出來了,他昨天喝了不少。我滿口答應:“那就這么說定了?!?/br>掛斷電話后,我原想倒回去繼續睡覺,但剛放好手機就一個天旋地轉被人重重壓在了床墊上。岡薩雷斯經過一晚的休養生息,看上去精神多了,只是也不知道聽了多少我跟巴蒂斯特的談話內容,眼神有些冷。“早??!”我干笑。“我不是、你的、寵物!”他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蹦,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親愛的,那只是個借口!”他壓低身體,近到我以為他要吻我了,可他卻停在了咫尺的地方:“我不喜歡這個借口?!?/br>盯著對方那雙漆黑冷漠的眼眸,我知道那只大豹子又回來了。“好吧好吧,我道歉?!蔽曳浲督??!懊魈旄乙黄鹑ヒ姲偷偎固匕??”“誰?”“我的一個合作伙伴,昨天我放了他的鴿子,明晚我答應要和他共進晚餐作為賠罪,但我想帶上你。這次不要再中途離席了好嗎?”想了想我補充道,“如果一定要走,走之前起碼給我打個電話,我等會兒把手機號給你?!?/br>岡薩雷斯微微瞇著眼:“你要帶一個……”他思考了幾秒,然后用有些厭惡的口吻吐出一個詞,“男寵,你要帶一個男寵去和你的合作伙伴用餐?”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想他應該覺得我瘋了。但我就喜歡這么干。“是的?!蔽夜醋∷牟弊?,讓他的唇能順利貼上我的,“我要讓他看看你有多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