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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了,你的丫頭還非得先知會你一聲才肯讓我進來。你不是受了一次傷就不認朋友了吧?”昭烈云失去記憶一事尚屬隱秘,鎮北侯下了封口令,嚴禁府中之人談起,是以外人并不知曉,衛四也只以為他是因為受傷遷怒了自己,倒是沒往其他方面去想。鎮北侯既然給兒子講了周圍人事,自然不會漏掉衛四,昭烈云對此人性格與二人相處模式已有了解,當下也不驚慌,只頗為不耐的問道:“這時候你母親不該督促你去讀書,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br>衛四搭上他的肩膀,“嘿,這你怎么就不明白了。你畢竟是在和我一起打獵的時候受了傷,只要我與母親說是前來探望你,她自然沒有二話,這不就放了我出府?!?/br>昭烈云輕嗤了一聲,“恐怕你不是想來探望我的吧?!?/br>“這都給你猜到了,不愧是好兄弟?!毙l四笑嘻嘻的說道,轉而湊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不瞞你說,我找到了一個好地方,這是念著打小的交情才告訴你,只要你跟著我去,包管什么煩惱都能忘記,比神仙還快活?!?/br>昭烈云本想嘲笑衛四一番,說他能找到什么好地方,誰知話到嘴邊,竟鬼使神差的同意下來,連自己都怔在了那里。衛四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昭烈云這么輕易就答應下來,當真是喜出望外,搓了搓手,就一把拉住他:“我們這便出去,你遣這丫頭告訴你母親一聲?!?/br>既然已經答應了衛四,昭烈云自然不會反悔,轉頭瞥見煙藍為難的神色,知曉她定是怕花夫人責怪,道:“你只管稟告母親,等我回來自會向母親親自解釋?!?/br>煙藍應下,轉身出了房門,衛四望著她的背影,忽而道:“你這丫鬟倒有幾分姿色,可惜不夠體貼人意,你若是不喜,改明兒我送你一兩個□過的,就是暖床也使得?!?/br>“你在胡說什么?”昭烈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語氣冷淡:“我對你想送的玩意一點興趣也沒有?!?/br>“不解風情的家伙?!毙l四嘆息了一聲,“算了,我先到外間等你,你可抓緊了啊?!?/br>昭烈云換好常服,想了想,又把頭上的繃帶也給拆了下來。其實他的外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花夫人仍不放心,非得讓他繼續纏著。這會解開繃帶,像是撥開了頭頂的陰霾,連心中的郁氣也消散了不少,感到幾分適意來。二人輕裝簡從,只帶著兩名小廝,這就往衛四說的那個地方去了。等到了地點,衛四一指,昭烈云就看到了進香河畔的一座富麗樓閣,裝飾與別處不同,顯得頗為醒目。等一進去,他就明白了不同的緣由,只沖衛四冷笑:“你可真行啊,大白天的就來這青樓楚館,要是讓衛伯父知曉,還不打斷了你的腿?!?/br>衛四連忙賠笑:“咱倆什么交情,你可不能出賣我。再說這瓊芳閣可比別的地方風雅的多,來往的也多是有身份的人。我這不是怕你在府中憋的無聊,這才帶你來的么?!?/br>“只怕憋的無聊的人是你自己吧,你卻非要安在我的身上?!闭蚜以七€要再刺他幾句,抬眼看見一名身著水綠羅裙的女子往這邊走來,當即閉口不言,好歹給衛四留了幾分面子。衛四看見那女子,霎時就露出了一臉的笑意,還故作風雅的搖了搖折扇:“池mama!”浮生(三)那被稱作池mama的女子看起來并不十分年輕了,約莫有二十七八的年紀,長相雖然清麗秀美,但也算不上什么絕色。只是她身上有著一種青樓女子少見的端莊氣質,且蛾眉淡掃,櫻頰微粉,那些年輕女子與她一比,總是少了一股淡雅的韻味。她到了衛四面前,斂衽行禮道:“好久不見四少,今日怎么在這個點來了,姑娘們都還在休息呢?!?/br>她又看到一旁的昭烈云,心知能和忠勇侯府上的少爺一起來的定然也是顯貴,施禮問道:“不知這位是”衛四將胳膊搭在昭烈云肩上,指著對方那張面無表情的棺材臉,笑瞇瞇的對池mama說:“這是鎮北侯的大公子,和本少從小玩到大,那是鐵打的交情,待會mama可不能藏私,要把最好的姑娘叫出來,也讓我這兄弟見識見識瓊芳閣的不凡?!?/br>能在這青樓中成為mama的,都是心思玲瓏的存在,對京中的權貴心里都有一張譜,該如何對待也是有數,鎮北侯府當數最不可怠慢的那些,池mama自然不會失了禮數。此女在接人待物上的確頗有一套,既思慮周全,體貼入微,又不會讓人覺得有諂媚之嫌,就是昭烈云一開始不以為意,此時也得承認,這瓊芳閣確實不同凡響。雖說如今天色未晚,瓊芳閣還不曾開始接待客人,但規矩在貴客面前自然是可有可無的,總不能讓兩位侯府公子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因而在衛四問及眉嫵姑娘時,池mama笑道:“四少來了,眉嫵自然是有空的。卻不知大公子想要哪位姑娘作陪?”昭烈云還來不及拒絕,就被衛四給搶去了話頭:“mama要是問他,那可真是一桿下去也打不出半點聲來。不知傾辭姑娘可在?若在,就請她來招呼這悶葫蘆好了?!?/br>池mama被他的話逗得掩唇輕笑,“四少怎地如此作弄大公子,就不怕大公子著惱?”說完,也不待衛四回答,便將話鋒一轉:“妾身這就把眉嫵和傾辭叫下來?!?/br>她又吩咐小丫鬟們把那間可以正面觀賞進香河的包廂再打掃一番,領著二人進去,包廂內裝飾的極為雅致,絲毫沒有尋常青樓的流俗之氣,且從窗口向外,正可以看見進香河蜿蜒流過,在日光下泛起粼粼波光。衛四得意的看著昭烈云,“怎么樣,這地方不錯吧?等到了晚上,進香河上還會有各色畫舫,又是另一番景致。我特意挑了今天,就是因為晚上會有花燈大會,到時候我們也能去湊湊熱鬧?!?/br>正說著,就有兩位美人翩然而至,一人懷抱琵琶,另一人手持橫笛,對著衛昭二人盈盈一拜,姿態說不出的優美?!?/br>懷抱琵琶的正是眉嫵,人如其名,生著一雙極漂亮的眉毛,眉形細長,彎如新月,展顏之際,平添了一絲嫵媚。傾辭卻又是另一種風情。她是那種讓人驚艷的美人,五官精致,氣質清冷,尤其是一雙鳳眼傳神之極,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出塵之中,又另有一抹瀲滟。昭烈云原本興致缺缺,可一看到傾辭的眼睛,目光就凝住了,恍惚中,卻像是看見了另一雙水墨鳳目,線條清絕,幽如寒潭,任是無情也動人。如此一想,傾辭未免就落了下乘,昭烈云頓覺索然,將目光移到一邊,自顧自的喝起酒來。衛四只當他對那傾辭有一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