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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氣極,居然說我是人質。我堂堂大寧子民,居然成了大寧的人質,多么可笑??墒撬f的又有什么不對呢,我已經是疆北的兒媳夫了,又有什么立場在戰爭中自居寧氏王朝子民?原來我連反抗的立場都沒有。“怎樣?身為人質,還要求敵國大大方方的放人?可笑”“.......”“更何況,現在你回了成合,疆北那邊一定會把你當成叛徒內jian,你還想回去?你害死了他們唯一的世子,你回得去么?”“就算是死,我也愿意死在疆北人的刀下,這點無需你cao心?!?/br>我憤怒到。他聽我這么說,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手很有力道,直掐的我呼吸困難,“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同我講話?”我沒有反抗,任他掐的我快要窒息,只是瞪著他。是啊,我知道,我根本就反抗不得,我曾經那么努力的試圖反抗,得到的也不過是逼瘋了自己。現在,我已經很有自知之明了,莫離,我惹不起你。可是,惹不起我總躲得起,你居然連躲的機會也不給我,就這樣刻意的羞辱我?我不過是你大局上的一粒小卒,算不得車,算不得帥,只要你愿意,馬上就可以置我于死地。我拿什么同你反抗?跟你比無情么?那樣,我認輸,莫離,你贏了。你輕而易舉就可以摧毀我的生命,我的尊嚴,我為之驕傲的一切,包括我最后的依靠——那瓦邪。而你,既然選擇這樣,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我的利用價值比世子還大?你還想讓我為你做什么呢?他忽然不再看我的眼睛,甩開了手,我便咳簌起來,要是用點力,我馬上就可以陪那瓦邪去了。其實能去陪他也沒什么不好,想著我所經歷的一切,就對未來絕望,絕望到恨不能這個世界不曾有過我。“你最好老老實實在國師府待著,不然就等著給丞相府里那幫人收尸吧!”莫離陰冷的口氣讓我不禁一顫,他居然拿我家人要挾我?“為什么?”“什么為什么?”“你把我囚在國師府里做什么?”“你不必知道”又是這句話,莫離你這是在耍帥?不必知道,要是不必知道我問你作甚,這個人真是以自我為中心。“你怎么這么自以為是!”我沖他說道。不過他沒有理我,而是朝門口走去,但又停了下來,“支歡,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還想陪你那jian夫去死?你做夢!莫湞,好好照顧支公子,別有什么閃失了!”然后就頭也不回的甩袖而去。“是”那個叫莫湞的小丫頭應道。我搞清狀況,我還能搞清什么狀況?搞清他忽然就拿我家人做威脅,要我老老實實呆在國師府里,還是搞清我不過是個廢物,只要乖乖等待被他利用,等到最后的利用價值都沒有了,我就可以去死了?jian夫?那瓦邪?可笑.......到底誰是jian夫?這都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想想就生氣。我九歲起喜歡莫離,到現在已經十一年了。或許我的一生只有二十一年。有十二年的光陰里莫離與我“不離不棄”。我的一生,有一多半的時光都是為莫離而活。現在,就算是我不愿意,我也已經不能不為他而活了。我是多么的悲哀即使此刻他鄙視我,利用我,即使他殺了我重要的人,或者至我于死地。我卻還是不能停止日漸滋生的對他的愛。多少次,我流著淚告訴自己,支歡,你就是賤??墒悄X海里還會有另一個聲音對自己說,是,我就是賤,可是我寧愿一直這樣下去,所以那時候,我終于逼瘋了自己,沒有人能理解我的悲哀,也許對一個旁觀者來說,我不過是被一個有心人利用了,只要我醒悟,我馬上就可以從痛苦中解脫,我甚至可以覺得自己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傷好了,我可以迅速的再去愛,再做回從前的自己。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旁觀者的眼里,所有人都該是理智的,可是我是一個當局者,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我真如自己說的那般做了,只能說明我從前便不是真的愛了,可是我愛了,愛的很深,很沉,就像落入一片沼澤,他美得不可方物,我卻感覺到自己在一點點下沉,接下來,便是被吞沒,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我愿意,我還有機會呼救,我還有機會爬上來,可是我不會,我已經愛上了這片沼澤,明明知道這樣下去是什么結果,依然義無返顧。有時候,愛一個人就是這樣讓人執迷不悟,沉淪其中,不能自拔。很多次,自己告訴自己,放手吧,從新開始,可是如果感情如此輕易就放下了,那便不是感情了。人們之所以沉溺于情愛之中不能自拔,大多是迷戀愛情本身的夢幻,我的愛情里,沒有這些,甚至連善意的謊言都沒有,□裸的利用,□裸的作踐,可是我就像一個心里變態者,狂熱得追逐著這種血淋淋的快感。我早就不會以為下一刻便是天堂,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下一層地獄。可是那個人,愛上了,便再也移不開眼睛。我走不出他為我畫的牢。我寧愿站在其中,守著不可能的天荒地老,還有自己為自己編織的美好。那里有我們的曾經,那時我很快樂。愛上莫離這樣的人,哪怕只是一刻鐘,便是一輩子。他肯對你笑你便肯為他死。我便是那撲火的飛蛾,享受著死亡逼近的快樂,不過是因為,這死亡,是撲向他的最后一個擁抱。莫離偶爾會來看我,有時像是開心,有時卻明顯的不快。只是,我也看著他,我有很多話想同他說,終是不知從何說起。從哪里開始都是殘垣斷壁。他看我的眼神,有時就如當初在北辰山上小蛇看我,很溫柔,只是他不會像小蛇那樣對我笑,那樣同我打鬧。有時又很怨恨,就如我真的和他有著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莫離,幫我把那株紫薇拿回來吧!”這天我終是開口了。他只回了我一個好。三天后,紫薇就出現在我的陽臺上了,他依然翠綠,若是忽略窗外的景色,仿佛又回到了世子府。成合的冬天不比疆北那么冷,我不知道那瓦邪死后,是誰在照顧這株花苗,只是他沒有枯萎?,F在開始,我試著讓他不會像去年冬天一樣枯萎掉,因為我怕,這一次,它可能不會再活過來。莫離到底是要利用我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一直這樣平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