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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別提了,真是個坑死人的差事?!闭f完向白漢廣稟報道:“皇上,奴才照著你說的樣子,把雜役太監,粗使太監暗地里粗查了一遍,查到現在才查了一半不到,并沒見著一個你說的那樣兒的。還得等明兒繼續細細的查訪,這許多人,怎麼著也要幾天功夫?!?/br>白漢廣點頭道:“既如此你就繼續查吧,只是動作快著點兒,不然只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飛走了?!闭f完抬頭望了望天色,放下書道:“你們回去吧,朕自己出去走走,不用你們伺候?!币徽Z未了,碧羅已趕上來道:“怎麼了?往年一個人獨處也就一晚上,怎麼今年倒改了規矩?皇上還是收收心吧,不如到樊妃那里去,你也有些日子沒過去那邊了?!?/br>白漢廣本來一直帶笑的面容倏然就有厲色一閃,碧羅心中一驚,忙跪下惶恐道:“皇上,奴婢并沒有替樊妃說話的意思,奴婢只是……只是不放心皇上獨自出去,一心急就……”“行了,起來吧?!卑诐h廣淡淡道:“記著,下不為例。朕讓你們去睡,你們就去睡吧?!闭f完不容心腹們再多說,他自換了昨夜那一身白衣,仍往千濤湖的柳堤上來。進了那個小亭,四下望了一望,并沒有看見夏季的半個影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於是坐在石登上,早有一個熟悉他到這里習慣的小丫頭云染端過酒具和幾碟精致糕點,放下後就悄悄退了。白漢廣今日有心保持清醒,便不似前夜那般濫飲,一雙眼精光閃閃,只注意著堤上的動靜。一直等到天微亮,也不見夏季,他心里雖已有了準備,卻仍覺悶悶不樂。自己也覺奇怪,想他是從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的,除了父皇,就連母後,因幼時相聚日少,母子親情也極淡薄。如今因何倒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又普通之極的小太監上起心來。只是心里雖安慰自己說他不來也沒什麼,卻終究還是難掩失望之色。再等一會兒,天已亮了,這才不得不回宮,連早膳都沒吃便上早朝,待早朝散了,碧羅等奉上茶點,他心里仍不自在,只是想著不知何時能找到夏季。匆匆幾天過去,可及已經將太監們翻了個遍,更沒找到一個叫夏季的人,如實的稟報了白漢廣後。卻見主子更加的不快。嘆氣道:“既然沒有,想必是用的假名字了,虧朕還待他如知己一般?!闭f完心情煩躁,站起身一言不發,只默默踱著步子,碧羅看他如此,忙笑道“既這樣,不如奴婢們陪皇上去散散心吧,御花園雖天天逛,煩膩了,但今年各國進貢的美人皇上還沒看過。雖他們說平常的緊,但我們到那里暗地走走,只怕也有點子趣味,只是別指望著能尋到好貨色罷了?!彼f完,白漢廣早已笑道:“這主意有點意思,我們便到那里逛逛去?!?/br>第6章再說夏季,自那日逃走未遂後,便天天暗里琢磨打量著,熟記地形以備不時之需。因著這個原因,這幾日走動倒多了,也略認識了幾個人,多為芮柯國往年進貢的美人。其中有一個叫做水云清的,相貌是他們這些人里拔尖的,言談也很是不俗,因此兩人相交遠比其他貪募虛榮,每日里只盼著皇上宣召之輩投機。這水云清因貌美無比,早先也被白漢廣寵幸過幾次,只是過後也就丟開了,那白漢廣雖喜歡美人,卻不精心,不過貪圖一時新鮮罷了。饒這樣,仍是有人對水云清又羨又妒的,更有見著他就覺自慚形穢,根本不相往來的。獨有夏季從未奢望過什麼,又不因自己相貌自卑,故此才和他談得來。這日無事,他吩咐小靈子去別處玩了,自己也施施然往水云清的住處“云水居”而來。這云水居可比夏季所住的松竹閣氣派的太多了。因水云清這幾日臥病,滿室都繚繞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夏季走到里面,只見好友正倚在地下臨窗的榻上看書,見他來了,忙笑著招呼道:“你可算來了,我正煩的很,愁著沒人說話?!?/br>夏季笑道:“你怎麼起來了?病可大好了嗎?我在外間看丫頭們多坐著說笑,敢情不用煎藥吃了?”水云清笑道:“好的差不多了,今晨太醫過來看完說不用吃藥,只注意些飲食就完了。我正想出去走走,可巧你來了,就陪我散散心可好?!币贿呎f一邊站了起來,早有丫頭過來替他披上綢里子的大氅。水云清便吩咐道:“你們不用跟著,我和夏季走走就回來。心里覺著干得慌,午膳倒是弄點湯喝還好?!毖绢^答應了,他方和夏季出了云水居。一步步閑話走來,只見風吹柳綠,春暖花開,一處處景致俱都有十分趣味。兩人聞著花香,心里受用的很。水云清笑道:“走了半天,也乏了,前面那兩個石敦子都在野花里,倒是個歇腳的好所在?!毕募疽残χc頭道:“不錯?!闭f完扶著他來到石敦上坐下。世間事就有這麼巧,適逢白漢廣和可及,碧羅芳草也到這里散心。方才他們暗中把今年進貢美人住的院子大致逛了個遍,并沒遇著一個可心的。白漢廣心里不痛快,其他三人也不敢說笑。正愁眉緊鎖的想辦法逗主子開心,忽見前面悶悶不樂的主子身形一滯,一眨眼間,他已躲進了大柳樹的陰影里,悄悄探頭向前觀望。三人心中奇怪,忙也探頭去看。碧羅就先笑道:“哦,是了,這個男孩子確實不錯,只是皇上大概忘了,你其實寵幸過他的,不過這兩年沒有再宣召罷了。若覺得不錯,奴婢今晚就派人宣他過來伺候如何?”白漢廣瞅了她一眼,悄聲道:“少多嘴,朕笑自有朕笑的原因,不用你們多事,現在你們都回去吧?!毕肓讼胗值溃骸鞍涯莻€穿藍色大氅的也想法兒支走。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彼@樣一說,三人頓時領悟。忙抻長了脖子去瞧夏季,一時瞧著了,心里不禁都叫起天來,暗道這麼個丑太監,竟然讓皇上青眼有加,真是天下奇聞了。聽得白漢廣又道:“可及,你去問問這里的管事太監,看他是干什麼的?就說朕身邊要人伺候,把他調到朕身邊來?!?/br>可及答應了離去,這邊白漢廣見兩個心腹侍女到前邊對水云清說了幾句話,他便起身,半信半疑的跟她們去了。他心中大樂,苦忍了一刻,見夏季也有離開的意思,這才忙站出來道:“小季,你怎麼在這里?這可真是巧,我天天念著什麼時候能再痛飲暢談,竟就在今天遇上了?!?/br>夏季看到他,心中也是歡喜,迎上前道:“白兄不是在皇上身邊當值嗎?怎的今日踏足這里?”話音剛落,纖細的身子已是被白漢廣緊緊抱住,聽他開懷笑道:“自那日一別,小季你可想死為兄了。我暗里把宮中翻了個遍,誰想到原來你是在這里伺候。你服侍的是哪一屋的主子?可有欺負你?若有的話告訴了我,為兄在宮里地位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