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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您商量,”蕭安木抬頭看著他,一字一頓,“我想救走章倨?!?/br>蕭家主剎那間一僵:“你說什么?”“我想救走章倨,先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他既然提起這件事,便是想讓咱家變亂,”蕭安木道,“所以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您和母親勸我別多想,而我想弄清生母的死因,就此與你們決裂加入長樂島,然后我們里應外合弄垮他們?!?/br>蕭家主暗暗吸氣,神色凝重,開始思考是否可行。他知道這是個機會,可他也知道事情太危險,只要不小心露出破綻,他兒子便是有去無回,若……若有個萬一二兒子真不是他的種,他就只有蕭安木這么一個兒子了。蕭安木大概清楚他的顧慮,說道:“父親不用擔心,兒子自有分寸?!?/br>蕭家主默然。他這個大兒子雖然沒有二兒子的天賦高,但從小到大確實沒做過讓人cao心的事,或許真的可行?他還是有些遲疑,把人扶起來:“你讓我想想?!?/br>蕭安木也知道這事很大,但還是忍不住道:“父親,事不宜遲,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等長樂島的人想好救章倨的辦法后我再送上門,肯定不會太受重視,”他頓了頓,“何況世家能不能站起來,恐怕就靠這件事了?!?/br>蕭家主心頭微震。也對,最近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事情后,世家的名譽一落千丈,以后若還想再在江湖中立足,最起碼得干點拿得出手的事,反正不管結果如何,總比一直仰仗那幾個厲害的白道門派要強。他沉聲問:“你有多少把握?”蕭安木不敢說大話:“我只能盡力而為,但父親放心,沒確定絕對的安全前我不會貿然行動?!?/br>蕭家主并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道:“只靠我們不行?!?/br>“父親覺得平家主如何?”蕭安木分析道,“他肯定與長樂島沒勾結,否則不會拿二公子開刀,而且這里是平家,他若想放走一個人應該很容易,最重要的是長樂島給平家造成的損失太大,平家主會很樂意幫咱們對付他們?!?/br>蕭家主知道這是他昨夜想的,點點頭:“還有么?”蕭安木道:“目前只有他一個,如今不能確定這里還有沒有長樂島的jian細,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br>蕭家主很贊同,與他聊了幾句,然后一起去找平家主。三人關在書房談了將近一個時辰,平家主出來后便開始增派看守地牢的人手。眾人看在眼里,理所應當認為蕭家父子是害怕章倨被滅口,至于被誰滅口……不言而喻。蕭夫人的心里越發不好受,終于找到蕭家主大哭了一場。蕭家主滿腦子都是某件大事,暫時沒與她計較事情的真假,便順著她的戲文往下唱,裝作被她哭得愧疚,決定信任她,不再追究這件事。蕭安木自然不干,去找蕭家主理論,結果被罵了出來。眾人又看在眼里,覺得有些唏噓。蕭大公子自小死了娘,他爹又一心只疼二兒子,若那真是個假貨,這也太悲催了。蕭安木臉色鐵青地回了屋,晚飯都沒出來吃。莫惑得知這事的時候已經入夜,他沒有管蕭家的情況,而是問起別的:“平家聯合那幾個家主把幾家的護衛都整合到了一起?”“是,他們三班倒,黑白都有人巡視?!?/br>莫惑問:“咱們的人都撤出來了?”“留了一個?!憋L雨樓的人道。平家內都是武林人士,而且守衛原本就很嚴,他們能安插的人不多,如今人家加派了護衛,他們更難留下了。莫惑坐在椅子里沉吟片刻,寫了一封信,吩咐手下交給云卓。祁真正窩在床上看各處送來的紙條,見他回來了,便抬頭望過去:“怎么了?”“沒什么?!蹦笕嗳嗨念^,陪他一起看。蕭安木大概是調整好了情緒,轉天一早便出現在了飯桌上,安靜地吃過一頓飯,然后跟著父親去了書房。蕭家主以前不夠重視他,如今接觸多了,他發現大兒子其實很聰明,便對他越來越滿意,忍不住多次提醒他注意安全。蕭安木道聲是,聽著父親驟然拔高的怒罵,鐵青著臉摔門而去。蕭夫人目送他走遠,進屋看著生氣的丈夫,柔聲勸:“安木只是一時鉆了牛角尖,你別怪他?!?/br>蕭家主點點頭,嘆了口氣。蕭家的幾人繼續僵持,蕭安木沒再找過父親,午飯和晚飯也沒再現身,而是找了幾個不錯的朋友出去喝酒,直到晚上才回來。當天深夜,看守他的護衛被蕭家主的人解決后,他便按照計劃順利潛入地牢,在平家主的安排下帶著章倨逃了。風雨樓的人無法接近那里,壓根不清楚這事,幸虧云卓想招潛到了附近,并迅速發現問題及時提醒了一句,他們這才來報信。莫惑得知后立刻穿上衣服,看一眼熟睡的祁真,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祁真迷迷糊糊咂摸一下嘴,向被窩里團了團,繼續睡。莫惑的目光變柔,再次親他一口,轉身離開。街上一個人都沒有,距離中秋越來越近,月光很足,大地落了層銀輝,看著清冷而沉寂。莫惑快速幾個起落,向著城外飛去,這時只聽身后傳來極輕的風聲,不由得停下回頭,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落在了面前,火紅的衣擺被夜風吹得微微揚起,天地間驟然多了一抹艷色。他挑了挑眉。鳳隨心輕聲一笑:“晚上睡不著,出來逛逛?!?/br>莫惑知道肯定是懸影的人察覺到動靜告訴了他,便沒有開口,與他一起向城外趕。蕭安木和章倨一路沖到城外樹林才開始放慢速度。蕭安木見章倨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便任他探脈,笑了笑:“怎么?”章倨道:“先前打了你一掌,看看你的傷?!?/br>蕭安木道:“小傷而已,沒什么事,倒是你,你怎么會被云卓點???”“我沒想到他出手能這么快,”章倨道,“他這招真是楊真教的?可楊真不是不會武功么?”“他確實不像會武功的樣子,”蕭安木若有所思,“或許天齊宮的心法與別處不同,也或許他只會心法,別的什么也不會,下次有機會可以試一試?!?/br>“嗯,幸好計劃沒變,”章倨感興趣地問,“哥,那女人這幾天過得怎么樣?”蕭安木笑得很溫柔:“挺好的?!?/br>章倨問:“我們什么時候把當年的人證交給你那個蠢爹?他要是知道疼了好幾年的兒子真是假的,表情肯定會很好看?!?/br>“越快越好吧,”蕭安木柔聲道,“我加入你們,你們為了給我出氣也為了籠絡人心,讓當年的事真相大白,這才符合邏輯,只是不能親眼看看我母親的樣子,蠻可惜的?!?/br>“你還叫她母親?”蕭安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