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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會努力對他好的……”祁真掏出糕點安慰地塞過去一塊:“這種事不是你對他好,他就一定會中意你的?!?/br>鐘離水想了想:“那肯定是我做得還不夠吧?”祁真不禁看向無情門的人,暗道你們小姐這么單純就往外放,真的好么?無情門的人兩眼望天,她也覺得鐘離家的那群人把小姐保護得太好,基本沒讓這人見過世上殘酷的一面,將來也不知會不會吃虧。鐘離水不解地看著他們:“怎么了?”“我告訴你,一廂情愿其實很吃虧?!逼钫嫠妓饕幌?,將前世偶然聽來的事說了說。那都是大家族的人,兩位小姐同時看上一位公子,但公子只喜歡其中一人,可另一位是侯府千金,硬是求來一道賜婚圣旨,公子無奈之下只得忍了,不過沒多久就如愿將心愛的女人也娶進門,對侯府千金置之不理,那千金沒出三年便病死了。當然,礙于身份,他將那幾人的背景都做了調整,也沒提圣旨,只說是家里逼著娶的。“這算什么,寵妾滅妻都是很常見的,”無情門的人插嘴道,“還有些男人根本不娶你,花言巧語騙完你轉身就娶了別人,留下你一個人癡癡地等,等了一輩子,青絲白發,容顏蒼老,最終孤獨凄涼地死去,要我說還是門主的話對,這世上誰離了誰不是一樣活?為了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人付出一切,不值得?!?/br>她的話匣一開,便噼里啪啦繼續道:“我跟你們說個事吧,我以前住的小鎮里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看上了一個窮酸書生,而書生也同意了入贅?!?/br>祁真問:“不是被逼的?”“不算是,書生的娘要用錢看病,恰好人家上門提親,便點了頭,并承諾只娶一個妻子,婚后也確實待那小姐好,溫柔體貼,羨煞旁人,”無情門的人哼道,“但誰知這都是書生裝的,他虛情假意把那戶人家的錢都弄到手,等岳丈一去便撕破了臉,還將一直養在外面的女人接了回來,那小姐自然不干,結果被書生一頓毒打軟禁了,然后只要不痛快就打,好好的一個小姐便這么沒了……”“這男人啊有時候真不是個東西,哪怕現在喜歡你,扭頭又不知會喜歡上誰?!彼坪醣还雌鹆送?,心疼地拍拍鐘離水的手,告訴她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并將無情門里那些姐妹遭遇的都說了一遍,一個比一個慘,有些甚至聞所未聞。“所以有些人見不得,只一眼便誤了一生……”她最終幽幽地感慨一句,這才意猶未盡喝口水,見面前的二人呆呆地捏著糕點,睜著黑漆漆的眸子齊齊震驚地望著自己,鐘離水的雙眼還有些紅,頓時清楚是辦了壞事。“不不,我只是打個比方……”她的話音未落,馬車便停了下來,暗衛的聲音瞬時響起,告訴他們天色漸晚,終于找到客棧打尖住店了。祁真回過神,哦了聲,慢吞吞爬下去。鐘離水緊隨其后,接著猛地看到旁邊站著的左侍天,臉色一白,哆哆嗦嗦平移一段距離,小心翼翼繞過他,嚇得嚶嚶嚶地奔進了客棧。祁真:“……”左侍天:“……”無情門的人:“=口=”祁真看向無情門的人,一副“這可不怨我”的樣子,后者簡直驚悚了,深深地覺得自己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小姐以后要是不敢找男人了可怎么辦?她的神色凝重,急忙追了過去。莫惑將他們這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緩步過來:“怎么?”“不關我的事?!逼钫娴?,他原本的打算是給二人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成,若小天實在沒那意思,他便找個穩妥的辦法讓鐘離水看清楚,然后主動放手,順便也在這件事上賣了鐘離昊一個人情,交個朋友,誰知才一天過去事情就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他覺得鐘離昊若一開始打算嚇唬自己的meimei,早就嚇了,而不會等到現在,所以能派無情門的人做護衛是想讓一個有感情經驗的在旁邊看著,以便偶爾能給鐘離水提個醒,大概鐘離昊也沒想到還能出這事吧?“進去吧?!蹦鬀]興趣再問,率先帶著人進了客棧。他一天都沒怎么和祁真說幾句話,心里不太痛快,好在花笑言已經提前派人打點妥當,他只要想到今晚又可以抱著那小東西睡覺,便忍不住胸腔上涌的情緒,不免加快了腳步。花舵主亦步亦趨跟著他,壓低聲音討好道:“樓主放心,屬下早已將人都轟走了,今晚就光咱們這幾個,絕對沒外人打擾!”莫惑尚未消化完這句話,就見老板大步迎了出來。老板干巴巴地守了一天都沒見有人住店,覺得都有些邪乎,如今終于見到客人上門,他激動得差點落淚,熱情道:“幾位客官是要打尖?小店有的是客房,隨便??!”莫惑:“……”那個蠢貨!莫惑直到進了房間也沒從這股陰霾中走出來,坐在椅子里一口口喝著茶,見手下收拾完離開,看了看舒適的大床,想到要自己一個人睡,眼神又冷了一分。花舵主恰好推門進來,邀功地蹭到面前,準備問問接下來該怎么辦。莫惑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冷淡道:“你,給我回分舵?!?/br>花舵主:“=口=”“為為為什么???”花舵主頓時驚悚,分舵又沒什么事,哪有幫著樓主把夫人追到手重要,怎能回去!他急忙道:“樓主,屬下不想走!”“嗯?”花舵主可憐地問:“屬下是不是做錯了什么,還請樓主示下?!?/br>莫惑自然不能說“找人把客棧都住滿便能和某人睡一屋了”這么幼稚的話,盯著他看了半天,干脆換話題:“我白日見到狗子找你聊了聊,都說了些什么?”花舵主回想一下:“哦,屬下說您特別出色,和夫人特別配!狗子就問我知不知道您小時候的事,我當然不清楚,就說衛玄大概知道?!?/br>莫惑暗道某人果然是想弄清他對那件事是什么想法,開始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了,便淡淡嗯了聲。花舵主試探地看著他:“……樓主?”莫惑掃一眼這蠢貨,覺得還算有一點用處,冷淡道:“記著,衛玄酒量不行?!?/br>“???不能吧?”“你見他喝醉過么?”“沒有吧……”莫惑道:“這是因為他酒量不好,所以平時不怎么喝?!?/br>花舵主于是恍然大悟,見樓主不再轟他,快速退了出去。與此同時,祁真也從暗衛口中得知了衛玄的事,問道:“哦?他是莫惑的家仆?”“是?!?/br>那知道得應該很多吧,祁真問:“有沒有辦法從他嘴里套話?”暗衛想了想衛玄的性格,遲疑道:“……懸?!?/br>祁真也覺得夠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