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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重要的物件一直都是隨身帶著的,他缺什么都不缺錢,區區幾文錢他都不好意思拿,直接給了人家五十兩。“不行,太多了!”子桑瑜嚇了一跳,急忙推回去,一番勸說后最終只收了一兩銀子。祁真見他仍是要自己去找二叔,并不勉強,將話題轉到了小機關上,晃晃手里巴掌大的木盒,問道:“公子方才便是用這個收拾的乞丐?”“對,這里有個扣,輕輕一扳便能一次射出五根針,針上都涂著藥,”子桑瑜耐心介紹,“木盒共能放二十根針,射程小,殺傷力也小,僅能防身,還望公子不要嫌棄?!?/br>祁真微微一笑:“當然不會,在下很喜歡?!?/br>子桑瑜見他眉眼溫潤,貴氣不凡卻沒半點架子,不由得與他多聊了幾句,直到咕嚕聲又一次響起這才尷尬地告辭。祁真目送他走遠,深深地覺得今晚運氣不錯,高興地帶著暗衛便回客棧了。他緩步邁上二樓,只見旁邊客房的門忽然打開,大步走出一位長相忠厚的中年人,此外身后還追著位約莫二十的青年。青年焦急問:“爹,你要去哪?”“去找小瑜,”中年人道,“他這么晚還沒回來,要是出事怎么辦?”青年拉住他,勸道:“弟弟只是去轉轉,能出什么事?一會兒便回來了,您別去了,萬一走岔了我們還得去尋您?!?/br>中年人緊緊盯住他,嚴肅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把你弟弟賣了?”祁真本沒放在心上,這時已經要回房了,聞言立刻忍不住回頭,有點好奇,只見青年都愣了:“我我我賣他做什么?再說我賣的錢呢?”“讓你買燒雞吃了吧?別否認,我都聽見你對他這么說了!”祁真:“……”“我那是開玩笑的!”青年頓了頓,察覺那邊站著幾個人,便拉著對方向回走,壓低聲音,“爹,我們回房說……”“回什么房,我得找小瑜……”中年人話音未落,樓梯口不期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二叔,哥,你們在這里做什么?”樓上幾人齊齊一頓。子桑瑜換了件淡藍色長衫,慢慢邁上最后一節臺階:“我去買了幾個饅……頭……”他的目光快速與祁真對上,嘴角的笑容瞬間一僵。祁真:“……”暗衛:“……”子桑瑜:“……”祁真眨眨眼,又眨眨眼,有點發懵。子桑瑜臉色漲紅,沒理會親人的一大堆問題,而是越過他們走到祁真面前,干巴巴道:“楊公子這……”祁真回神,心里特別茫然,但表情很鎮定。子桑瑜被他靜靜注視,越發無地自容,余光掃見親人追了過來,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將祁真叫到了他們房里,先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對親人說了一遍,告訴他們楊公子是好人,接著歉然地望向祁真。“楊公子對不住,在下方才不得已說了謊,但我們確實是子桑家?!?/br>祁真剛剛邁進來就望見了屋里被布蓋住的東西,估摸是機關,心里已經信了幾分,正要細問,卻見子桑瑜一把被中年人拉了過去,對方雙目赤紅,抓著他的肩膀道:“你怎會被乞丐欺負?還穿得破破爛爛?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想出去討飯?”子桑瑜張了張口:“二叔,我……”“我就知道是這樣!你……你……”中年人的嘴唇抖了抖,眼眶更紅,接著放開他后退,開始脫衣服!祁真:“……”暗衛:“……”祁真更加發懵,默默向暗衛縮縮,忽然覺得回房睡覺是個不錯的選擇。子桑瑜和青年沒心思關注他們,齊齊上前按住中年人的手,青年勸道:“爹,您就這一件能穿的了,當了明天穿什么???”中年人聲音嘶吼:“不當難道要看著你們餓肚子,讓小瑜為咱們討飯么?!”子桑瑜急忙道:“二叔,這不是有饅頭了么?您看,有饅頭!”中年人動作一頓,立刻雙目赤紅望向祁真。“……”祁真不由得又向暗衛縮了縮。中年人大步沖過來,拱手深深地拜下去:“多謝公子相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無妨,小事而已,”祁真終于找回一些狀態,看看他們的樣子,懂了,“你們盤纏難道被偷了?”子桑瑜和青年同時沉痛點頭,中年人亦是點點頭,沙啞道:“其實也沒被偷多少……”祁真詫異不已,簡單問了問,聽他們說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當即吩咐暗衛出去買點好菜好酒,坐在椅子里望著中年人啃饅頭,問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青年尷尬道:“就是盤纏被偷了而已?!?/br>“又遮遮掩掩?這一路也不嫌個累!”中年人怒斥,“我看楊公子是個好人,有什么不能說的?”祁真急忙擺手:“不,若有難言之隱在下便不問了?!?/br>“沒什么難言之隱?!敝心耆顺缘麴z頭,喝了口水,娓娓道來。十年前子桑家遭逢大變,五位長老一夜之間全部暴斃,家主不知所蹤。當時族里便由長子接管,只是長子生性怯懦,害怕也會被莫名其妙殺了,心驚膽戰等了兩個月也不見父親歸來,覺得對方兇多吉少,于是急忙變賣家產帶著一群人遠走他鄉,自此退出江湖。他知道兄長愛賭,以前有父親管著還能收斂,如今父親不在恐怕要肆無忌憚,所以在外地定居后,他便與兄長分家了。他是個世家少爺,大手大腳慣了,一開始錢花得有點多,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樣不行,便做起了買賣,可惜運氣不好賠了,后來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卻聽說大哥快把家里敗干凈了,族人紛紛求他庇佑,他自然是收了,再后來大哥開始賣女兒賭錢,嫂嫂一氣之下更是懸梁自盡,他不忍侄女落在外面,便花錢贖了回來,而后又過了不久,大哥竟把唯一的兒子也賣了,他只得再次去贖。“他賣的錢很快輸光,便也自盡了,”中年人目光悲傷,摸摸子桑瑜的頭,“這孩子我便一直養著了?!?/br>十年,他要養這么一大家子,尤其做生意又賠了錢,漸漸捉襟見肘,近幾年他們已經開始種地了。祁真忍不住問:“為何不賣機關?”“我們也想過,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大哥倒是很有天賦,可惜偏偏沾了賭,”中年人嘆氣,“當時父親一門心思地培養大哥,對我基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沒學什么東西,何況家里那些重要的書籍都被父親收著,我們走時一本也沒翻出來,自然做不了這個生意?!?/br>祁真詫異:“那現在?”“這還要從兩年前說起……”中年人道,那時他們機緣巧合下回了趟老宅,屋里的家具已經爛了,他們從腐爛的木頭里翻出一個盒子,里面恰好放著一本書。中年人指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