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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夫人同他娘都是一直想生女兒,因此三人一眼便喜歡上了奶娃娃,簡直愛不釋手,都說要能娶回家做兒媳婦就好了。奶娃娃的母親聽得高興,便說將來他們的小子若能令她家孩子點頭,就同意嫁人。他娘說好,把小金球掛在了奶娃娃的脖子上,這是要歸隱的其中一位老師傅做的,天下僅此一對,方便以后相認。另外兩家見狀也想塞點東西,卻聽奶娃娃的母親說這一個就夠了,多了反而會弄丟,便只得作罷。也就是自那天起,他便經常被他娘拉去耳提面命,諸如“那家的家世不錯,小姑娘不會被養歪”、“你身上有另外一個小球還是最先見到小姑娘的人,這就是緣分,一定得比他們先找到人家”、“記得好好練武,將來去尋人”、“我特別稀罕她,要給我娶回來”等等。如此一晃,便是十二年。他莫惑做事一向全憑心情,忽然被一個小金球定了終身自然不痛快,尤其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發不喜歡與人碰觸,也就不可能與人成婚,但他不是不孝子,對父母的命令不太會反駁,只能硬著頭皮聽著。唯一慶幸的便是那家人的身份神秘,三家事后竟都沒找到人,也沒發現其他蛛絲馬跡,否則他娘絕對會搬到人家附近住著,那他也將會更慘。鐘離家和封家的小子那天也在場,之后與他的遭遇差不多,不過三家到底不是愛鉆牛角尖的人,這么多年都沒半點消息,三家覺得只要孩子有了意中人便樂見其成,但說來也邪門,他們三人至今都沒成婚,搞得三家父母時不時就要念叨一句那個奶娃娃,這件事也就一直沒被放下。其中鐘離家的小子是最先解脫的,直接告訴他父母喜歡男人,事后據說他父母暗中試探過很多次,發現兒子確實只對男人有興趣,這才心灰意冷。他看辦法不錯,便也說喜歡男人,但可惜他娘只要合了眼緣,那便會萬分喜歡,這些年愣是沒有第二個孩子能讓她如此稀罕,所以就對他說要是沒有意中人那便先找人,然后繼續對他耳提面命。他當初會成立風雨樓,除去喜歡這一行,找人其實也是一個因素。他想趕緊把人找到派手下盯著,等那小娃娃一成婚,他便裝作才找到的樣子將事情告之三家,拖了十幾年的痛苦也就終于能結束了。說起來,自從遇見少年,他雖然總被對方氣得想揍人,但運氣倒是一直不錯,先是總算能讓他娘知道他有個意中人,其次總算是見著了另外一個小金球,要找到那小娃娃應該指日可待。如此一來,那小娃娃沒成婚前他能用少年拖著他娘,那小娃娃成婚后他就弄個情傷,他娘也就徹底可以放過他了。他放好荷包,瞇了瞇眼。風雨樓的分舵建在繁華的雙緣城,幾人趕在天黑前進了城門,最終在一座大宅前停了下來。分舵主早已接到消息,正翹首以盼地守著,見狀立即激動地跑上前:“樓主!”莫惑淡然點頭,吩咐手下把另一輛車上的人弄下來,看一眼少年:“還是不肯松口?”祁真哼了聲,他的氣性不大,一路上足夠冷靜了。其實這事說到底是他先撒的謊,還以此為籌碼與莫惑談了不少條件,如今被發現小金球就在他身上,確實是要解釋一下??伤€沒想好對策,尤其小金球被搶,自己還被點住xue憋屈地過了一天,所以此刻懶得搭理這混蛋。莫惑并不動怒,而是讓他們把這幾人關進地下石室,見少年瞪眼,淡定道:“什么時候想通了,我什么時候放你出來?!?/br>娘的,本王要燒了你這風雨樓!祁真再次不開心,憤恨地看他一眼,緊接著就被抬走了。莫惑邁進大宅:“石室冷,多拿幾床被給他們,就說你們是偷偷送去的?!?/br>衛玄就猜到樓主不會太欺負少年,道了聲是。分舵主見樓主要去洗澡,好奇地湊到隨行的手下身邊:“怎么回事?剛剛那是誰?”“恐怕是樓主夫人?!?/br>“……”分舵主道,“什么?”“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具體我們也不清楚,”風雨樓的人道,“我們就知道樓主與人家睡了一晚,然后……”“等等!”分舵主驚了,“睡一晚?是睡在一張床上?樓主不是有潔癖么?”“所以才說是樓主夫人呀!”風雨樓的人神神秘秘拉著他縮到角落里,干脆從壽宴說起,一直說到昨晚住店,“第二天夫人起床后就要打樓主,樓主就把人擄來了!”分舵主愣愣地站著,想到方才樓主說的“松口”、“想通”等,深深地覺得這搞不好真是樓主夫人,急忙吩咐廚房弄些飯菜和水果送去石室,好好養著。他忍不住道:“可把人關著也不是辦法呀?!?/br>“興許樓主另有打算?”“應該是,樓主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狈侄嬷鞲胶?,干脆親自端著飯菜送去,也好給樓主夫人留個不錯的印象。祁真幾人此刻已經被抬進石室了。這一路上,莫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依次為他們解xue,因此倒沒有不舒坦的感覺,祁真活動一下四肢,掃視一圈。這石室四四方方很干凈,東西一應俱全,三面石墻,一面鐵柵,他見暗衛走過去研究片刻,很快對他搖搖頭,便清楚恐怕是精鐵。他正要咒罵幾句,便見有人拎著精致的食盒出現在了視線里,對方滿臉微笑道:“公子想必還沒吃過晚飯吧?”祁真掙扎一下,乖乖點頭。上輩子被綁的經歷告訴他,不到逼不得已,有飯吃的時候不能死要面子拒絕,否則下一頓還不知要何時才有。暗衛取來飯,先是試了試毒,確認沒問題才遞給小王爺。分舵主原以為要費些口舌才能勸他吃,誰知少年竟這么乖,暗道難怪樓主會喜歡,試探道:“其實我們樓主人挺好……的……”他還沒說完就見少年目光兇狠地掃過來,張了張口,默默閉嘴。祁真打量一眼,這人身上有股書卷氣,斯斯文文的,他想起剛才這人似乎是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便問:“你是誰?”“回公子,在下姓花,是風雨樓雙緣分舵的舵主?!?/br>祁真繼續問:“武功好么?”“尚可、尚可?!?/br>“與四公子的孟漣相比呢?”花舵主一怔,老實道:“沒比過,在下也不敢斷言,”他不忘恭維自家樓主,誠懇道,“但與我們樓主相比便差太多了,在下還不及樓主一成?!?/br>“真的?”“是是?!?/br>祁真嗯了聲,默默記下,免得以后再犯今天的錯誤:“你可以走了?!?/br>花舵主能和他說幾句話已經很滿足了,便告訴他想吃什么隨時說,顛顛地離開。風雨樓的人恰好抱著被子吭哧吭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