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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愛什么物件兒之類的……”“您問奴才倒是問對人了,過幾日是殿下的生辰,依奴才看,您若給殿下送個稱心的禮物,想必更得殿下心意……”小太監道:“殿下倒不喜金銀物件兒,您若有心,殿下偏愛詩詞經書,您可以從這方面兒下功夫?!?/br>傅西凡若有所思,他真摯的說:“謝過公公了!”兩人到了太子東宮,因著臨時被陛下叫走,原明錚并不在,而東宮的人似乎感受到太子態度的變化,都將對傅西凡的敵意與刺收了起來,傅西凡也是見人三分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倒顯得氣氛還不賴。又回到偏殿這個老地方,太醫給傅西凡重新換了紗布,開了幾味藥調養。傅西凡雙手撐著下巴,細細的想著,最后找宮女拿了筆墨紙過來。“給男神抄一份詩經,然后在扉頁寫上我愿意……”傅西凡捂住臉,“麻蛋,系統,好羞恥??!”系統:【……大寶貝兒,你夠了?!?/br>傅西凡握著毛筆,剛一筆一劃的寫下一個“詩”字,系統就開始吵吵嚷嚷起來:【西西,你這寫得是什么鬼,符嗎?你騙太子這是長壽符吧,也比你告訴他這是詩經來得好……】傅西凡過去寫鋼筆字的時候倒算不上寫得丑,就是圓滾滾一團,又小,像是加了特效似的,堆疊到一起甚至略有萌感,但一用毛筆,那些字糊成一團,簡直糟糕透了。傅西凡被系統打擊的抬不起頭來,想起蘇泠月那手字更是牙癢癢?!安痪褪菐讉€字嗎?……”他專注的寫著,遇見不好看的便涂黑,一張一張的練習,下意識的將字寫得大氣些,雖然還是丑得不堪入目倒逐漸讓人認得清了,而原明錚一直沒有回來,幾個宮女見天色晚了,端上了些小菜,也不擾他,安安靜靜的退下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傅西凡捏了捏鼻梁,復而又動起筆來。“男神啊男神,原明錚啊原明錚……”黑夜將至,傅西凡擱下手中毛筆,草草用過飯,也不再等待原明錚,抄錄間竟然找到了趣味,咬著筆頭,想著原明錚的生辰只有幾天了,又開始發奮圖強。原明錚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被父皇叫去詢問蘇泠月的事,又作為天北的繼承人被敲打一陣,回來才想起傅西凡也在殿內,等他去偏殿看望時,傅西凡早就昏昏沉沉,趴在一堆宣紙上睡著了。原明錚聞到一陣濃郁的墨香,他輕手抽出一張宣紙,上面寫著幾個勉力認出的大字——‘詩經’,‘我愿意’。而被到處亂丟的那些紙上都是一堆黑墨團,原明錚一張一張撿起來,發現有一張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原明錚的名字,甚至被劃掉的時候用的愛心形狀的墨團。原明錚將這張宣紙折著放入懷中,看了一眼傅西凡,此時那雙笑眼依舊閉著,但眉目間已經有了堅韌果敢存在。他闔上門,似乎根本就沒有進來。☆、炮灰伴讀的逆襲(6)06.尚書府。一株垂楊柳下,蘇泠月撫著琴,看著眼前錦鯉躍入水中,指尖撥弦加快。蘇泠月的父親蘇庭之臉色晦暗的進來,“你看看你!就知道彈些靡靡之音,叫你和太子好好相處,你倒好,今日我問候太子殿下,奈何殿下根本不愿提起你!……讓我一張臉都丟盡了……”用力一撥弦,蘇泠月冷冷地道:“你讓蘇家的嫡子去捧合皇族權貴,就算別人看得上你蘇家,也不過是當一條可有可無的狗罷了,你會因為狗搖尾乞憐而賜予他無上權利與寵愛嗎?呵……爹,承蒙豫安才子們不棄,予我一身才名,原明錚貴為太子,我與他相隔甚遠,所謂仰慕、欣賞……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太子什么才子沒見過,什么有識之士不能招攬,他愿意與我接觸,不過是長居高位,貪戀新鮮……”蘇泠月自諷一笑?!澳魏文憧床煌??!?/br>“蘇泠月!你給我閉嘴!”蘇庭之怒氣上涌,他一把搶過案上的古琴,信手一摔,琴弦斷了一根,他憤憤:“彈彈彈……我不許你彈!——”那湖面的魚皆沉入水底,蘇泠月雙手握拳,“爹,你不如將心思用在正道上,蠅營狗茍不是長久……”蘇庭之打斷他的話,不耐煩道:“泠月,我記得李大人家的千金溫柔嫻淑,蕙質蘭心,你也到了弱冠之年,身邊應當有個女子照顧了?!?/br>“爹!——”蘇泠月一拍桌案?!拔也幌肴⒂H!”“李姑娘容色出眾,泠月,你會喜歡的?!碧K泠月盤坐著,蘇庭之伸手拍了拍蘇泠月的肩膀?!斑^幾日是太子生辰,你挑幾件珍貴之物作太子的生辰禮,太子生辰宴的時候,李大人會帶他的千金去……你和李姑娘多說說話,泠月,你不是豫安的泠月公子嗎,給李姑娘寫首詩,聽李大人說她仰慕你已久呢……”蘇泠月撇過頭,不愿再看蘇庭之,他指甲陷入rou中,感到一陣疼痛。蘇庭之離去一會兒后,蘇泠月才緩緩將地上的古琴拾起來,他輕輕撫摸琴身,隨即將手中的古琴再次掀翻。“哈哈哈……”蘇泠月癱坐在地上,想起之前在靈安寺里許下的心愿,希望能夠擺脫這樣的生活,讓蘇家破落了更好,看起來真是遙遙無期。大概是他對蘇家惡意太甚。奈何佛祖慈悲,普度眾生,卻不度我。————傅越正嗅著一個琉璃制的鼻煙壺,壺面兒上繪著一朵蘭花,傅越低著頭,微瞇著眼,愉快的哼出一陣稀稀落落的調子。懷了孕的姨娘嬌媚的叫他,一邊推開他手上的鼻煙壺,“老爺~這味兒可對我們的孩子不好!”“好好好,聽你的!”傅越朗笑,伸手虛攬著姨娘,那姨娘是鈞里國人,發尾微卷,眼尾上翹,看上去十分嫵媚。傅越空出的手輕輕碰了碰姨娘的肚子,也不知是不是感念血緣至親,他隔著衣服側耳貼在姨娘的肚子處,聽著偶爾的動靜,笑瞇瞇的,看上去心情頗佳。那姨娘伸手環住傅越,有些溫情?!皩α?,老爺……我娘家今日有人來拜訪,說是……來看看奴家……”“哦?”傅越睜開眼,下意識望了眼鼻煙壺。此刻,豫安城進了一批喬裝打扮的鈞里國人,他們不動聲色的進了城,被人認出了便稱是進城探親的,瞧著人不多,守城的士兵沒有過多的顧慮便放了行。他們熟悉的循著路找到了傅府,得到姨娘的消息,傅越早就派人在外候著,人一來便被接了進去,大門一閉,這事倒是做得不聲不響。鈞里國的這行人領頭的便是姨娘的兄弟,他年歲不大,比姨娘的五官要深邃一些,他朝著傅越行一禮,笑道:“姐夫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