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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網線也拔了,所以任小千即使打游戲也只能打一些沉悶無聊的單機游戲。蘇維再把頭轉向唐殷問道:“他在家里和你交流談心嗎?”唐殷搖了搖頭,面部表情從兇狠凌厲逐漸轉變為擔憂不安:“他一向話都很少的,從小就比較孤僻。我叫他吃飯了,他就嗯一聲,我問他什么事情,他都嗯嗯啊啊的,我跟他講十個字他就回答我一個字,我不問他就一句話都不說。不過他有的時候喜歡自言自語,比如擦桌子的時候他會在那里念‘這里很臟’‘有水’之類的,我問他在說什么,他又不說話了?!?/br>蘇維嘆了口氣,盯著唐殷的眼睛緩緩說道:“做心理咨詢一個禮拜兩次,并且心理咨詢時他能見到的人也只有我。你連網也不讓他上,他能交流的對象就只有你和我。如果他不和你交流,就算在見到我的這兩個小時里不停說話,平均下來一天能說幾句話?”唐殷的眼珠在眼睛里轉來轉去,表現出猶豫和心虛來。她不是不知道這樣下去兒子的精神狀態會有問題,但她自己也已經處在一個危險的邊緣,自身難保,無暇他顧。并且她覺得,無論怎樣都比兒子是個同性戀要好!于是她不大甘心地反駁道:“他本來就不大講話的,一直這樣?!?/br>蘇維的語氣漸又恢復溫和:“每個人都需要和外界交流,只是方式不同。他可以用聽、可以用說、可以用看,但他不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現在二十二歲,每天都應當從外界獲取大量的信息,社交就和吃飯睡覺一樣是維持人的生命所必須的東西。唐女士,我今天之所以想和您聊一聊,也是通過這幾次和任小千的交流,我發覺您的行為方式也存在一些需要糾正的地方?!?/br>唐殷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又開口,用一種很沖的語氣,并用上海話對任小千說道:“你下去走走吧,小區里轉轉,找人說說話,兩個小時一到就回來。不要走遠!不要去……算了,你去吧?!?/br>自從進入蘇維家之后任小千一直是低著頭垂著眼,兩手插在口袋里,顯出一副與世隔絕的寂寥的姿態來。聽到母親松口,他終于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母親,又看了眼蘇維,在蘇維肯定的眼神示意下轉身往外走。看著兒子每走出一步唐殷的眼神都有些微的變化,突然似乎是感到后悔般對著任小千的背影抬起手,想叫住他或再多叮囑幾句,張了張嘴,卻又沒發出聲音。就在她內心劇烈掙扎之際,背對著她的任小千似是有所感應,忽然停下了腳步,低低喚了聲:“媽?!?/br>他沒有回頭,背脊有些佝僂,手依舊插在口袋里:“如果我真的想走,鐵門是關不住我的?!?/br>唐殷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呼吸急促起來,在短短數秒內就紅了眼眶。她撇開眼,不再盯著兒子的背影,一直僵直的背脊放松了下來。蘇維上前為任小千開門,在玄關處在他耳邊輕聲道:“他在星巴克等你?!?/br>任小千眼神閃爍了一下,不緊不慢地換好鞋走出去。當蘇維在他身后關好門的一瞬間,他全身突然放松下來,手也終于從口袋里抽出來,心臟開始用力的、迅猛的跳動。他拼命地摁著電梯的按鈕,連著按了五六回,仿佛身后有什么東西追著他,再慢一些他就會逃不出去。當電梯終于在一樓停穩,任小千甚至無法等待電梯門完全打開便從縫隙里擠了出去,風也似的拔腿向外沖!當他終于跑到小區門口,同樣心急如焚的林尹然也沒能在星巴克安坐,早已在鐵門附近不安地徘徊。任小千的腳步只停了零點一秒,然后大步地沖上去,用力將林尹然摟進懷里!-----蘇維并沒有立刻開始談話,而是從廚房拿出一個干凈的杯子問道:“你想喝牛奶、咖啡、還是茶葉?”唐殷用手心來回摩挲著自己的臉,整個人凌厲的氣勢都隨著任小千的離去而消散,輕聲道:“牛奶吧?!?/br>蘇維端著一杯熱的牛奶回來,輕輕放在她面前,然后在她對面的沙發入座:“和我聊聊吧?!?/br>唐殷問道:“聊什么?”蘇維聳肩:“你的工作,任小千的父親,你的心情……什么都可以,從你最想說的開始?!?/br>唐殷做了幾個深呼吸,終于重新將頭抬起來,緩緩拉開了談話的序幕:“小千他爸……”林尹然早已在小區附近的一家賓館開好了房,當結束見面的第一個擁抱后就心急火燎地拉著任小千往賓館跑去——并不是為了做什么,而是這一對可憐的情人想要在短暫的時間里爭取每一分每一秒,在一個無人打擾的環境里慰藉相思之苦。兩人沖進房間,林尹然用腳踹上門的同時把任小千撲壓在墻上,發了瘋似的與他擁吻。任小千也已忘卻了理智,拼命收緊自己的雙臂,恨不能將林尹然壓碎在他懷里。這是一場瘋子與瘋子的對決,搏命似的推搡拉扯只為能再多攝取一點對方的氣息。從墻邊滾到地上、爬起來壓到桌上、抱起來丟到床上……一路跌跌撞撞,幾米的距離耗費了無數體力和熱情。是任小千先投了降,敞開四肢平躺在床上,任趴在他胸口的林尹然從他的耳朵一路啃咬到胸口,喘著粗氣說道:“我爸以前是個警察……”林尹然動作不停,隔著襯衫舔|咬他胸口,手忙著解他的皮帶,只從喉嚨里發出輕微的聲響示意自己在聽。“他不是本地人,自己跑到上海來奮斗,相親認識我媽就結婚了。結婚的時候我爸什么都沒有,房子還是過了兩年單位分配才有的。我爸工作很忙,三天兩頭不著家,賺的錢又少,我媽跟了他過的都是苦日子。他們結婚沒兩年就有了我,生活還沒穩定下來,聽說是鄉下的奶奶身體不好想早點抱孫子才讓我媽這么早就把我生下來?!?/br>林尹然已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把他的牛仔褲扒到膝彎,癡迷地從他胸口一路親吻到大腿根部,然后返上去含住了他的河蟹。任小千垂眼目光溫柔地看著他,伸長胳膊摸了摸他的臉。林尹然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開始緩慢地吞|吐他的河蟹。“這些都是后來我聽外婆說的。我媽懷孕的時候我爸也沒空陪她,都是她自己伺候自己,偶爾娘家人幫把手。我媽臨產前一天我爸趕回來了,從任務現場直接趕過來的,衣服上還帶著犯人的血,我媽嚇得宮縮,當晚就把我生下來了。我媽生完我,我爸陪了三天又去出任務,他父母也沒一個進城來照顧媳婦的,我媽坐月子都是我外婆照料的?!?/br>任小千的心思不在性|事上,林尹然弄了一會兒嘴里的物事反倒是疲軟了,于是他也不弄了,把自己扒了個精光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