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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沒想好,脫口而出,覺得不對,自然下半句就沒有了,那也怨不得我呀。你到底把自己當什么呢?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哎呀,算我倒霉,醫生總是對的,和你有什么好爭?你對了一半,我把自己當樹。""???什么叫‘我對了一半'?""你呀!樹木呀。別告訴我你只知道石頭做的豬食槽!"然而"ATII"的好運沒有持續多久。早阪一次夜間在酒吧為小事和別人爭吵,沒料到那人也是"社會"上的,找了一幫子人殺回來尋釁報復,在混戰中被打死。有一雙深沉眼睛的伊藤結識了一個富商的女人,妒忌的情夫殺了那女人嫁禍于他,使他被判終生監禁。"ATII"演唱組就此成了丑聞的代名詞,銷聲匿跡。但泰雅和光次仍然屬于事務所。那時電視劇風靡一時,事務所也安排泰雅和光次參加這種演出。有一次泰雅在一部電視劇中飾演做配角的美容師,因為劇情需要學了一些美容美發,感覺很喜歡,就把這個當作消遣。他不但可以在豬不來sao擾他的時候過清靜的生活,而且仍然有足夠的錢還借款的利息。這時MICHEL事務所逐漸捧紅了SMAP樂隊,其中的隊員木村拓哉是個令人驚艷瘋狂的美少年,喜多川被他分去了大多數的心思,對泰雅放淡了心,泰雅更加輕松,卻瘦了下來。這種輕松的生活沒有持續太久,雖然每一期的利息都及時交付,地下金庫開始催討本金。為了應付討債的殺手,泰雅不得不借更高利率的短期高利貸,最后發現自己處于惡性循環無法解脫的怪圈中,盡管總是付出大筆的錢財,債務的數字卻直線上升。雪上加霜的是,盡管合同沒有到期,事務所宣布ATII樂隊解散,要求泰雅給還給事務所大筆的培訓費。最后經理丟給他一句話:要么還錢,要么讓"社會上"的人來處理他。無奈種光次給他出了一個主意。他這才知道光次染上了毒癮,也借了大筆的債,樂隊解散前就和另一家演藝公司"MASK"簽約做"陪伴",聽說可以預支一部分工資,而且工作也輕松,主要是陪有錢人玩,唱唱卡拉OK,喝酒聊天,運氣好還可以陪他們去旅游。泰雅本能地覺得光次留了重要的話沒有說明,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出人意料的是"MASK"替他還清了債務,并簽下了15年的長期合同,約定收入包括工資和10%的小費,但前10年不發工資。后來他才知道"MASK"實際上也是"MICHEL"老板喜多川的產業,這些事務所和黑社會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既是洗錢的工具,也是斂財的機器。"MICHEL"屬于相對比較合法的企業,而"MASK"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一進"MASK"就等于賣給他們成為奴隸,不到榨干最后一滴血汗不會被放出來。他漸漸明白這一切都是老板的安排。老板雖然有了新的玩物,但顯然不會放過從泰雅身上賺到不少錢的機會。在這些事發生的多年以后,在遙遠的千里以外,我也可以感覺到密密的一張網慢慢收緊,使我透不過氣來。即使我這樣沒有經過"社會"熏陶的菜鳥也完全可以猜到那是什么工作,發問除了使泰雅回憶起不愉快的過去沒有任何意義。但我還有一絲幻想,希望實際上不是那樣的。另外一種實驗心理學性質的怪異想法是至少泰雅也許會說一些掩飾那種工作的話,也許讓他自己重復虛飾的過去有助于讓他相信虛飾才是事實,宣泄和真實記憶的埋藏可以減輕他的焦慮和痛苦。所以我最后還是吐出了那個問題:"那,你究竟干的是什么工作?"泰雅抽回手,翻身朝天睡,肩膀頂著我。我也跟著翻過身轉向他,微弱的光線下只能看到他的右側臉,左側埋在陰影中,俊秀的臉上似乎不帶任何表情。我記得看過的雜書上寫過左邊臉才能真正反映一個人真實的情感,是不是他故意這樣做?他的目光似乎穿過天花板,一直看到上面很遠很遠的地方。他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慢慢地說:"各種各樣的事都做。簡單的,公司會按時送到賓館房間,告訴我多少時間。進去后不用羅嗦,直接上床。時間一到,刷刷牙沖一把澡就走。復雜一點的要費半個晚上吃飯、喝酒、唱歌、打保齡球、桌球,說一堆廢話,然后的節目是一樣的。最討厭的是溫泉浴室。有些人喜歡成群結隊地來,而且最喜歡的就是浴室包間,那些家伙會把水弄得臟得不得了。頂復雜的要屬那種追星族。"我說:"你不是說演唱組后來解散了嗎?""當然不是‘ATII'的歌迷。那種樂隊日本每天都會組建,每天都會解散。一進‘MASK'事務所他們就說我很象木村拓哉,讓我學他的打扮,留長發穿耳洞。"(我心下暗想與其說他象那個有名的演員,不如說那人象他。老板就是這種口味。)他停了一下,"客人會要求合唱SMAP的歌,一起扮演‘悠長假期'、‘戀愛世紀'里的角色,象小孩扮家家一樣。這些人最麻煩。"以前和生物醫學工程課上老師讓同學討論"虛擬現實"技術有什么應用前途。有人私下提到最賺錢的肯定是"和MADONNA同床"之類的電子游戲。當時我不以為然,說不會有很多人好意思去玩,現在卻發現日本的追星族可以提前玩真人版。難道這就是發達社會的必然結果?"那是什么?他不是唱歌的嗎?也演電影?""是電視劇,日本演員都這樣。""那為什么特別煩?""因為那些不是女孩子就是中年婦女。""什么???!難道其他客人都是男的?日本那么多變態?""叫什么叫?中國也很多,你沒注意罷了。""那...女孩子為什么特別煩?不是..."我想了半天想找一個合適一點的詞,"不是自然一點嗎?...??!不好意思。"我隨即想起他提起過自己無法人道,"那你怎么辦?""每次都要自己往那里打一種針,痛倒算了。后來知道這藥成份實際上是和毒品差不多的。是嗎?""啊,那要看它是什么。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罌粟堿,也有其他改良的。局部注射劑量小,一般不會成癮。""天知道他們給我的藥劑量是多少。如果染上了毒癮更加牢牢地被他們抓在手里脫不了身。光次就是。后來木村拓哉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