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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小臉紅得厲害。“做什么把自己悶成這樣?!?/br>那人還當真是不介意旁人的眼光。姬行涯搖了搖頭:“無事,就是臉冷,躲了進去?!?/br>“我倒還是頭一次見怕冷怕到差點沒悶死自己的?!?/br>姬鴻漸擺明了不信,但也未追問,教姬行涯多少松了口氣。將姬行涯抱上了床,姬鴻漸拿來了藥箱,他動作極為輕柔、似是怕會弄疼姬行涯似地為他抹上了一種傷藥。也不知是什么傷藥,涂在臉上微微泛涼,還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父親太小題大做了,這樣的小傷根本算不得什么的?!?/br>男子身上有幾道傷疤本就算不得稀奇,江湖中人更不會以有傷疤在身為恥。他前世沒有一次是身上不留一點傷疤的,就這么一點無足輕重的傷根本算不得什么。姬行涯丁點兒不在乎,卻哪里想到他的不在乎教姬鴻漸板起了面孔。“你還敢說這話。以后可莫要像今日一般沖動了。今日只少少擦破了臉,下次再這樣沖動,可保不定只有這一點小傷了?!辈乓槐菊浾f罷,那人眸中又帶了幾分寵溺,“我兒還是身上沒一點傷的好?!?/br>那目光灼灼,盯得姬行涯面皮發疼。“我之所以會受傷……還不是因為父親說了那樣的話激得孟山主發怒么?!?/br>想及這人心中所盤算的事情,姬行涯只覺得心中不快。是不好意思、是氣惱、亦是逃避,姬行涯才說罷便忙不迭地別過了頭。別過去剛過片刻,姬行涯的臉便被那人硬生生地掰了過來。那人早揭下了鬼面具,那張俊美至極的臉此刻近在眼前,雖是日日看著的面孔卻仍似初見一般教人驚心。“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解忘憂散,誰知道那孟津雖為山主,卻是個這樣沉不住氣的臭小子,還傷了我兒。本不想救那人了,偏你這個呆兒子要我救人?!?/br>說著,姬鴻漸伸手輕彈了彈姬行涯的額頭。姬行涯吃痛地皺了皺眉頭,可顧不得埋怨,他心里卻是被姬鴻漸話中暗藏的意思給裝得滿滿的。“父親……不是要那位公子做父親的男、男寵么?”姬行涯一臉驚訝,適才面上帶著的不快頃刻消散得無影無蹤。“男寵?”姬鴻漸哼笑了聲,一臉不屑,“呵,那樣的在床上怎么看都是無趣至極,我要他做什么?”“……難怪以前父親房里那人穿得那樣不知羞臊,原是父親的喜好?!?/br>姬行涯心中那叫一個復雜,總覺得這人這輩子的興趣愛好還當真是……咳咳。“那種叫sao浪,與有趣不同。只是我這么些年來從未遇到過什么有趣的,便只得退而求其次用用那種的?!奔櫇u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見姬行涯一臉神色復雜,不由得嘆了聲氣,“你年紀尚小,這些事情別知道太多了?!?/br>心想前世與那人歡好那樣多次,哪里會有什么不懂,姬行涯只淡淡地笑了聲。“那父親這樣做的用意是何在?父親不是說這忘憂散就連父親也解不得嗎?”姬鴻漸頷首:“尋常來說確實解不了。這些年我收了些忘憂散,研究了許久,這才尋到了破解之法。只是能不能解皆是因人而異。忘憂散這東西雖能忘卻煩憂之事,可腦子里卻是會空蕩許多,那滋味總不好受,所以非到絕望都不會有誰會去飲下的。那病秧子想來該是被孟津折磨得受不住了,所以才選了這么一條路?!?/br>“孟山主???”回想那人在看那個病公子的時候,一臉擔心在意沒有一點假,姬行涯怎么也不信。“那病秧子應是那孟津的相好?!?/br>姬行涯更是大吃一驚了。“父親可別胡說!這世上哪兒來那么多好男色的人……再說那孟山主待那位公子好,明眼人一看就知曉了,怎么可能會有父親所說的折磨呢?!?/br>“孟津有個專寵著的男人名喚箬欽,聽聞二十左右,相貌頗美和那人還算吻合。明日為他看病的時候問一下名字你就知曉我說的是真是假了。那病秧子既然忘了孟津,便可說孟津是他煩憂之一。這忘憂散很是奇妙,妙在藥引。若病秧子心中心結難舒,自然難解藥性;若病秧子心結舒開,一切自然開竅?!?/br>如此聽來確實奇妙。只是姬行涯仍是不懂姬鴻漸的用意。“那與父親說那些話有什么關系?”姬鴻漸輕嘆了聲氣,半是無奈。若是尋常他定不會這般耐心,可偏偏遇到姬行涯,再多的不耐都化作了耐。“也只是試試罷了。讓孟津有些危機感,若是病秧子能被打動一丁點兒,化解忘憂散也不是不可能。自然,若病秧子肯留在我這里自然是最好的了?!?/br>心中此刻又是一沉,姬行涯細細地看著姬鴻漸,只覺得姬鴻漸樣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說笑。那人雖說他沒有要尋男寵的意思,可是他這句話卻仍是讓姬行涯有了疑心。不由得心中生了些許酸意,姬行涯抿了抿嘴,帶著一點嘲諷:“留下來當男寵么?!?/br>此話之中盡是掩不去的酸味兒。那人倏地笑出了聲,姬行涯只覺得莫名其妙,可又是別扭,下一刻那人便伸手撫了撫他的頭。“你氣什么。哎,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聽聞名喚箬欽這個男人有百毒不侵之體,若他能留下,我有個能說話的白老鼠供我試藥,自然再好不過了?!?/br>姬行涯這下真是無言了,誰能想到他父親居然盤算得這樣精?打著幌子讓人家以為他是看重別人的色相,實際上卻是在盤算更不好的事情,想要讓人給他試藥。暗暗感嘆之際,姬行涯不由得為姬鴻漸的那些病患感到一陣同情,正在此時,姬行涯忽地聽到姬鴻漸一陣暗笑。他奇怪地抬頭,對上那人含笑的眼睛。“你也真是管太緊了。誰能想到我姬鴻漸有了個兒子卻堪似有了個妻子?”那人分明就是在逗趣,可偏偏說的話沒什么分寸,不曉得姬行涯的心思還說了這樣的話,直引得姬行涯臉紅心跳不止,不知該如何應答。垂眸咬唇許久許久,就在姬鴻漸幾乎要當姬行涯是否是睡著了的時候……“……那父親……可是想休妻了……?”姬鴻漸一怔,片刻后一聲爆笑,這一笑笑得姬行涯只覺得羞窘萬分。原是想要教這人尷尬,可姬行涯卻不想把話說出來后,皮厚如那人半點不覺得有什么尷尬的,倒是他自己又羞又窘尷尬不已。“若這世上真有似你這樣有趣的人,倒是真想將那人帶回來當我的妻?!?/br>心中不由得一顫,姬行涯驚然發覺他此刻與姬鴻漸之間的距離近得幾是一動便能親到一塊兒去。他不自覺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