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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味兒,床上有個人,只見那人相貌平平,身上穿著暴露無比且薄如蟬翼的衣衫,也不知道這樣不知羞的衣衫穿在身上到底遮擋了什么。姬行涯原本聽聲音還當是個女子,看到這人平坦的胸部方才知道原來這竟是個男子。“喏,看到沒,男人可懷不上孩子?!?/br>這般大費周章就為了讓他看這?姬行涯眉頭不由得輕輕皺起,心中不滿得很,登時便要掙扎著從姬鴻漸肩上下去,奈何姬鴻漸不讓,還在他屁股上用力地拍了一記,登時教姬行涯又羞又憤。“我記得我養的該是個兒子,怎倒像是養了個媳婦兒?”姬鴻漸無奈,隨即看向床上的男子,“你且回去罷?!?/br>姬鴻漸毫不猶豫地如此說道,那男子聞言一個緊張,也不去想想自己的相貌實在不適合做出什么忸怩姿態,他便以著讓人分辨不出是雌是雄的聲音朝著姬鴻漸嗲聲道:“可是閣主,您說了今日要好好滿足人家的……”說著,再用著自個兒的身子去蹭了蹭姬鴻漸的身子,倒也不想想這旁邊兒還有別人。這樣的場景擺在眼前,姬行涯實在是心情復雜得難以言喻。覺著可笑又覺得實在造作得惡心,更是醋意滿滿,心中有那么一瞬真恨不得將這閣里頭的美姬男寵皆數殺光了才好。“要你回去你聽不懂么?”姬鴻漸冷冷瞟著男子,聲音中的寒意幾乎像是下一刻就能殺了他一般。男子見這目光,身子登時一僵,一臉媚色下一刻便被懼意所取代,不敢再耍什么花招,便連連應著,恨恨地瞪了一眼姬行涯便心有不甘地頂著他那單薄得跟沒穿似的衣衫出了這暖屋踏入到外頭那寒風里頭。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姬行涯怔了怔,這才想起來這一幕今兒早也發生過。姬鴻漸坐到床邊這才將姬行涯放下。說是放下,可也就是將姬行涯抱在腿上。姬行涯原是氣惱,可此刻如此的親昵的姿勢又教他扭了扭身子,頗有受寵若驚之感。“你小小年紀,何必如此厭惡男歡女愛之事?”“……我、我不小了……”姬行涯咕噥道。他活了幾輩子,這幾輩子年歲加一塊兒至少也要有百來歲,哪里小了。“我、我不是厭惡,只是擔心父親的身子。父親……都這把年紀了……還不懂得節制的話,只怕早晚是要……”說著,姬行涯猶豫了下。“早晚是要什么?”姬鴻漸催促道,他將頭湊到了姬行涯臉側,說話時吐出的氣體噴灑到了姬行涯的臉上。嗅著那股麝香氣,姬行涯面色紅了又紅,這才低低地說道:“早晚……是要精盡人亡的?!?/br>明顯感覺身后那人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那人哈哈笑著,笑聲近在耳旁震得耳膜一陣生疼。“你上哪兒學的這樣的詞的?”“……”總不能說是因為活的時間久了見多識廣了罷,姬行涯暗想。“……自學成才……”嘀咕的這一句話又引得那人笑了。姬行涯竟不知道這人原是這樣喜歡笑的。“你就這樣擔心我馬上風么?你以為我多少歲?你爹我可是年輕力壯得很,不似那些不中用的老頭子,做些快活事兒還會死在床上?!?/br>“父親今年三十五?!奔醒恼f著,輕聲咕噥道,“也不小了?!?/br>這話說得姬鴻漸是哭笑不得,他發笑許一陣子,這才笑道:“也罷,哎。你爹我這練的功夫不同尋常,有長生不老、容顏不變之效,所以即便是上到百歲,也仍是與尋常年輕小子沒什么區別,可不會與外頭的那些老色鬼一樣丟人丟得還馬上風?!?/br>“……”姬行涯雖好奇這是門什么功夫,不過此刻卻更在意這話中的另一點。姬鴻漸他這意思就是說勸阻無效了,姬行涯想著剛才那男妾,面上有些陰沉不定。他私心想要阻止,可又發覺以他的身份沒那資格。天下哪有兒子管老子玩女人的?如此想著,姬行涯的臉色越發黯然,而這點變化盡數入了那人的眼里。良久,那人輕嘆一聲:“……哎,你若是不喜歡我與人做那些事情,我不做便是了。這可滿意了?”這帶著些哄的話聽得姬行涯一驚,面上陰沉乍時消退,他連忙扭頭看向那人:“真的???”姬行涯眸中帶著幾分不信。“自然是真的。待明日……或者后日,你準備準備,我教你武功。大好男兒,不學些武功傍身反而讀那勞什子經書,太不可取?!?/br>想說自己練不了武功,練了也就是浪費時間,可一想到自己回絕指不定要讓姬鴻漸覺得是他懶惰,姬行涯便硬吞下了喉嚨口的話。“父親怎么待我態度……大不同往日?”姬鴻漸眉頭輕挑:“怎么待你好你反而不歡喜?”“不是不歡喜……不過是……”姬行涯遲疑著,直至被姬鴻漸連番催促,方才道,“前后態度轉變太大,教我琢磨不出一點父親的心思?!?/br>姬鴻漸聞言一陣發笑:“我姬鴻漸要待人好,何需要理由?”是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這一份好實在是來得太無厘頭。昨日前他姬行涯尚是個被姬鴻漸厭惡至極的存在,可只三枚壽包、言語幾番,便能教姬鴻漸嫌惡盡消,甚至對他如此之好?姬行涯活了幾輩子,倒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例子。恍惚間姬行涯記起幾年前那個曾被姬鴻漸寵極一時的姬妾。姬鴻漸也曾待那姬妾極好,日日與她行房不說,那姬妾要什么,姬鴻漸便會允她什么;那姬妾若是看誰不順眼,拖出去殺了便是,姬鴻漸也不會有二話。當時無名閣中甚至有人臆測這名姬妾會成為無名閣的女主人,可不過是過了大半年,那姬妾被姬鴻漸殺了,罪名是欲偷無名閣不外傳的秘籍。這罪名是真是假無人可知,可姬行涯曾聽紅櫻她們說過,說是姬鴻漸早厭煩了那名姬妾,那姬妾若是安守本分的至多就是被冷落了,無名閣還會教她衣食無憂;可若是那姬妾越距了,便是必死無疑了,姬鴻漸待她之好實際不過像是在看跳梁小丑,看膩了,便也不需要了。仿若前車之鑒,姬行涯由著背后那男人摟著他玩什么父慈子孝的游戲,心中暗暗提醒著自己不能將這男人的話當真。第6章喂飯這一日,姬行涯如往常般早起,梳洗一番便坐在桌案前,習慣性地開始磨墨。磨好了墨,卻又登時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幾是無意識地提筆揮落。說是無意識,卻又似是入了神,一畫便是許久,還是聽到門扉被輕叩,姬行涯方才回神的。回神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