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輿論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就像季明舒從來沒想過,原始視頻一放出來,她竟然會莫名進入圈粉模式。 說句欠揍的話,被迫成為公眾人物的感覺真的有點小奇怪,她這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索性也就懶得去應對了。 她翻了個身,打算繼續補眠。 不過補了沒三分鐘,她忽然又撈起手機攻擊岑森。 季明舒:【死豬蹄子?!?/br> 季明舒:【我紅了?!?/br> 季明舒:【我們分手吧?!?/br> 季明舒:【當然如果你能從巴黎帶點禮物回來,我可以酌情和你再生活一段時間?!?/br> 等了五分鐘岑森那邊也沒有回應,現在巴黎應該是上午,不可能沒起床,那就是在談公事? 想到這,季明舒也沒再等,手機一蓋,心安理得地進入了夢鄉。 季明舒醒來時天色已經擦黑,她雙目無神,邊打呵欠邊想今晚吃什么。 家里只有她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她也就沒關房門,這會兒她耳朵很尖地聽到樓下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似乎還有腳步聲。 她下意識便想到了他們家請的阿姨。 可不對,他們家阿姨雖然也住在家里,但保姆房司機房和主人區并不相通,得直接從別墅的后面進,而且家中有人的時候,沒打電話阿姨是絕對不會進來的。 季明舒呼不知想到什么,很快醒了瞌睡,匆匆下床往外走,某種猜測葉也在心里呼之欲出。 她壓抑著,不敢讓自己那隱秘的期待變得太過強烈,可站在樓梯欄桿處,看見在樓下換鞋解領帶、真真實實存在的岑森,她好像還是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感砸中了。 岑森剛剛到家,聽到動靜,略略抬眼。 連軸轉了四十八小時的疲憊似乎在對上季明舒視線的那一瞬,頃刻消散。 冬日夕陽一束一束,從南面四格窗低低地投射進來,落在他身上。他換完鞋便倚著門,剛好倚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交界處,周身還縈繞著一股困倦的氣息。 可他抬眼看著季明舒,忽然清淺地扯了下唇,又稍稍張開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 天光似乎在某一剎忽然變亮,季明舒沒有半刻遲疑,光著腳便從樓上跑了下去。 不知怎的,往下跑的時候她腦海中不受控制回想起了很多中學時的場景。 紅色塑膠跑道。磚色教學樓。藍黑色校服。 那時天空的藍好像要比現在明亮,草坪也是嫩綠,大抵年輕,回憶起來總是自動帶上了鮮活的光暈。 而那時的岑森也是清朗又疏淡的,他總是離她很遠很遠。偶爾撞見,她也會不屑一顧與之擦身。 可在每一次不屑一顧過后,她好像都會不自覺地回頭,看一眼男生清雋挺拔的背影。 時隔多年,她終于可以如愿以償又光明正大地投入那個男生懷里。 其實季明舒從樓上朝他飛奔而來的那一幕,后來岑森也總是想起。 煙粉色睡裙,如瀑黑發,還有她眼里閃動的星星。 那一刻他好像終于可以確信,自己對季明舒的感情,不僅僅是喜歡而已。 她身上有山茶身體乳的淺淡清香,他閉眼伏在她頸窩處,任自己沉溺在她氣息之中,不想掙脫。 冬日黃昏那個小別后的擁抱大概持續了一分鐘,抱好了季明舒也不肯撒手,只往下抵著他胸膛甕甕地問:“你怎么就回來了,合作談好了嗎?” 岑森低低地“嗯”了聲。 季明舒又抱他抱得更緊了些,本來想問問他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可話到嘴邊又不經思考地莫名變成了,“你為什么不抱著我轉圈圈,電視劇都是要抱著轉圈圈的?!?/br> 不等岑森開口,她又小聲逼逼道:“算了,你也是個快三十的老男人了,沒什么力氣,估計也抱不起……?。。?!” 季明舒話音未落,便毫無防備地突然騰空,她下意識摟著岑森脖頸,屋內景物在四周旋轉。 “行…行了行了,快放我下來!” 她鬧得挺兇,身體素質卻很不行,三兩下就被轉暈了。最后落地時她踩著岑森腳背還一直往后仰,得虧岑森摟住她才沒摔跤。 季明舒正緩著頭暈,岑森趁她不注意忽然發問:“下飛機才看到你的信息,沒有給你帶禮物,怎么辦?!?/br> 季明舒還有點眼冒金星,一句“沒事”都到了嘴邊,又在說出口的前一刻倏而清醒。 “那還能怎么辦,分手唄?!彼÷曁翎?,還伸出根手指戳著岑森胸膛。 岑森眼眸暗了暗,聲音沉啞,略沙,“不過我也是從巴黎回來的,你收下我這份禮物,怎么樣?!?/br> 季明舒:“……” 這么會的狗男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第64章 最終,季明舒還是面上勉為其難、內心羞怯歡喜地收下了岑森這份不遠千里、自送上門的禮物。 晚上十點多,季明舒被抱進浴室。她臉上紅撲撲的,下頜汗濕,幾綹碎發貼著細瘦臉頰。 岑森將她放進溫水中,還幫她撥開碎發,清凈的眼瞳望向她,聲音是一貫低沉,似乎帶一點點笑意,“體力不行,多鍛煉?!?/br> 季明舒想都沒想就在他臉上擰了一把,然后又按住他的臉往外推了推,“你煩死了!” 七分害羞三分撒嬌,就是沒有字面意義上的討厭。 其實季明舒知道自己體力不好,但并不知道岑森的體力竟然能好到一次次突破她的想象。 他昨晚才到巴黎,今天傍晚便已歸家,期間還和投資方談了個合作,就算前前后后有人接送,還在飛機上補了眠,這不作停留的來回奔波都是極耗體力的。她還以為送禮過程估計就意思意思來個二三十分鐘,沒成想太小看他了。 浴池里溫水潺潺,季明舒洗好頭發后,岑森用梳子幫她順了順,而后又擰干水分給她戴干發帽。 這些事情岑森以前沒做過,這會兒也是季明舒指點一步才做一步,動作略顯生疏。 好在季明舒并不介意,她伸手塞了塞漏在外頭的濕發,眼角余光往后瞥,還忍不住偷偷揚了揚唇角。 季明舒晚上沒吃飯,被揪著做了幾小時運動,體力已經耗盡,更是饑餓。 洗完澡后,岑森就著冰箱里剩余的食材煮了兩碗番茄雞蛋面,還將最后幾片午餐rou都給了季明舒。 填飽肚子后,季明舒也難得賢良淑德了一回,沒再折騰他干這兒干那兒,只躺在床上給他講這兩天發生的糟心事兒。 其實岑森已經從周佳恒那聽過具體且詳細的實時匯報,但周佳恒的匯報里,顯然不會包含季明舒的主觀感受。 聽她時而生氣時而好笑的絮叨,岑森忽然偏頭,認真說了句,“對不起?!?/br> 屋里窗簾是拉開的,落地窗外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