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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側,微微俯身,一點點靠近,撬開牙關,舔舐輕咬,還不饜足地從唇瓣往下,到白細的脖頸、漂亮的鎖骨。 季明舒睡得太沉,茫然無覺,只在側身時,隨手抓住只裹滿紗布的手枕在腦后。 醫生剛剛囑咐岑森,不讓他的左手再多受力,可這會兒被抓住當了枕頭,岑森也沒有將手抽回??噹炯t,他只坐在床邊,時不時俯身,親吻他的小金絲雀,帶些無意識的迷戀, 季明舒醒來時天色已晚,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息。她迷迷糊糊伸手開燈,邊揉眼睛邊從床上坐起。 等醒過神,她一眼便看到附近桌上放著的染血繃帶。 她后知后覺看了看四周,腦中忽然冒出疑問:她是怎么睡著的?又是怎么到床上來的? 腦中稍稍空白三秒,她的視線再次落到染血繃帶上,前因后果也不自覺地在腦海中串聯起來。 床邊有雙明顯平底鞋,明顯為她而備,她慢慢趿上鞋子,一瘸一拐地往外探了探—— 岑森不見了。 之前被鎖兩天的陰影還在心頭揮之不去,季明舒下意識走到房門前擰了擰把手。 下一秒,房門開了。 周佳恒還站在門外。 見她醒來,周佳恒溫和地笑了笑,又略略鞠躬,恭敬道:“夫人好,今晚洛桑學院訪問團抵京交流,岑總必須出席,他特地吩咐我在這邊等您?!?/br> 季明舒”噢“了聲,想起繃帶,又問了句,“他的手……” “岑總的傷口剛剛好像崩開了,但已經換過藥,沒有大礙?!?/br> 季明舒點點頭,扶著門框,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說了句,“那你送我回去吧?!?/br> 周佳恒不意外地應了聲“好”。 季明舒回頭拎上包包高跟,等上了車才補充,“送我回星港國際?!?/br> “……?” 周佳恒唇角僵了僵,忘了接話。 帝都的夜晚光影明滅,流燈簌簌。 保時捷和拖延時間般,花了一個小時才緩慢行駛至星港國際。 還未下車,季明舒就收到岑森微信。 岑森:【還不回家嗎?】 季明舒沒理,從后視鏡看了眼周佳恒。 周佳恒早就鍛煉出了滾刀rou的本事,這會兒眼觀鼻鼻觀心,熟練地躲避著,不與她對視。 又有消息進來。 岑森:【碎掉的燈已經重新下了訂單,這兩日會到?!?/br> 季明舒很高冷地回了個“嗯”字。 岑森:【絲巾明天給你送過去?!?/br> 仍是高冷的一個“嗯”。 過了半晌,岑森終于發來條語音,問出最為關鍵的一句,“我的手打字不太方便,明舒,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 季明舒:【不知道?!?/br> 季明舒:【合理懷疑你在賣慘?!?/br> 第47章 季明舒質疑完,就見岑森的對話框上方,一會兒出現“對方正在輸入中”,一會兒又出現“對方正在說話中”,可這么來回變幻好半天,最后岑森也只回出一串長長的省略號。 季明舒只好將其默認為無話可說,認罪伏法。 她收了手機,徑直下車,周佳恒這耳報神倒很乖覺,也立馬跟著下了車,比在岑森眼前還要恭謹殷勤,搶著幫她拎包拎鞋,還在前頭開路送她上樓。 她進屋前,周佳恒還補充了句,“夫人什么時候想回家了,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我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br> 季明舒皮笑rou不笑,揚手拜拜,毫不留情地合上了房門。 周佳恒閉了閉眼,又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這個點,谷開陽還在他們那周扒皮雜志社加班。 季明舒在門口換完拖鞋,哼著歌一瘸一拐進了浴室,心情莫名愉悅。 當她腦補出岑森被揭穿賣慘無言以對的樣子,心情就更愉悅了。 只不過往化妝棉上擠卸妝油時,季明舒不知想到什么,忽地抬眸,定睛看向鏡子。 奇怪。 谷開陽的口紅是過期了嗎? 為什么今天脫色脫得這么快? 念頭不過一瞬,她也沒有深思,很快又繼續哼歌卸妝。 之后幾天,季明舒腳傷未愈,行動不甚方便,但她心情一直保持在一個十分愉悅的狀態,工作效率也高。 她在家參考岑森的思路更改了秀場觀眾區的設計方案,還日日趕往酒店,緊跟秀場的實景搭建進度。 這幾天她見誰都是笑瞇瞇的,親切有加,就連蔣純謊報最新體重被隔屏抓包,她也溫柔地表示理解。 季明舒:【唐之洲都不嫌棄,那你偶爾放縱一下也沒關系,女孩子瘦成一把骷髏也不美觀?!?/br> 蔣純:【……?】 當初季明舒那番“喜歡你時你是寶,嫌棄你時你就是個臭小胖子”的真知灼見還言猶在耳,蔣純根本就不相信她能說出什么真情實感的“偶爾放縱論”。 這會兒她的溫言軟語在蔣純腦子里拐了好幾道彎,直接就變成了新發明的某種反向鞭策戰略。 蔣純顫了顫心肝兒,連忙擺出一百八十度伏地的誠懇認錯姿態。 蔣純:【我錯了,我無條件向組織承認錯誤tvt!還請公主殿下寬恕嗚嗚嗚!】 蔣純:【過段時間chrischou大秀,我一定在愛馬仕里塞滿小錢錢,偷渡出來養我們尊貴的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受苦了?。?!】 季明舒:【不用?!?/br> 回完這句,她托著腮,笑瞇瞇地看了眼周佳恒送來一排橘色盒子,手指還不自覺地在腮邊敲了敲。 半個月后,chrischou早春大秀在帝都華亭路的君逸華章酒店如期舉行。 開秀當天,酒店門口名流穿梭,豪車云集,記者在外蹲守,閃光燈和咔嚓聲此起彼伏。 昨日彩排,季明舒就全程在場,根據模特走位還有chrischou的意見,對整個秀場做了最后的細節調整。深夜累到不行,她還和工作人員們一起去吃了頓宵夜,相互交流經驗。 其實兩年前chrischou的米蘭首秀也是出自季明舒之手,只是那會兒chrischou辦秀還沒有這么高的規格,他本人也沒大牌到能請季明舒全程參與秀場布景。 印象中,季明舒只去看了趟場地出了份設計圖,就沒再多加cao心。 說實話,兩年前那種天馬行空出設計圖的感覺,和這種全程參與設計看著秀場落成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以前很高高在上,只需要想,不需要考慮別人怎么去將她的想象付諸實踐。 這兩年間,很多人夸過chrischou米蘭首秀的服設作品和秀場設計,她也會理所應當應承這份夸獎,覺得屏幕上的一切華美展現都是chrischou和她兩個人的功勞。 但當她親自參與其中,她才知道一場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