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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新消息進來而亮起屏幕。 洗漱完,她拿起手機掃了眼。 微信里消息太多太多,相熟的不相熟的,安慰的試探的,一個都沒落下。 她往下劃拉著沒翻到盡頭,又往上回翻,看到谷開陽和蔣純昨天深夜還在無條件地辱罵李文音給她出主意的消息,心底不由一暖。 谷開陽并不知道她對岑森心緒的變化,以為她只是因為被岑森和李文音打了臉,發著火不痛快,還自制了張表情包:【舒寶別慫就是干.jpg】 谷開陽:【你們圈子在傳你要離婚?!絕對不行!哪能就這么便宜那狗男人和小bitch!他爺爺奶奶不是很喜歡你嗎?你今天就跑他爺爺奶奶面前去哭唧唧!他爺爺奶奶肯定會出面替你把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干干凈凈!我們寶寶千萬別氣壞了身體!】 …… 她一條條看完,唇角稍彎,給谷開陽和蔣純發了條消息:【我沒事?!?/br> 這條消息發完,她指尖忽地一頓,下意識掃了眼床頭。 不對,昨晚她是直接睡在床上,沒有蓋被子的。而且她還是橫著蜷縮在床尾,根本沒有起床時這么規矩。 不知想到什么,季明舒放下手機,走到臥室門口,擰了擰房門。 不同于昨夜擰門時不管用多大的氣力都毫無動靜,她只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心里也不自覺地松了口氣,幸好岑森還沒變態到真要把她鎖在家里。 她悄悄往外探了探腦袋。 外面好像沒人? 沿著旋轉樓梯一路往下,屋外雨聲淅淅瀝瀝。 中島臺的方向有隱隱約約的粥香,季明舒走過去,才發現小砂鍋里溫著粥,是皮蛋瘦rou。 她有將近二十個小時沒有進食了,這會不禁拿起小勺舀了兩口。 她動作很快,喝完又立馬放下勺子向四周張望,等確認沒人,才揭開蓋子繼續舀粥。 雖然還沒喝飽,但她很克制,只喝了淺淺一層,勺子洗干凈放回原處,不仔細看也看不出變動。 手機這會還在不停地進消息,她仔仔細細看了遍,沒有岑森的,短信箱也沒有。 他這是什么意思。 想通了隨便她去哪嗎? 那這粥就是道別粥…? 季明舒在客廳坐了會,腦子里還在想昨天的事情。 可事太多,一件件壓過來,還矛盾重重,她也理不清頭緒。 她腦子里有道很清晰的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要犯賤,不要去想昨晚岑森突如其來的吻,更不要去深想自己為什么會躺回床頭。 很多事其實不過是他順手為之,最多有些惻隱憐憫,誰在意了,多加解讀,一不小心就會變成自作多情的笑話。 自作多情可不是什么好習慣,畢竟人家反手就能給你來上一記響亮耳光教你清醒清醒好好做人。 昨晚教的還不夠嗎? 那些脫口而出的話,不正是他心中所想。 記起這些,季明舒覺得屋里空氣變得逼仄又壓抑。 她什么都沒拿,忽然起了身。 正好這時,蔣純也從睡夢中醒來。 迷迷糊糊摸到手機看了眼,看到季明舒給她回消息說自己沒事,她一個咕嚕就從被窩里爬了起來,盤腿坐在床上,神情專注地敲敲敲。 蔣純:【轉賬200000元】 蔣純:【你真的要和你老公離婚嗎?你現在人在哪?】 蔣純:【你二伯給我爸爸打了招呼,不讓我收留你!我爸為了防止我救濟你,把我的卡也給限了,我先給你轉點應應急。不要怕!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 蔣純:【寶寶別怕,我偷電瓶車養你.jpg】 季明舒邊看消息邊往門口走,有些想笑。 可手剛搭上門把,她忽地一頓。 房門沒鎖。 大門鎖了? 第41章 蔣純:【?】 蔣純:【你老公是個變態嗎?他是不是偷偷進修了霸道總裁強制愛?還鎖你???】 蔣純:【對不起我竟然覺得有一點點帶感……】 季明舒:【?】 ——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 蔣純:【不過話說回來,只是鎖了門而已,你們家電梯難道不到地下停車場的嗎?你可以從停車場出去呀,我記得網上還有人爆料過,說你們明水公館的停車場簡直就是在開豪車博覽會呢!】 季明舒:【我家在湖心,你以為湖底還能開豪車博覽會?】 蔣純:【o.o】 蔣純:【那你不然試試把床單結成一長條,從二樓陽臺爬下去?】 季明舒:【……】 和這只小土鵝聊天太降智了。 好在谷開陽還是個正常人,下意識便建議她找專業人士過來開鎖。 只不過明水公館這套房子安裝了智能安全系統。如果強行開鎖撬門,警報就會立即響起,別墅區安保也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非要出去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季明舒在客廳徘徊了會,最后還是看向了南面的四格窗。 岑森今天有一場重要應酬,在蘇園。 胡同小巷里掛著不顯眼的古意牌匾,深色小門往里卻是別有洞天。 早上出門時,天灰沉沉的,暴雨如注。到了中午時分已有休歇,只余小雨淅瀝。 岑森和人坐在亭中喝茶。 今天他要見的這位常先生,是京建和華電合作的南灣項目投資人之一。 常先生出生江南,少年時遠赴香港,多年未再歸家。 他的太太也生于江南,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靈秀溫婉,會說一口吳儂軟語。 兩人相攜二十余載,鶼鰈情深遠近聞名,連應酬公事,他也不忘時時提及家中的老婆孩子。 見岑森手上戴有婚戒,常先生笑呵呵的,還多提點了句,“你們年輕人,其實不必太忙于工作。錢這東西,既賺不完,也帶不走。有時間多陪陪家人,出去走走,聊聊心事,腦子里那根弦才能松一松?!?/br> 他輕輕敲了敲太陽xue,又笑,抿了口茶。 岑森沒接話,但也跟著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余光瞥見不遠處周佳恒抬手掩唇,無聲提醒。岑森放下杯子,望了眼洗手間的方向,稍帶歉意地略一點頭,“失陪一下?!?/br> 常先生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岑森起身,沿著滴雨回廊往洗手間方向走,周佳恒也不動聲色跟了過去。 停在無人處,岑森問:“什么事?” 周佳恒垂著眼,上前附在他耳側,低聲說了句話。 他略略一頓,回身看了周佳恒一眼。 周佳恒心里叫苦不迭,根本就不敢抬頭。 如果有選擇,他也不想給老板通知這種修羅場事件。 ——老婆翻窗逃跑,屋外保鏢竟未察覺,一直到娘家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