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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都在吃飯的時候,季明舒還在琴房測試隔音材料的效果。 從琴房出來,她眼前忽地空白了一瞬,大概緩了四五秒,整個人才從僵硬的狀態恢復過來。 季明舒揉了揉太陽xue,總覺得身體好像出了什么問題,最近時不時地頭暈目眩犯惡心,有點傳說中懷孕前期反應的感覺。 可她和岑森很久沒做了,上一次做的時候也有保護措施,而且前段時間她還來了大姨媽,懷孕應該不太可能。 她走至陽臺呼吸了會兒新鮮空氣,忽然想起顏月星時常抱怨過這屋子味道難聞,可能有甲醛會被毒死,她心里也有點兒不踏實。 像墻漆什么的都是贊助產品,她上網搜過,都是國家認證過的環保等級,但這種事,誰又說得清楚。 季明舒大概是沒聽過“一問百度都是病,二問百度墳已定”的說法,膽小如雀不敢去看醫生就算了,竟然還上網搜了下自己的身體反應。 搜完她臉都白了,心里愈加惴惴。 這之后幾天,季明舒吃也不想吃,睡也睡不好,每天施工現場建材市場四處跑,rou眼可見地瘦了一圈,誰也不知道她夜深人靜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都腦補了些什么。 一周很快過去,岑森也終于返程。 在機場候機時看到季明舒平日常背的包包品牌,他還順便進去買了支新款。 岑森原本的打算是先回帝都,和老爺子聊一下安家的事。 哪成想甫一落地,周佳恒就打來電話說:“岑總,夫人在節目錄制現場暈倒,半小時前已緊急送往附近醫院?!?/br> “知道了?!?/br> 他機場都沒出,又徑直飛往星城。 季明舒是在搬運家具的時候突然暈倒的,頭暈目眩犯惡心,眼前一陣白光,隨后便暈倒在地人事不知。 節目組緊急將她送往醫院,又通知了她填寫的聯系人。 她填寫的聯系人是周佳恒。 作為岑森的總助,他的靠譜程度大概也就是岑森的一百倍,基本上電話是隨時在線一打就通。 接到通知的半個小時后,他就已經出現在了醫院。 可季明舒一直沒醒。 昏睡到傍晚時分,夕陽余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灑下一片橙紅光澤,季明舒才終于緩緩睜眼。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她的意識才逐漸回籠,并察覺出自己是突然暈倒進了醫院。 她眼珠子轉了轉,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岑森,心臟猛地一沉。 ——連岑森都來了。 意識到她醒來,岑森回走至床前,面不改色地說了句,“醒了?!?/br> 季明舒沒說話,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無悲無喜的,內心經過了千般掙扎萬般不舍,還是平靜地問了句,“我怎么了?” 岑森沉默。 “沒事,你說吧,我承受得住?!?/br> 季明舒眼睫低垂,一只手在打點滴,一只手在被子里緊緊握成了拳,想到那些還沒去過的國家沒吃過的美食沒收集到的鉑金包心里就一陣陣地鈍痛,甚至已經糾結上了要不要接受化療,化療會不會變得很丑。 “……” “餓的?!?/br> 第32章 窗外蜜色夕陽愈來愈低,岑森站在病床前,身影倒是被拉得越來越長。 季明舒先是懵了幾秒,等回味過來岑森那兩個字的意思,她一顆懸在崖邊的心驀地被拉了回來,冰涼手腳也逐漸回溫。 可再看岑森表情,不知怎的總覺得,有種居高臨下的嘲諷感。 她默默拉高被子,想要遮住腦袋。 奈何一只手還在打點滴,被子邊緣絆到輸液管,進而碰動針頭,她龜縮行動沒能成功,還忍不住輕嘶一聲,抽了口氣。 岑森安靜地看著她,神色疏淡,見她半天沒能理開輸液管,才上前拉開被子,扶穩輸液支架,而后著又不急不緩地按了下自動升降按鈕,讓她上半身可以半坐起來。 岑森:“先吃點東西?!?/br> 季明舒循著他的視線看向床頭柜,才發現上面擱了保溫桶和病歷單。 她拿起病歷單掃了眼,專業術語看不懂,但“低血糖”這三個字還是很一目了然的。 “……” 所以她還真是餓暈的,怎么覺得也沒比癌癥合理到哪兒去呢。 季明舒垂著眼,稍頓片刻,又僵硬地放下了薄紙。 真是丟死人了…… 這間病房很大,還有一面視野寬敞的落地窗,可因兩人的靜默,空氣似乎也變得逼仄又尷尬。 季明舒像個做錯事乖乖認錯的小寶寶,兩只手都搭在平坦的肚肚上,輕輕摳著指甲,全程都沒再抬頭和岑森對視。 偏偏今日,岑森也不像往常那般沒耐心,還升起床上桌板,倒粥,試溫,離十成十的模范丈夫只差親身上陣哄喂這一步cao作了。 這和季明舒想象中的她醒了他就邊接電話邊回公司完全不一樣,一時指甲都不敢摳了,整個人都不敢動。 “喝一點,不燙?!?/br> 季明舒點頭,仿佛粥里有毒般艱難吞咽幾口,很快放下勺子。 “喝不下?” “嗯……”季明舒本想說“你能不能出去不要盯著我”,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生硬的彩虹屁,“這個味道一般,沒你做的好喝?!?/br> 話剛說完她就想起,岑森好像從沒給她煮過粥,于是她又迅速轉移話題道:“對了,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低血糖而已,隨時都可以?!?/br> “……” 又是這種似有若無的嘲諷,小金絲雀的玻璃心碎了。 季明舒這廂啞聲,岑森那廂也有一手“你不說話我也能一聲不吭,大家最好一起沉默到天荒地老”的好本事。 季明舒有一搭沒一搭地攪動著白粥,忽然懷疑這狗男人是在鈍刀子割rou,對她施以慢性折磨。 可偷瞄他表情,又不像。 在尷尬癌發作的邊緣來回試探了一百八十個回合,季明舒不得不承認,不管這狗男人初衷如何,她已經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耐心給折磨到了。 她忽地放下勺子,揚高聲調道:“你…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我想再睡一下!” 沒等岑森回答,也沒敢看岑森,她手腳并用踹了踹被子,急急忙忙躺下。 最要命的是,她面上開始不受控制地升溫了,怎么心理暗示都沒用,“丟死人了”的念頭持續占據上風,像二倍速循環播放的彈幕般,睜眼閉眼都不消停。 岑森看見她紅透的耳朵,心底微微一動。 不過只那么一瞬,也容不得細想。 他收拾好白粥,退出病房,又帶關房門。 季明舒在聽到關門聲后只保持了四五秒,便迫不及待回頭,看到岑森還站在窗前,又非常沒骨氣地蜷了回去。 岑森忽地一笑。 一直侯在外頭的周佳恒略感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