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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通行證,罵了聲臟話后將它們撕成了碎片。黑衣人沒料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他們要求柳晨曦向日本人低頭。柳晨曦不愿意。日本憲兵遷怒地將槍對準了所有人,黑衣人這方被動拔出了手槍。這是一場混戰。不知是哪一方先開了槍,頓時槍聲大作,驚起山丘中的烏鴉,黑壓壓地飛出叢林?!芭榕榕椤?,不時能聽到子彈從槍膛里射出的聲音,每一顆都可能讓人喪命。柳晨曦感到耳膜震動。有人中了槍,悶聲倒在地上,血不住往外流,發出痛苦的呻吟。槍擊仍在繼續,沒有人在乎躺在地上的人是誰,這一刻誰都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柳晨曦敏捷地躲過日本人向他射來的第一發子彈。他朝汽車的方向就地翻滾,很快第二顆子彈擦著他的身體被打到地面,地上的小石子驟然彈起,劃過柳晨曦臉頰?,F在他需要找一個掩體來保護自己。在第三發子彈毫不留情地即將鉆入他的胸口前,柳晨曦躲到了車頭后。子彈穿過車前方的鋼板,鋼板上留下明顯的子彈孔。他坐靠在車后重重地喘氣,時不時警惕地注意兩方人的動靜。一個日本憲兵中了槍,他卷縮地捂住腹部摔在地上。黑衣人趁亂又發起一陣攻擊。原先針對柳晨曦的日本人無暇再顧及柳晨曦,轉身朝著黑衣人方向開槍。雙方邊射擊邊機警地向后退去,都已找了掩體。日本人躲在那輛民用車后,不時找準時機向黑衣人方向射擊。幾個黑衣人靠在自己這邊的車輛旁,迎擊日本人。槍林彈雨中,汽車被打中數槍,柳晨曦注意到車體已有損壞,可疑的液體從底部漏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柳晨曦朝日本人方向小心地望過去,有人將槍口瞄準了汽車?!叭毡救艘呀涀⒁獾搅?!”這個認識讓柳晨曦迅速離開汽車向后退去,身后是相差數米高的低地,他毫不猶豫地沖過去。黑衣人立刻察覺了柳晨曦的舉動,他們絕不會讓他逃跑,有人將槍對準了柳晨曦的后心。在扣動扳機的剎那,一聲驚天動地巨響,火焰霎時將圍在車旁的黑衣人吞噬,他們甚至沒來及叫喊已經全身起火。三人被直接彈出車道,渾身冒火落入草叢中。一人掙扎地跑出幾米,最終還是撲倒在地,身上燃燒著致命的火焰。強大的爆炸力將柳晨曦推進草叢,雖有所準備,但落地時還是不慎扭傷了腳踝,手掌也火辣辣地疼。柳晨曦翻掌一看,掌心被枯枝戳破,血不住地往外流。不遠處是燃燒著的黑衣人的尸體,黃褐的草堆里燃著紅色火焰,紅得刺人眼目。頭上傳來日本人囂張而殘暴的笑聲。柳晨曦感到強烈地惡心,那是一種憤恨怨怒又夾雜了內疚的復雜感情。他可以提醒那些黑衣人,但為了逃命,他犧牲了他們??墒撬植坏貌贿@么做,提醒了他們,他就會被送出江蘇。要么死要么一輩子被軟禁。在這場戰爭里,人與人間不再有信任,到處都是敵人,甚至沒有同胞,同胞只是另一個敵人。這是多么可怕,戰爭把人變得那么狹隘與自私。日本人的笑聲近了。他們一定是想檢查尸體,這群陰險的日本人做事總是小心謹慎。柳晨曦用流血受傷的手在臉上、身上摸了又摸,讓自己顯得狼狽又凄慘。顧不得蟲蛇與骯臟,柳晨曦迅速趴在草叢中。他屏住氣息,很快聽到了日本人的聲音,他們好像確認了死亡人數。突然,柳晨曦感到日本人向下丟了什么東西,散發著難聞的臭氣。他不能轉頭,從日本人的話語里可以猜出,那是死在路上的黑衣人的尸體。聽著日本人居高臨下對中國人的嘲笑,柳晨曦流39、第二十九章全...血的手緊緊拽住身下的草,這些東洋鬼子總有一天要將他們趕出中國土地!很快,上方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日本人離開了。柳晨曦艱難地站起身,從口袋掏出手帕,咬住一端將受傷的手掌包扎起來。他一坡一坡地朝那幾具尸體走去,最后停在他們身前。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人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柳晨曦有些難過。他不是難過這幾個黑衣人,只是難過生命的逝去。他沒有能力安葬他們。柳晨曦將黑衣人與那個司機擺放到了一道,在他們身上撒了些稻草。這些人也有親人,他們的親人連他們的尸體都見不到,何嘗不是一種不幸。在日占區,柳晨曦必須謹慎地找到能詢問方位的人。天邊烏云密布,那是下雨的前兆。4040、第三十章全...第三十章父親的信從香港寄到紅屋,離發信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中途輾轉了很多地方。由于八月出了陳家小姐那樁事,父親特意詢問了柳晨曦與柳彥杰的安全。如今似乎沒什么事比性命更重要。信里再一次提到要兩個兒子去香港。之前都是柳晨曦回得信,現在他生死不明,柳彥杰覺得不好立刻向父親提這事,看完后就把信鎖到抽屜里。柳晨曦已經失蹤三天,柳彥杰托人在法租界到處尋找線索。昨天周景在格羅希路上的一家店鋪中,找到曾為柳晨曦典當東西的伙計?;镉嬚f柳晨曦那天當了一塊手表,很快又被尾隨而來的黑衣人買走。周景質問伙計,當品怎么能不到當期就賣掉,伙計畏畏縮縮地說,來當鋪的人不簡單。伙計的話很玄妙,柳彥杰在心中琢磨對方是怎么個不簡單。對方是中國人,中國人反而難以琢磨,派別多,說不準是哪一方人,甚至西歐人、日本人,都能差遣中國人。那天,柳彥杰還在當鋪里找到了柳晨曦遺失的鑰匙。這鑰匙扣很特別,柳彥杰一眼就認出了它。柳晨曦不會莫名其妙地典當手表,也很少會遺失東西,他一貫小心仔細。柳晨曦必定是覺察到了什么。三天足夠做很多事,不知道柳晨曦現在怎么樣。柳彥杰直覺他還活著,可能已經已經不在上海。柳晨曦失蹤的第四天晚上,客廳里的電話鈴響個不停。劉福接了電話,說是從錦絳堂打來的。柳彥杰這幾天都沒有到堂里去,錦絳堂一直由陳琦照看,心想可能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他處理。接起電話才發現,打電話來的人是伊藤健一。“我知道,你們這些地道的中國人,其實不愿意與日本人打交道,也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和日本人有聯系。在你們看來這是壞名聲的事,是漢jian做的事,”伊藤健一在電話里用中國話說,“我尊重你們的意愿。剛才撥電話的是我的助手,他是中國人?!?/br>這個日本人表面上很為中國人著想,事實怎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