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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玉好,幾個長輩一下子就對他有了好感,再聽說他是明玉的朋友,從明玉出事一直陪到現在,兩個姨媽都是疊聲感謝??吹郊o林遠黑眼圈濃重,她們又提議讓他去休息,明玉由她們來照顧。當時紀林遠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先是臉色一沉,像是要發怒,接著手握住床沿,力道大得指尖都泛白了。顧明玉發現他不對勁,只是還沒等他開口,紀林遠就恢復了原狀,仿佛剛才變了臉色的人不是他。然后紀林遠笑著搖搖頭,什么話也不說,但是態度很明顯,就是不走。姨媽們也不愿離去,圍在明玉床邊噓寒問暖,紀林遠原本是躺在顧明玉身邊的,現在這么多長輩在他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親密,只好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腳,兩個姨夫在他身邊問他事情經過。只是聊著聊著,心細的小姨夫就發現每當明玉那邊有什么動靜,紀林遠就要從凳子上起來,然后看見坐在床邊的姨媽們強先了,就一臉失落地坐回來,好半天都提不起勁。小姨夫不知道這代表什么,只是莫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要他說出怎么個不對勁法,他卻說不出來。快到中午的時候外婆外公帶著幾個舅舅舅媽也來了,胡一葦本來今天返校,聽說明玉出事跟學校請了幾天假,因為沒事先跟父母商量,在家被父親訓了一頓,這會兒過來臉色臭臭的,好像顧明玉欠了他錢一樣。明玉從小到大都跟外公外婆不親,見明玉沒事,聊了幾句外公就說要走,幾個兒女自然得去送,一下子把病房里的人全都帶走了,只留下一個胡一葦。去年的時候胡一葦威脅明玉跟他在一起,被顧明玉揍了一拳,表兄弟兩個見面就跟仇人一樣,剛才聽三舅舅說胡一葦為了他學校都不去,顧明玉倒是有點驚訝。“你——沒事吧?痛不痛?”胡一葦坐在凳子上,雙手握著膝蓋,看起來竟然有些緊張。顧明玉剛做完手術才幾個小時,被看望其實也很累,這會兒強打精神,說:“好多了?!?/br>胡一葦看了眼一旁的紀林遠,似乎對他這么沒眼色不知道留點空間給他們而感到氣憤,他搖了搖頭白了紀林遠一眼,對顧明玉說:“你快點好起來吧,大姑父很擔心你?!焙蝗數拇蠊酶妇褪穷櫭饔竦母赣H顧懷立,顧明玉當然知道他爸很擔心他,算起來倆人從小不對付,長到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心平氣和地說過話,胡一葦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說了句廢話。顧明玉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嗯,我知道?!?/br>胡一葦看著他,突然道:“我也很擔心你?!?/br>才說完這句話,胡一葦就感覺病房里的氣氛變了,原本坐在角落里的紀林遠緩緩起身,胡一葦第一次見到個子這么高大的人,隨著對方一步步靠近,胡一葦只覺得壓力驟增。不過胡一葦典型的死鴨子嘴硬的性子,明明心里已經弱了幾分,嘴上卻不停,為了顯示自己和明玉關系好,他還把高敏敏搬了出來。“等你好回了重慶,我去找你,高敏敏一直說想去重慶玩?!?/br>顧明玉困得不行,聽到胡一葦那句話心里就“咯噔”一下,再看紀·大醋缸渾身氣勢只求一戰的模樣,顧明玉忍不住在心底翻白眼。胡一葦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后要怎么跟明玉親近,紀林遠直接就走到顧明玉身邊,彎下腰,動作虔誠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這個吻很輕,但也很大膽,也是紀林遠首次在外人面前宣告主權。他從來都是少說多做的人,從胡一葦進門起,他就感受到了對方對明玉的好感。同時非常微妙的,當他和胡一葦對視時,只是一眼。他們雙方都知道,他討厭胡一葦,胡一葦討厭他。既然如此,紀林遠覺得必須給胡一葦一個重擊,讓他知道他覬覦的對象是他永遠都不能肖想的。胡一葦先是愣住,然后他一下從凳子上站起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抬手指著紀林遠,神情如同見鬼:“你、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胡一葦再看顧明玉,見他淡定得不行,想起自己曾經想親他,卻被揍了一拳,再對比紀林遠,胡一葦心里特別特別不平衡。“明玉他是誰?!”顧明玉眼皮子都打架了,紀林遠正在幫他調整姿勢讓他躺得舒服,聞言敷衍道:“你覺得他是誰,他就是誰?!?/br>胡一葦抬起的手臂顫抖著,顧明玉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個高個子的男人就是顧明玉的對象,他們倆是一對!胡一葦氣得跺腳,他張張嘴想說些什么,顧明玉卻已經睡著了。紀林遠沒了顧慮,快步走到胡一葦身邊大手按著他的頭就把他拎出了病房。先不提胡一葦會有什么悲慘遭遇,另一邊顧懷立去公安局詢問了案件情況,龔局早年受過他的幫助,在程序允許的情況下,最大限度地給予顧懷立特權,然后顧懷立發現了一個疑點。從黃毛韓東被抓已經超過12個小時,幾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輪流跟他對上,終于從他嘴里撬出他跟周智交易的細節。只不過他對周智為什么會有錢買/兇/殺/人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出獄前周智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到一個垃圾桶內拿錢。周智有幫兇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關鍵是這個幫兇是誰,一開始警方鎖定的目標是周智的父母、死黨,顧懷立卻說對方一定是極為熟悉顧家情況的人,因為韓東實施犯罪前并沒有進行踩點,他只是在某個預定好的時間帶著一幫一無所知的真·小偷走進顧家,企圖把一樁兇殺案偽裝成為過失殺人。這不是韓東這種沒文化的混混能想到的主意,何況大多數犯罪分子在實施犯罪前都會先行踩點,避免走錯地方,或者在翻墻時花費太多時間。但是韓東卻沒有,這條巷口是條死胡同,必經的路口裝有天眼,韓東出獄還不到兩個星期,除了案發那一晚他從未出現在在監控上。也就是說,是周智的同伙給了韓東顧家的詳細信息,經過問詢,韓東對同伙的存在供認不諱,但韓東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垃圾桶內除了錢還有一個手機,里面事先裝有一次性電話卡,那人就是通過這個手機跟他聯系的。“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多大年紀,他用了變聲器?!?/br>手機已經拿去檢測,那種一次性電話卡很難查清楚來源,移動電信營業廳、報刊亭、路邊攤都有售,手機的話倒是可以通過進網許可證查到賣家,只不過短時間內用處不大。“我們時間很趕啊,對方如果知道韓東被抓,一定會逃跑,到時候就算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也是大海撈針?!饼従珠L四十出頭,剃著小平頭,長相略有幾分喜感。顧懷立沉吟道:“我覺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