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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運過那一小段路就好,后面就會一帆風順了?!?/br>這事風險確實大,要不是今年時機確實很好,紀林遠也不會答應華子入伙,賺了這一筆,他明年一年都不用再為學費擔心了,可以安安心心地把精力放在學業和顧明玉身上。顧明玉沉默,犯法的事情不能做,這是原則問題,但這種倒賣的事情說到底也是憑自己的努力做生意,被抓住了其實也就是沒收非法所得,罰款,沒有發生事故是不用拘留的。他也說不出那點錢沒必要冒這么大風險這種話,就像那句‘何不食rou糜’,一萬塊對顧明玉來說也就是兩年的壓歲錢那么多,但對紀林遠和他朋友來說卻已經是一筆巨款。“好吧,我也加入?!鳖櫭饔裥α诵?,“那么我需要做什么?”第74章紀林遠的危機顧明玉問需要他做什么的時候,紀林遠其實想說,‘你什么都不用做,往那一站就是很好的招牌了’然而紀林遠怕顧明玉打他,沒敢說出口,只看著他笑,那笑容顯得有些傻氣,顧明玉揚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帶著還是沒躲過挨打委屈,紀林遠離開了顧家。因為雪災堵塞的交通已經恢復通行,前山村的村民也已經搬回村里,他先回家看望爺爺,只說跟朋友有事要出門幾天,別的多一句都沒提。紀爺爺對紀林遠一向采取放養政策,只要不作jian犯科很少過問他的事情,小時候紀林遠在學校跟人打架,被班主任叫了家長,他爺爺去學校轉了一圈,跟校長喝了杯茶,回來什么也沒說,仿佛真是和原來的老同事喝茶去了。倒是紀林遠第一次被批評喊家長,自己心里難受,以后就再也沒犯了。實際上如果不是對方罵他沒有爸爸mama,紀林遠也不會跟人動手。紀林遠很煩和別人起沖突,從小他就很能吃,盡管爺爺經常把自己碗里的飯菜讓給他,卻還是不夠。過年的時候全身上下只有腳上的鞋子是爺爺親手做的,其他的都是挑一些別人捐贈的,半新半舊的兒童裝。不過,這樣也比平日里爺爺用大人的舊衣服改的要強。打架吵架都很費力,他比同齡人長得都要高大強壯,要是一不小心傷著人家,還得賠醫藥費,這對一塊錢都要掰成兩半來用,而且每天都處于饑餓狀態的紀林遠來說很不劃算。可能是小時候窮怕了,自從自己能賺錢后,紀林遠就有點兜里沒錢心里慌的感覺,雖然這次倒賣煙花爆竹危險不小,但機會永遠和危險并存?,F在已經是大二了,距離本科畢業還有兩年,他肯定是不打算考研的,他只打算以優異的成績畢業,進入頂級的公司,攢幾年經驗和資本,然后另起爐灶白手起家。雖然跟顧明玉說的有了五百萬就包養他一輩子只是玩笑話,但紀林遠心里還真是這樣打算的——等他賺夠了五百萬,他就要向顧明玉求婚。所以紀林遠不愿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能縮短一點時間是一點,如果他三十年都賺不到五百萬,豈不是到五十歲都還是單身?華子的家就在村口,那是一棟土木結構的兩層小樓,院子里堆滿了各種破銅爛鐵,角落里那輛銹跡斑斑的三輪摩托車就是他們此行的交通工具了。華子比紀林遠要大幾歲,小學都沒念完,本來毫無交集的兩人之所以會混在一塊,是因為他的身世和紀林遠一樣,父母也是死于那場車禍。只不過他比紀林遠要慘,他爸爸就是那輛客車的司機,母親是跟車的售票員。車禍發生后,遇難者的家人搬空了他家的房子,除了那個在派出所當協警的遠房舅舅,別的親人都對他敬而遠之,要不是有他老舅拉扯,華子可能早就餓死了。“你怎么才來啊,等你老半天了!”華子從屋里走出來,把手里的帆布罩在車棚上,他個子不高,長得矮矮墩墩,皮膚黝黑,臉上帶著些憨厚。但若是因此看輕了他,卻是會被他騙得褲子都沒了。華子從小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早就練成了人精。“我手頭上的錢不夠,又拉了個朋友入伙,不過我沒讓他來,你說過咱們這貨源可不能讓第四個人知曉?!备A子就得這么說話,如果紀林遠敢說他什么底都給交待了,只怕華子錢都不賺,揍他一頓散伙了事。“行了,快走吧,今天鎮上趕集,派出所的都去了,沒工夫顧上那邊,若是下了集市我們還沒趕回來,我老舅會幫我們拖上半小時,再多卻是不成了?!比A子有些著急,沒再說什么,就把車子推到院外,開車上路。去路一片坦途,等到了兩省交界處,果然沒看到哨卡那有人,只余下一個空蕩蕩的亭子。很快到了鄰省的縣城,華子熟門熟路進貨裝車。往年都是華子一個人,他干這個已經有三年多了,鄰省剛開始禁燃禁爆他就琢磨著這里面有錢賺,不過那會兒膽子小,一個人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喊了紀林遠來幫忙。后來卻是嘗到了甜頭,奈何本錢不夠,只能小打小鬧。今年卻不一樣,紀林遠的那個朋友卻是很豪氣,人都沒來看著,就敢丟五千塊給他們,也不怕他們給他吞了。由此本金一下子漲到了一萬五,華子心里那個開心。小小的三輪車裝不下,他就租了輛箱式小貨車,然后又跟老板賒賬,把那小三輪也給裝滿了,拿繩子綁在貨車后頭,打算一齊拉回去。“華子,這有些太張揚了吧?”紀林遠很不贊同,如果那哨卡有人,三輪車都得卸掉一半的貨才敢開過去,現在卻是多了輛貨車,這怎么看都太過了,“要不咱們走兩趟?”“兩趟劃不來啊,你看看這天,氣溫已經回暖了,或許明天哨卡的警力就回來了,不趁著這個機會多運點回去,老子不甘心!”華子很固執,紀林遠說服不了他,加上華子說他認識條小路,實在倒霉遇到警察就走小路回去,紀林遠只好答應。紀林遠沒有駕照,在后面開三輪,華子開著小貨車一路吹著口哨,時不時還探出窗口跟后頭的紀林遠吼著說話。路上風大,紀林遠的手和臉都凍得通紅,握著把手的指關節僵硬得動都動不了。可能是華子太過囂張,老天都看不下去。車開到一半,紀林遠聽見后頭有車,轉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一輛鄰省牌照的警車正跟在他們后頭,已經打了左轉向,正在試圖超車。紀林遠連忙沖著前頭的華子大喊,但風從前頭來,華子的聲音可以飄到后邊,他的聲音想要傳到前面卻是很難。警車此時已經超過紀林遠的三輪,他哪里還敢說話,當即閉緊了嘴裝啞巴。好在華子也聽到了后面的動靜,轉過頭來與紀林遠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警車上副駕駛的民警像是無意間轉頭望他們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