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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就想吐,他怕自己只是路過就能在食堂門口吐出來。顧明玉坐在臺階上,雙手抱著小腿,額頭緊緊地抵在膝蓋上,他的身體正在小幅度的痙攣,不知過了多久,他撇過頭“哇”地一聲吐了一地。顧明玉今天一整天只在早上吃了兩個饅頭一杯豆漿,中飯和晚飯都沒吃,倒是灌了很多的水,胃里空蕩蕩地吐出來的全都是水。顧明玉從小胃不好,對于嘔吐他已經算是習慣,有時候吐完反而會更輕松一點。只是這次卻不一樣,顧明玉一邊吐一邊抽筋,似乎是從后脖子到太陽xue的某個地方有根筋,那個地方疼的他冷汗直冒,眼前一片模糊。然后,似乎幻聽似的,他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明玉……”“明玉……”顧明玉眨了眨眼睛,有溫熱的液體從睫毛上滴落,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還沒等他自嘲時,模糊的視線重新清晰,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眼前。“明玉你好點沒?要不我送你去醫務室吧?”卻原來是紀林遠。“……你怎么在這兒?”顧明玉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心里有幾分不自在,好像自己每次非常脆弱或者丟臉的時候都被紀林遠看見并施以援手,這人怎么就能來得這么巧?“我來找你啊,路上遇見你室友,問你在哪一問三不知,害得我找半天?!奔o林遠被顧明玉剛才的樣子嚇壞了,顧明玉躲的位置很偏,要不是遠遠聽見聲音,他也找不到他。只要想到如果他真沒找到顧明玉,如果他身體不適暈倒在這無人經過的地方,紀林遠就一陣后怕。他打工結束就過來找顧明玉,電話打不通才想起他們軍訓不能帶手機,紀林遠就干脆找了過來,來到cao場時剛好看見他們解散,一大群人涌了出來,也是他眼尖,對認人很有一套,幾千號人中準確的找到了只見過一次的顧明玉的室友,得知顧明玉獨自走小路離開,他也不死心,找了半天終于被他找到。顧明玉的樣子有些狼狽,他坐在臺階上仰頭看著紀林遠,整個人顯得柔弱不堪,往常明亮的眼眸似乎蒙了層沙,紀林遠替他理了理凌亂的額發,粗糙的大手撫上他慘白的臉頰:“怎么樣?還難受嗎?”顧明玉本來沒覺得怎么,聽他這樣關心的語氣和表情,突然就覺得委屈,眼眶都熱了,“胃疼?!闭f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紀林遠見他哭,心里針扎一樣痛,慌亂地伸手替他擦干眼淚,然后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轉身走下一個臺階,背對他道:“走,我背你去看校醫?!?/br>紀林遠比顧明玉高十厘米,剛才就站得比他低,現在再低一臺階,剛好就能讓顧明玉輕松地趴在他背上,看著他寬厚的背,顧明玉抽了抽鼻子,毫不客氣地趴了上去。紀林遠就反手勾住他的腿彎,把他背在背上,穩穩當當地走下了臺階。“你可別走人多的地方,被人看見……我面子都丟光了?!弊吡藥撞?,顧明玉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半闔著眼說,大概是紀林遠的背脊太過溫暖舒適,顧明玉趴著趴著覺得自己都能睡著了。“好,走人少的地方,不過校醫那邊可怎么也避不開人,那可怎么辦?”“笨!我把臉埋在你肩膀上,別人不就看不見了!”紀林遠低低地笑了,也不反問既然埋在肩膀看不見,那怎么還要走人少的地方。最初認識顧明玉時,他是個飛揚跋扈的“壞小孩”,后來再見時他像是少女漫里的男神,干凈好看,到現在紀林遠發現,其實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任性霸道——愛撒嬌。大概……自己就好這一口吧。紀林遠這樣想,或許從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愛上他了也說不定。顧明玉大概不知道,每次他挑眉瞪眼的樣子,在紀林遠看來都像是撒嬌,紀林遠甚至有些喜歡他罵他笨時的音調,那是一種滿是依賴的的聲音。到了醫務室門口,顧明玉就掙扎著要下來。開玩笑要真讓紀林遠背進去,顧明玉以后看見校醫就繞道,再也不來了。校醫看過之后覺得有點嚴重,給開了點滴輸液,紀林遠又跑到校外給他打包了一份瘦rou粥,熱乎乎的rou粥下肚,終于撫慰了造反的胃。等到輸完液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臨走前,紀林遠發現了他后脖子那通紅的一片,以為是過敏,攔著準備關門下班的校醫又給看了半天,最后結論竟然是因為皮膚太嫩被衣領磨的,加上有點曬傷,校醫丟下一句“抹點防曬”就笑著走了,頓時顧明玉一張臉脹得通紅。幸好他沒說大腿內側也有,不然——“要不你去我宿舍住吧?!?/br>“嗯?”紀林遠這突兀地一句,顧明玉一時還真反應不過來。“我們還沒開課,室友都還沒來呢,你跟我住一塊,晚上有什么事我也好照顧你?!奔o林遠是真不放心顧明玉會宿舍,他這才一天沒見呢,胃病就犯了,最關鍵顧明玉的室友竟然一個都沒發現,有說有笑地去食堂吃飯,根本就不關心明玉。“這……不太好吧?!眲傁胍柽h,連實施都還來不及就碰上生病.生病的人心里比較脆弱,顧明玉有心拒絕,但說出口卻不那么堅決。“沒事,我覺得很好?!?/br>顧明玉不說話,雖然輸液吃藥了,但胃痛并沒有離他遠去,只是現在還在能忍受的范圍內,宿舍人多,他要是半夜起來喝水或者翻來覆去睡不著肯定會影響他們,本來大家都累了一天——“外校的能進你們宿舍?”“你又不是女生光明正大走進去就好啦,宿舍樓里那么多人,宿管又不是每個人都認識?!?/br>于是兩個人就開始往重大走,走到半道,沒什么人的地方,紀林遠拉住顧明玉,在他身前蹲下,扭頭說:“上來吧,我背你?!?/br>顧明玉退了一步,隱秘地掃了眼周圍,爬上去的時候嘴里卻說:“我還是能走的?!逼鋵嵥耐缺谎澴由系木€頭磨破了皮,腳后跟那里也被鞋跟磨起了水泡,紀林遠早就發現他走路的姿勢不太對,仔細觀察了半天才發現。他也不戳破,把顧明玉背起掂了掂重量,笑道:“你這點重量,還沒我昨天扛的那袋米重?!?/br>“那你還是背米去吧,背我做什么?米至少還能吃呢?!鳖櫭饔裆焓衷谒成夏罅艘话?,紀林遠肩背覆蓋著非常厚實的肌rou,隨著他的動作,肌rou緊繃,手指隔著衣物就能感覺到那充滿爆發性的線條。“那不行,你好看啊,背回去當壓寨夫人?!奔o林遠說出這句話時,語調輕松,身子還故意晃動背上的人,但其實他心跳如雷,雖然時機可能不對,他想試探一下顧明玉對他是什么想法。顧明玉沒有說話,他把下巴抵在紀林遠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