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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必要告訴你?” 肖凜皺著眉笑了,“對向清言倒是把行蹤匯報得一清二楚?對我這邊就一聲不吭走掉?我家的貓餓死了你負責?” 聶雙雙自知理虧,紅了紅耳朵,“算我曠工好了?!闭f完又覺得矮了他一頭,又加了句,“你就為了這么個小事,專程跑到山里來找我興師問罪?肖總原來這么閑得慌?!?/br> “這回去世的據說以前也在山里關照過我,我來送葬怎么了?” 聶雙雙斜眼看了看肖凜,很快又轉過眼珠,聲音也變得低而淡,“肖總又不是小七,吳老師對你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br> 話音落下,便轉身離開前院。此時就聽肖凜的話音在身后響起, “我有沒有恢復記憶,對你來說真的那么重要?” 聶雙雙心里一抽,掐了掐手指,當做沒聽到一樣走了開。 ………… 朝陽冉冉升起,陸陸續續有村民和遠房親戚來到吳老師家里,有村民認識聶雙雙和肖凜的,就上前與他們問東問西嘮閑碎瑣事。 吳老師的入殮出殯時間在下午,結果聶雙雙中午沒到就被更加來勢洶洶的高燒擊倒了。 午間,她躺在吳老師家冷硬的木板床上,身上蓋著薄被,身體夾在在霜雪與太陽里的感覺越發強烈,她一會覺得自己熱得不行,一會又覺得自己冷得像掉進冰窟。 病了更沒食欲,農家粗糙的飯菜看了便讓她一陣一陣惡心反胃。 肖凜面色鐵青地給助理打了電話,讓在縣城辦事的助理先買藥進山,然后走上床前去試聶雙雙guntang的額頭,語聲不悅,“早上給你毛巾讓你好好擦臉不聽?!?/br> 聶雙雙發著高燒,腦袋卻還留著一絲清明,她避開肖凜探過來的手掌,把被子蒙在頭上,“都說了別碰我!” 手上落了空,肖凜緊緊握住拳,想要一拳揮在某個地方好發泄自己堵在胸口的郁氣,可又無處下手。 他只能沉默而憋悶地站到屋外抽了半刻煙,然后去廚房滅了灶上爐火盛出一碗粥,再把粥交給小吳。 廚房里的一切落后的設施,灶膛,火爐,煤球,柴火,鐵鍋,全都是他所陌生的,然而**像是有自己的記憶,雙手一碰,輕易便得到了使用它們的要領。 他本就會做飯,雖然很多年不下廚,但煮粥并不是難事。 小吳拿了勺子端著肖凜的粥來到收拾出來的小房間,把清粥遞給聶雙雙,“雙雙姐,你中午沒吃飯,先起來喝玩白粥?!?/br> “噢,好。謝謝?!?/br> 聶雙雙撐著床沿起身,接過缺了個角的破粗碗。 然后小吳又多嘴了句,“這粥是小七哥親手做的?!?/br> 聶雙雙拿著碗的手一下子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 肖凜進小房間時,就見她把勺子和碗推給小吳,神色懨懨道,“我不吃他的東西?!?/br> 他的腳步停駐在門邊,原本還略有期待的心瞬間絞緊。 隔著一兩米遠的距離,聶雙雙與肖凜對上目光,小吳沒有接她手上的碗,她干脆拖著沉重的身軀起身,掀開窗戶,直接把熱滾滾的粥倒在了外邊貧瘠的泥土地上。 “我不吃他的東西?!彼貜?。 “聶,雙,雙,你——” 肖凜霜寒著臉,握緊拳,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從嘴里蹦出字眼。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的心會如同那些被倒掉的滾熱的粥,摔在泥地濺得稀爛,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刻如同此時這樣,無比渴望恢復自己過去的記憶。 第59章 “我怎么?” 聶雙雙坐在床上瞟一眼打翻在地上的碗, 再挑眼淡淡看向肖凜。 屋子里氣氛沉滯下來。 肖凜鎖緊眉頭, 壓住心中一陣陣又上來的苦悶, 深深喘出口氣, “你本事大,你他媽怎么不把碗也摔了?” 這話無異于是激怒聶雙雙的最好利器, 話音剛落, 聶雙雙就拖著沉重的身軀下床蹚鞋,抬腿又一腳踢上躺在白粥里的粗碗。 邊緣磕了個角的破碗被踢得在地上一個翻身, 狼狽地滾了好幾圈, “丁鈴當啷”, 一塌糊涂。 在一旁的小吳被屋里氣氛弄得說也不是勸也不是,最后只得說句“我去拿東西清理一下”就趕緊躲出了戰場。 他心里想著小七哥和雙雙姐現在咋鬧成了這樣?在他記憶里明明是關系那么要好的兩個人, 咋十年過去就成這樣了呢? 小吳一離開, 小房間里就更安靜了, 聶雙雙全身軟綿綿的, 胸口卻憋著一股氣, 不上不下噎得她想哭。 她收回腳, 撇著嘴扭頭往床鋪走回去, 嘴上還不饒人, “真難為肖總居然還會親自下廚,我還以為您十指不沾陽春水呢。嘖嘖?!?/br> 她想肖凜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跑山里來給她做東西吃呢? 上過她, 罵過她,羞辱過她,再接著像從前那樣高高在上地給她點自以為是的施舍, 像逗弄安撫小寵物一樣就好了呀? 那樣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再狠狠罵他八百個來回,扇他幾個耳光。 為什么要像現在這樣,不遠萬里不辭辛勞地趕來她身邊? 做戲給誰看呢?給她嗎? “聶雙雙,撿起來?!毙C松開一直緊握的拳,沉聲命令。 聶雙雙頭都沒回,蹬了鞋直接往床鋪里鉆,“不是你讓我摔碗的嗎?我照你意思把碗踢走了你又不樂意了是吧??真難伺候?!?/br> 肖凜陰著臉跟上前,心里頭的那點火氣終于還是被全數點燃,“那你現在又莫名其妙跟我鬧什么?給我滾下來,把碗撿起來?!?/br> 聶雙雙裹著被子回頭瞪他,“撿什么撿,我就是不撿!要撿你自己去!” 肖凜徹底火了,俯身長臂一拽,直接整個的拽著薄被把聶雙雙拖到身前,“你他媽要作也要有個限度,在老子面前耍脾氣,誰他媽給你慣的?” 聶雙雙被他罵得刷拉一下濕了眼眶,圓圓的杏眼里滿是憤怒,“我自己慣自己!我病了我鬧一鬧都不行了嗎?!我連生氣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她卷在被子里,整個人由于男人拽著被子而不得不仰面與他貼得極近,可她直直瞪著男人漆黑的眼瞳,毫不退縮, “你那天晚上做得那么兇,你知不知道我下面到現在都還在痛?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從房間出來走一步路腿里邊就要痛一次?我把你誤認成小七,你就真的順勢把我上了?你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套也不戴,要是我懷孕了怎么辦?這些你都知道嗎,問過我嗎,關心過嗎?你沒有,你爽完了一大早就罵我,拔吊無情的狗男人,正常人誰會喜……哎呀——!” 聶雙雙正控訴到激動處,措不及防就被肖凜掀倒在床上,剝開被子。 “你干什么!” 聶雙雙下意識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