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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演出,我媽怕國內的記者嚇壞她,特意聯系安保把不少不正經媒體都趕走了……“ ”清言——!“ 向清言正說著,一聲端雅的中年女聲打斷了他溫淡的話語。 聶雙雙轉頭看去,只見到一個穿著華貴,脖頸上佩戴祖母綠項鏈,保養得宜的漂亮婦人朝這邊走來。 ”媽,你剛剛不是才說要和玩玩未婚夫好好談談?“向清言笑著看向自己母親。 ”向,向晚老師已經有未婚夫了?!“聶雙雙一臉驚訝,小聲地問向清言。 向清言正要回答,卻見到自己母親正微微睜大了眼盯著聶雙雙,捏著手包的手指微微顫抖著,面色很不好看。 第31章 向太太這一刻內心只有一個念頭。 她為什么還活著? 她為什么還活著? ——她為什么, 還活著?! “……媽, 媽?”向清言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終將向太太拉回現實。 ”媽, 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要不要先去休息下?“向清言有些擔憂。 向太太回過神, 意識到眼前少女并非是記憶中的那人。 她扶了扶額頭, 面上柔弱地綻出個典雅的笑,“沒關系, 就是剛剛在外面吹了風, 頭有點痛?!?/br> 當了幾十年向太太, 她維持形象的功夫早就鍛煉的爐火純青,很快便叫人看不出方才的破綻。 再看向聶雙雙時, 她的目光帶著些許歉意, “清言, 這是你的朋友對吧?” 表面也沒對聶雙雙生出過多好奇。 聶雙雙站在向清言身邊, 禮貌地對向太太道了聲, “阿姨好?!?/br> 向太太淺笑著點了下頭, 算是回應, “我去前廳招待我朋友, 正好看到清言在這,就過來打個招呼?!?/br> 說完便優優雅雅的轉身走了。 “向先生, 你媽真漂亮……”聶雙雙望著向太太漸走漸遠的背影,不禁感嘆。 她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這種高雅貴婦。 “謝謝?!毕蚯逖孕α诵?,繼續帶聶雙雙走向向晚的休息室, 而此時,聶雙雙早就忘了剛才提到的“向晚的未婚夫”這件事。 …… 來到向晚休息室時,向晚已經換上一身湖藍色禮服裙,坐在沙發與她的經紀人聊天解壓,見到向清言帶著聶雙雙進來,她朝門邊轉過頭來。 “在聊什么呢?晚晚,我把我的記者朋友帶來了,你現在有空給她簽個名么?”向清言親密熟稔的對向晚說道。 “哥?!币姷较蚯逖?,向晚從沙發上站起,臉上露出柔和笑意,“當然有空?!?/br> 隨后她一雙明眸看向聶雙雙,禮貌又好奇地打量,“你好?!?/br> 她覺得聶雙雙有些眼熟面善。 “向晚老師好?!甭欕p雙規規矩矩跟向晚寒暄。 對于厲害的藝術家科學家一類的文化人,聶雙雙向來抱有種崇拜仰視的心態。 而且向晚現實中看起來比資料照片更加柔和親切,沒有冷冰冰的距離感——就像所有向家人給她的印象一樣。 所以聶雙雙也便越加對向晚生有好感。 向晚在向清言的介紹下,與聶雙雙合了影簽了名,很快熟絡起來。 但聶雙雙一個搞娛樂垃圾新聞的,和向晚初次見面也聊不出個所以然,沒多久便打算不再打擾向晚,先行回去音樂廳。 “哥?!毕蚯逖院吐欕p雙正要一起離開時,向晚忽然拉住他,用不被聶雙雙聽到的聲音低聲詢問, “聶小姐是不是就是你車里那把白色小兔傘的主人???” 向晚心思細,那天在向清言車里看到那把白色長柄傘,就隱約感到那是她哥喜歡之人的物品。 向清言沒有否認向晚的猜測,同樣小聲的關照meimei,“她還不知道傘的事。你別跟她說?!?/br> 向晚抿唇笑著點點頭。 回到音樂廳,演出還有十多分鐘便正式開始。 場內座無虛席,前排頭等位還來了幾個附庸風雅撐逼格的娛樂圈明星。 聶雙雙的座位不算好,在音樂廳中后靠右,又貴性價比又低,交響樂團的低音提琴聲部比左側的小提琴聲部聽著更加明顯,好在向晚的大提琴弦音還能清晰可聞。 演奏會曲目包括三首巴赫無伴奏組曲,圣桑動物狂歡節中的天鵝,安可曲德沃夏克寂靜的森林,以及最受關注的。 聶雙雙對古典樂依舊沒能聽出什麼所以然,但也沒有聽睡著,相反,她還覺得挺好聽的…… 偶爾腦袋往前排探一探,還發現,某位明星聽音樂聽睡著了…… 而聶雙雙不知道的是,同樣坐在前排的向母,望著舞臺上的演奏,卻心事重重,腦海里不斷回想著聶雙雙,與另一個女人的模樣—— 天底下為什么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 演奏會結束,向清言再次十分耐心友好的帶聶雙雙去了音樂會后的自助酒會。 走去酒會廳的走道上,向清言隨口問了問聶雙雙音樂會感想。 聶雙雙撓了撓腦袋。 她對弓法音程技術類一竅不通,就胡亂憑感覺說著,“……就那首協奏曲,向晚老師的琴聲好像有些揚,音色很平穩安樂,但我感覺……我感覺,這是首很悲悸的曲子,而且,我覺得那曲子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一樣?!?/br> “耳熟?” 聶雙雙點點頭,不在意的說道,“很多人都有過這種體驗吧?既視感,既聽感——看到一個新畫面,會覺得以前曾經在哪里見過,聽到一個旋律,會覺得以前在哪里聽過……我剛剛,大概就是這么種感覺?!?/br> 向清言被她的形容逗笑了,并有些驚訝聶雙雙一個外行人能聽出這些。 他meimei向晚從小生活在無憂順遂的環境里,對于曲子中沉郁傷感情緒的理解以及表達還欠缺了些磨煉,并且,這首曲子最著名最出色的演奏者,是三十年前在古典樂界曇花一現的華裔天才——她的版本,至今無人能超越。 所以這次埃爾加的協奏曲對向晚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只是由于他們父親對此曲的喜愛,向晚執意要在國內首場公演演奏這首爸爸喜歡的曲子。 離開音樂廳,來到舉辦交流酒會的歌劇院二層,酒會已經開始。 吧臺,侍者,自助餐點,高腳桌,穿著講究的賓客,襯著落地窗外的夜色,堂皇而精致。 演奏會極耗費體力,向晚先去了化妝室換服裝休息,過一會才到,而向清言則剛露面就被熟人拉去交流說話,于是便又剩下聶雙雙一人。 不過好在,聶雙雙對宴會酒會這種場所熟的不能再熟。 她也沒了方才在音樂會上的拘束,自由自在地吃了點東西便職業病發作,開始尋找剛剛在音樂會上見到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