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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地蹙了眉。 Alex毫無自覺,反而變本加厲,討好地朝聶雙雙“喵~”了兩聲。 肖凜的目光冷冷掃向聶雙雙。 站在樓下的年輕女孩顯然還很怕他,明明緊張得背脊都繃得筆直,小臉上卻一派強裝出的鎮定。 大概為了驅散心中不安,女孩下意識捏了捏拳,朝他開口,“肖先生,對不起,車子的錢我會賠的,上次偷拍的事也很對不起!但是你不能隨便解雇我,我……我和你們簽過合同,不能違約……” 唇瓣一張一合,隱隱約約露出又小又白的虎牙。 肖凜捻了捻手指,心不在焉地想起了那天晚上,撕扯她衣服,觸碰她皮膚時的手感。 他改變了主意,調轉腳步,走下樓梯,“林姨,把合同拿來,讓這狗仔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什么叫不能違約?!?/br> 林姨應聲,離開大廳。 聶雙雙看著肖凜走下樓,將手中的西裝外套和領帶扔到沙發。 他松了松襯衣領口對她說,“你倒是還有膽子來我的地盤?!?/br> 聶雙雙站在樓梯邊,緊張地捏捏手指,“嗯?!?/br> 她在想,要是一早就知道貓的主人是眼前這個男人,她還會不會來這個別墅工作? 答案是肯定的。 聽到聶雙雙細聲細氣的這個回答,肖凜倒是笑了。 他從沙發邊轉回身,看向聶雙雙,“‘嗯’?你該不會真的后悔沒爬上我的床,想重新來接近我吧?” 聶雙雙臉又紅了,拼命搖頭,“不是不是,怎么會,我是——” 肖凜面上笑意泛冷,“那就是為了錢了?!?/br> 聶雙雙被說中心事,抿唇低下了腦袋。 她盯著腳尖,艱難地開口,“所以,肖先生,你能不能讓我留下來……”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庸俗?!?/br> 低沉磁性的聲音忽然在她很近的頭頂響起。 聶雙雙顫了顫肩膀。 一抬眼,就撞入一雙幽冷的黑眸。 肖凜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到她跟前。 然后下一秒,微溫的指節碰上皮膚,左臉頰傳來不輕不重的痛感—— 肖凜伸手捏了她的臉蛋。 那動作自然熟稔,就好像曾經做過千遍萬遍一樣毫無生疏,甚至顯出幾分親昵。 聶雙雙驚愕的說不出話。 “阿凜……”林姨正拿著找到的合同走來。 肖凜挑眉,心里嗤笑一聲收回手。他走向林姨,取過合同隨手翻了翻。 聶雙雙卻猶自處在驚愣中。 心跳急劇加速著,臉上被捏過的地方火燒火燎。 剛剛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眼前人快要想起過去的記憶,變回她的小七。 可是什么都沒發生。 肖凜看完文件,看向她的眼神依舊陌生而高高在上。 “你,”他的視線定格在她肩頭,“把垃圾穿在身上,是你的愛好?” 聶雙雙一呆,順著他的視線扭頭看向自己的肩膀。 淡白色的羽絨外套上,破了個小小的洞口,正是前幾天被Alex的爪子抓破的那件衣服…… 聶雙雙囁嚅著想要解釋,林姨已經率先開了口,“阿凜,聶小姐這件衣服是上次Alex抓破的?!?/br> 肖凜面色波瀾不驚,只無聲地盯著聶雙雙。 白色外套是破的,版型不正,車線對接處歪歪扭扭。黑色牛仔褲是舊的,洗得褪了顏色,布料有明顯的磨損。一雙短靴同樣磨損嚴重,鞋邊開了膠,鞋帶松松垮垮。 穿的都是什么破爛。 他不想再看,只是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到她臉上。 那張臉依舊小巧而精致,素白的臉蛋上浮著紅,漾水的杏眼里因情緒激動而煙波盈盈。 臉倒是長得漂亮。 肖凜嘲諷地笑了下,轉開視線把合同扔回給林姨,“先讓她回去等著?!?/br> “Alex居然看上這么條土狗,什么眼光?!?/br> 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 膽戰心驚地回到家,沒多久,聶雙雙就接到了肖凜律師那邊的電話。 車子刮蹭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去除保險,她總共需要賠償肖凜15萬元,單據報告也很快發了過來。 聶雙雙看著短信中的索賠單據,長長久久發起了呆。 15萬…… 她從手機屏幕移開目光,又盯著床單上的小碎花發愣,然后一沒忍住,哭了起來。 她辛苦了很多年才攢了不過二十多萬。 別的同學看電影吃大餐時,她在當檢票員服務生;普通人在家放松休息、明星在聚會揮金如土時,她冒著風雨苦苦守在黑夜的酒吧門外,就為了一個兩個捕風捉影的八卦新聞。 原本她打算明年用那些存款在附近小城買個房子,給自己搭一個家,然后安心等小七回來。 做狗仔背著很多道德壓力,被明星罵,被粉絲罵,但再多的苦和累,只要想到她會有錢傍身,她會有一個完全屬于自己不會漏風漏雨的歸屬,也就咬牙忍了下來。 而她一個小小的失誤,就輕而易舉將其中十五萬揮霍了出去。 ——而這對她來說龐大的十五萬,甚至連肖凜豪車的一個車轱轆都買不起。 聶雙雙自責自己開車莽撞,更傷心于現實世界中的差距。 當年從山村來到城市,見到眼花繚亂的新奇事物,她沒感到難過自卑;后來當了狗仔,見識到無數光鮮亮麗的明星富豪,她沒覺得自己生活窘困。 只有現在,和肖凜接觸的短暫時間里,她頭一次真真實實感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大到難以跨越。 想著想著,聶雙雙漸漸被一種難以言說的難過情緒包裹。她抽抽噎噎的越哭越厲害,直到傍晚入夜時分才緩過勁,心里好受了些。 聶雙雙吸吸鼻子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正感到哭得有些餓時,便接到好友蘇湄的電話,催她出來喝酒吃烤串。 蘇湄是聶雙雙大學時隔壁寢室的同學,當年教了她不少大城市的新奇套路,現在畢業了兩人也經常聯系。 冬日的夜晚,油膩的燒烤館子散著白色煙氣,聶雙雙和蘇湄邊吃邊相互傾倒各自的苦水。 “你不知道我辦公室那小賤\人,雙眼皮是割的,鼻子是墊的,下巴也動過刀子,就這么只靠男人上位的整容雞也好意思來我面前顯擺!……” 蘇湄正對公司同事破口大罵。她罵得難聽,聶雙雙只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忽然就聽蘇湄冷不丁問,“我說聶雙雙,你現在該不會還惦記著你那被你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吧?都多少年了?” 聶雙雙愣了愣,顯然沒料到會被問到這個,過了會才慢慢垮下肩膀,吐出幾個字,“哦,他啊?!?/br> 她喝了口啤酒,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云淡風輕,“他是我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