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定的想盡辦法去把我大舅撈出來。就沖這個,我大舅也不可能和大舅媽真離婚的。我大舅媽折騰這些事說大也不大就是膈應人,我姥爺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睂帠|又嘆氣,“我大表哥二十出頭的時候處過對象,回家提過一次大舅媽當面什么都好,背著我大表哥愣是折騰的他對象最后看不上他了,對象跑了我大表哥還大病一場。這事我以前都不知道,還是小表哥跟我說的?!?/br> 李惜文笑死了,“她要是你親媽,我也看不上你?!?/br> “我會叫我媽以大舅媽為鑒的?!睂帠|緊張兮兮的吃橘子。 李惜文其實很想回和順縣一趟給爸媽留點細糧,但是寧東說行程緊張,到平京火車站就直接買車票去北松市,李惜文就沒提她要回家的話了,她有帶錢,到東北買點糧寄回去她爸媽能光明正大的吃也不錯。 夏天太熱氣味不好聞,寧東說他去想辦法買硬臥,李惜文叫他買中鋪,“上鋪太熱,下鋪白天要給別人坐,我嫌臟,中臥就好?!?/br> “好的?!睂帠|去了半天,還真拿回來兩張中臥的車票。 火車到平京是半夜兩點多。 寧東去排隊買去北松市的火車票,李惜文坐在售票廳門口看守兩個行李箱和她的鋪蓋卷,就看見符滿嬌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哭紅了雙眼在前面走。符金生背著鋪蓋卷,還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大布袋,估計布袋里裝的是糧食,垂頭喪氣跟著他姐進候車大廳,姐弟倆都心事重重的,并沒有注意到她。 曹月英叮囑過李惜文不要去找符家。李惜文雖然特別想喊住符滿嬌,還是忍住了。 寧東排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隊,捏著兩張硬座票出來,說:“早上六點去東北的車,回家怕是來不及了,咱們上車再看看能不能加錢換臥鋪?!?/br> “那這兩個小時我們去哪里?”李惜文看外面燈光寥寥,估計這年代招待所沒有鐘點房。 “去找小賣鋪,我們喝北冰洋汽水去!”寧東把火車票插進白襯衫的上口袋,背起鋪蓋卷,還要把兩個行李箱都提走。 李惜文用指頭鉤住寧東的挎包帶子。寧東就不堅持要提第二只行李箱了,他羞答答喜滋滋拖著李惜文去找仍然營業的小賣鋪。 小賣鋪的汽水貴到一塊錢一瓶,寧東爽快的丟下兩塊錢。小賣鋪的營業員是個小伙子,叼著煙頭,拿開瓶器給汽水開瓶蓋還不忘賊眉鼠眼打量他倆。 李惜文拿手帕澆水壺里的水把瓶口擦干凈了,才把汽水瓶遞給寧東。寧東握著瓶子,帶著笑看李惜文給第二個汽水瓶擦瓶口。 李惜文抬頭看見他在看她,秋波微轉對他嫣笑一笑,寧東手里的汽水瓶差點沒摔地下去。 男營業員的煙頭掉了,煙頭落到拖鞋上,燙到腳趾頭,痛的他蹦起來撞到貨架,貨架上的東西灑了一地。 寧東不想喝汽水了,說:“時間差不多到了,咱們走吧?!?/br> 李惜文從挎包里拿茶缸,把汽水倒進去。寧東挎包里也有茶缸,他倒完汽水,把茶缸遞給李惜文拿,把兩個汽水瓶擺到人家的柜臺上,提著行李箱和鋪蓋催李惜文趕緊走。 走到燈光微明的站前廣場上,李惜文笑起來,問他:“你為什么不高興?” “不高興別人那樣看著你!”寧東氣的哼哼,“我怕我忍不住要揍他!” 小奶狗吃醋的樣子真可愛,李惜文笑的更開心了,“打完要賠人家一個小賣鋪,好劃不來?!?/br> “這次帶的錢要給你安家,不能亂花?!睂帠|雄心勃勃作計劃,“下次回來不帶你,看我不找他麻煩!” “我長得這么好看,這種事難免的啦?!崩钕膬芍皇侄级酥韪?,空不出手去戳他,她就快走兩步,面對寧東邊走邊退,笑瞇瞇夸他:“我喜歡你的反應,可是我不希望你因為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找人家麻煩,結果還給你自己和方老師惹麻煩?!?/br> “哼?!睂帠|扭開頭,被教育還心里美美滋滋的。 “好了嘛?!崩钕膾伣o他一個嬌滴滴的白眼,“下次有姑娘看上你,糾纏你,我也演個想不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全套給你看?” 寧東嚇到差點腿軟,“演給別人看還是只演給我一個人看?” “看你表現啰?!崩钕囊埠吡艘宦?,驕傲的轉身往前走。 “演給別人看真的不用,演給我一個人看可以的?!睂帠|追上去,“沒有人糾纏我你也可以演給我看啊,這種全套還有很多流派的,比如南方婉約和北方豪放……” 他倆在廣場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吹熱風,喝光汽水才進候車廳。 李惜文背著水壺,拿著兩個茶缸去供水處打水的時候特意四下里都找一找,沒有看見符滿嬌和符金生,她估計符金生可能把符滿嬌一直送到單位,已經上火車了。 也不知道大哥和符滿嬌后來再聯系過沒有,符滿嬌離京工作,恐怕這輩子就和她大哥錯過了。李惜文嘆著氣,把兩個軍用水壺都灌滿水。 平京的大學很不少,現在正是畢業分配的時間,李惜文和寧東坐的雙人座對面兩個男生就是玉泉路大學的畢業生,他們和寧東攀談,發現去報道的無線電廠和友誼機械廠同在北松城,就問寧東:“北松市城市大嗎?工廠多嗎?” 寧東完全不想和別人說話,他就想和李惜文說話。就是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待著也行啊,他敷衍的說:“城市挺大的,新建的工廠很多。無線電廠在東城區,我們友誼機械廠在西城郊區,中間隔的挺遠,那邊情況不太清楚?!?/br> 寧東個子高皮膚白,鼻梁高挺還眼窩深,模樣看上去很東北人。兩個男生都以為他是北松市人,有一位男生脾氣直,說:“你不是北松本地人嗎?你都不知道自己家鄉的情況???” “我倆都是南方人,我是齊省的?!睂帠|看看他家小妹,他家小妹一曬就黑,但是不曬捂半個月就能捂白,別說白了之后好看,就是現在黑也黑的活潑漂亮。 “我是吳省的?!崩钕母挠脜鞘】谝?,吳儂軟語對面兩男生根本聽不懂。 寧東樂不可支,“還以為你不會講吳省話了呢。你會不會唱姑蘇好風光?” 李惜文不愿意當著這么多的人唱,笑嘻嘻地說:“詞都忘光了,梆子戲要不要聽?” 梆子戲這幾年在北方特別時興,平京梆子戲劇團還排了一部很出名的,李惜文在梅省省城這段時間天天被迫聽鄰居家的收音機和招待所的收音機放這個戲的選段,都已經會唱了。 不過梆子戲不符合寧東的審美情趣,他頭回在招待所聽見就有吐槽說難聽。 寧東立即認慫,說:“不要不要,吵到別人休息不好?!?/br> “也是哦?!崩钕拇蛄藗€呵欠,“我也有點困?!?/br> “你趴一會,等會我就去問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