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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吧?!?/br> 李安然八卦的聲音略大,引來陳向陽警告的眼神,連臺前的Jane Webb都朝她們的方向掃了一眼。Jane就是李安然嘴里的簡師太,其實只有三十幾歲,嫁了加州的投資大佬,有一個外國姓氏,實則是如假包換的湖北人,說一口雷厲風行的湖北普通話,有一種鋒芒畢露的美艷,有一天從加州總部空降過來,來做這里的Director。 “今天,我還要向大家介紹一位新成員?!焙啂熖抗馊珉?,掃了一圈蕓蕓眾生,繼續說,“沈奕衡,從今天起出任XX部的開發團隊主管。奕衡請上臺來?!?/br> 簡師太帶頭鼓掌,下面也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簡師太緊接著介紹沈奕衡長長的履歷,本市Z大學畢業,加州名校的碩士,在總部任職五年,升級數次,得過公司獎勵杰出員工的金質獎,之前在總部管理十幾個人的開發團隊。 以前七八個人的團隊,現在變成二十幾個,對于工作五年的次新人,是相當了不起了。李安然照樣撇嘴:“總部混了五年,能有什么能耐,肯定跟賀宇川沒法比。不就是總部空降的,要不然怎么能輪得到他?!?/br> 北美總部的新銳空降到本地,是為了更好的升職機會,而本地的碼農紛紛削尖了腦袋調去總部,是為了更好的收入和環境。自古以來莫不如是。 象某人這樣的比較少見,好好的國際知名IT公司里一片光明的坦途不走,有調去總部的機會不要,一怒之下辭職走人。 稀稀落落的掌聲中,一個穿深藍色襯衫和卡其褲的背影站起來,從簡師太手里接過麥克風,朝大家露出陽光和煦的微笑。 麥克風“吱”的驚聲尖叫。會議室里擠了一百來號人,空氣渾濁,姜芷芃再次覺得有點暈,情不自禁地把頭低得更深。 其實剛打開會議室大門的那一霎那,她就看見了他。和以前一樣的清爽短發,劍眉星目,笑起來有種溫暖的力量。有時候人的緣分就是那么奇妙,一百來顆同時轉向她的人頭,她偏偏一眼在人群里看見他。而他,那時候正側著頭專心聽鄰座人的耳語,似乎是一百多號人里唯一一個沒看見她遲到的人。 他說話的聲音也象以前一樣,低沉里帶點磁性。重新調整好麥克風,沈奕衡微笑著說:“大家可以叫我Ethan。剛才Jane說,我畢業于本市的Z大學,聽說本公司有不少Z大的校友,以后大家多多關照?!?/br> “Z大的了不起?“李安然嗤之以鼻,對姜芷芃說:”Amyu,你不也是Z大畢業的嘛?!彼S便應了一聲,李安然才想到:“賀宇川也是Z大的,你師兄啊。聽說他現在自己創業了,你就沒他什么消息?” 李安然的邏輯相當可笑,Z大一年多少畢業生,她怎么可能每個都認識。再者,某人著實比她大好幾屆,她剛進Z大時,某人已經快畢業了。 上面笑得春風得意的沈奕衡她倒是認識的,在校時也是個風云人物,能彈會唱的校園歌手,多少女生心目中的優質偶像,偏偏他對所有女生都禮貌周到又從不越界?,F在他仍然是同樣的風格,萬眾矚目地站在高處,臉上永遠如沐春風,你明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卻無端對他生出萬分的好感。 簡師太宣布散會,所有人轟隆隆站起來,她也收拾東西趕緊走人。沈奕衡還站在第一排的前面,雙手插兜,和簡師太閑聊,只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初秋周五的下午,陽光仍舊干燥火辣,照在全溫控的辦公室里,卻是一種超現實的冷感。她縮在辦公室自己的角落里,埋頭改一段代碼。 前一陣公司向加州的總部學習,撤掉了辦公室里所有的隔墻,偌大一層樓,桌子連著桌子,電腦層層疊疊,仿佛一眼望不到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白灼燈光下。她偶一抬頭,不知怎么就看見遠處一個深藍色的身影朝她的方向走過來。眼睛剛剛從電腦屏幕上轉去遠方,有那么一刻的不適應,她也沒看清那人的臉,只覺得他微笑著,也正望向她的方向。 她那樣呆呆望著前方,停頓了十秒種,心里冒出一個念頭:這一次,大概,很可能,是躲不過去了。 至于究竟為什么要躲,她自己也覺得不可理喻。大學同校兩年,她和沈奕衡相處得算是愉快,后來沈奕衡畢業,按計劃出國深造,她還去送過他,說過再見保重,祝你幸福之類的話,全程都很心平氣和。 七八年過去,理所當然再見應該亦是朋友。 結果她又躲過了一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同事,半路截住沈奕衡聊起了什么。她總不好長時間瞪著他看,長舒一口氣低頭繼續改代碼,再一抬頭,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也許她真是多慮了,他可能根本還沒有看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寫了這么一點點,明天爭取繼續。感覺這會是個比較長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