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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她一定是有些醉了,也許也沒有,反正他也管不了這許多,黑暗中迎上去吻住她。 柔軟,甘甜,還有一點白酒的余香,火辣辣的,伴隨自己如雷的心跳聲,果然感覺是大不同的。 他略一停頓,才喘一口氣的功夫,她往后退了退,輕聲說:“等等……”他哪里肯等,潛意識里覺得她要說出什么他不想聽的話來,連忙一把抓緊她,繼續那個吻。 這一次她的雙臂纏繞上來,搭在他的肩上,然后摟住他的后頸。 雨下停了,月亮不知道什么出來,水銀般的月光撒在床前,也許那是雪前的最后一刻晴天。背后的電熱器呼啦啦吹著熱風,吹得人有點頭昏腦熱。他記得她的指尖有一點冷,伸進他的T恤里面,還帶一點微微輕顫,然后他就徹底失去了理智。 后來的事情難以言說,只記得很震撼,就像傾盡了他所有。還有,單人床著實太小。 他在半夜睡著,后來電熱器大概走完計時終于停掉,當他被凌晨的寒意凍醒,懷里已然空空蕩蕩。他驚覺抬頭,還好看見一個人的背影裹著被子抱著雙膝蜷在窗前的椅子上。他打著哈欠過去,從后面抱住她,湊在她耳邊問:“不睡覺?干什么呢?” 窗外是黎明前的黑夜,沉寂寥落,鴉雀無聲。她靜靜地望向窗外,沉默半晌才說:“好像要下雪了?!?/br> 他記得她說過早上要回永平,以為她怕路不好走,說:“沒事,明天我開車送你去?!彼艔拇巴馐栈啬抗?,挑起嘴角微微笑了笑,輕聲說:“好?!比缓蠡剡^頭吻他。 這個吻細致綿長,又與剛才不一樣。他一邊回應一邊把她抱回床上,兩個人在被窩里相擁,好不容易才又暖和過來。懷里抱著他喜歡的姑娘,怎么能叫他不動情,很快又陷入無底洞一樣的漩渦。方才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還有些青澀無措,這一次則心無旁騖,水到渠成。 后來那一覺他睡得香甜,只做了一場模糊的夢,似乎是自己興高采烈地開著車,東奔西走地想要買一張雙人床,可是一直在路上,一個商店也沒找到。要不是記得早上還約好了要去永平,這個夢真恐怕要一直做下去。 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睜開眼,他下意識伸手一撈,身邊是空的。 他慌忙找到手機一看,已時近中午。一夜縱情,他怕是食言了,說好要同她一起去永平,竟然睡到日上三桿,可她也沒叫醒他,一言不發地就走了。他連忙發短信過去:“對不起,睡過了。怎么不叫醒我?” 他等了十分鐘,又等了十分鐘,姜芷芃才回,簡短地只有幾個字:“在路上。再見?!?/br> 這是她最后一次聯系他,后來有很長時間她都音訊全無,無論他打電話發短信她都不回。他只知道她的阿姨住在永平,不知道具體地址,去問姜芷蓁,她也說不知道。 那一次她在永平住了好幾個月,不知道如果那天他早早起床同她一起去永平,結果會有什么不同。那時候他翻來覆去把那晚的事從頭想了無數遍,終于明白她沒完成的那樁心愿是什么,還有她說的話:“賀宇川,我曾經喜歡過你?!彼谛睦镒猿埃骸霸洝?,是“曾經”,早已水流花落時過境遷,你這個笨蛋,她心里早住進了別人。但那時候他并不知道她那只白信封里裝的是什么,所以何曾料到,她那句“再見”真的是再見的意思,她花了一整晚時間,也只為了說這一句再見。 第27章 Hello,World?。?) 誰又會料到,這么多年過去,他們還是又重新走到一起,還在差不多一樣陰冷的冬夜,半夜也下了一場大雪。 姜芷芃凌晨醒來,看見窗外一片芒茫白色,窗臺上的積雪足有半尺高,已經連窗也打不開。她醒來了睡不著,起床去窗前看風景,一閉眼,全是昨晚上發生的事。 親吻,顫栗,陌生又熟悉的身體。這種事似乎做過一次就不容易忘記,多年前的種種在腦中早已模糊,身體卻駕輕就熟,就象被打了印記,記得對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他有溫柔的嘴唇和guntang的手,激情似火,撫摸到哪里燒到哪里,讓她不能自已,一如多年前一樣,原來她一直都記得。 過后她冷靜下來,開玩笑的口吻說:“欠你一次,現在還給你,咱們倆銀貨兩訖互不相欠了哈?!?/br> 他那時候從后面抱著她,雙手合在她身前,似乎微微一滯,才“嗤”的一聲笑出來:“我記得明明是兩次,你還欠著一次?!?/br> 她自然不能容他混淆視聽,反駁說:“記得,怎么不記得?第二次明明是你主動,怎么能算在我頭上?!?/br> 他把頭埋在她的后頸,也調侃地說:“行啊,那就算在我頭上。今天的也算我頭上,現在是我欠你一次,明天還給你?!?/br> 她卻一夜沒睡好,單人床太小,她不習慣同人擠在一起,半夢半醒間總在往床邊挪,再朦朧醒來時卻仍舊被人牢牢攬在懷里??磥矸蚱藁榍霸嚮槭峭耆斜匾腸ao作,誰都不想和一個睡眠習慣不和諧的人困在一起一輩子。此刻回憶完她只有一個感想,姜芷芃啊姜芷芃,你一定是昏了頭,這么多年敵進我退,嚴防死守,最后怎么還是同他攪和在一起,真是追悔莫及。 既然睡不著,她去了趟洗手間,坐在浴缸邊上刷了刷手機,看見半夜美國同事發過來的幾封郵件,回起了郵件就停不下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外面有了響動,似乎是有人從床上下來,匆匆幾步走到洗手間門口,大聲地捶門。 她打開門,賀宇川站在門外,還赤·裸著上身,頭發亂糟糟堆在頭頂,一動不動地瞪著她。她被瞪得莫名奇妙,問:“怎么了?”他扶著門框也不進來,只說:“還以為你走了?!?/br>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還不到六點,她說:“你睡糊涂了吧?這是我家,我走去哪兒?要走也是你走?!闭f著側身讓他過。她還以為他有多急,結果他停頓片刻,才慢慢悠悠晃進洗手間,默默開始洗臉刷牙。 周一上午,他說在臨近的S市有一個會,早早起來洗漱完畢。她倒還爬回床上,總算是攤平了手腳舒舒服服睡了個回籠覺。他走的時候她還在睡,閉著眼朦朦朧朧間,聽到他的腳步聲走到床前,似乎停了片刻,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又過了少許,才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關上門走掉。 半夢半醒間,她還在想:完了,這叫她如何是好,很應該同他講清楚。 這一覺睡到上班遲到,匆匆趕到辦公室,一天忙忙碌碌,發生大大小小幾件事。 第一件是自己的辦公桌。她早上一路狂奔到自己位置,發現桌上多了東西,一只裝了清水的玻璃杯,里面儼然一枝含苞欲放的紅玫瑰。有一瞬間她還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某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