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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心誠,籬樹定會把求愿者愿望傳遞給尊者,尊者心慈,必不會拂落居士誠愿?!?/br> 衛堯正望著掛了一樹愿望的樹發呆,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蒼老卻渾厚有精勁的聲音,衛堯側目,一身著陳舊袈裟的老和尚慈眉善目站在他身旁,滿臉皺紋卻無礙他精光內斂看透人心的眼眸。 終于看到一個有資歷的和尚了!衛堯抽.出褲兜里的手,恭敬行個禮,話沒來得及說,就被老和尚問道,“居士找老衲可是為鬼之一事?” ?。?! 衛堯咻得掀起眼簾,眼里有不可忽視的光,在連請了兩個騙子后他終于遇到真的大師了!白華寺果然名不虛傳! 他按捺住要飄上天的音線,努力一本正經道,“大師知道?” 老和尚露出個慈善又因為高深莫測顯得故弄玄虛的笑,“居士心誠,尊者從不負誠善之人?!?/br> “大師的意思是說您可以幫我捉那只鬼?” 然而出乎衛堯的意料,老和尚笑瞇瞇地笑了笑,搖頭,“居士莫急,此鬼非鬼,不會害你,你與它的緣分尋常人不可解,也解不得,時候到了居士也就懂這緣分了?!?/br> 這意思是說他還得忍著這非要學小姑娘說話的壯漢鬼?他是知道這鬼不會害他姓名,但嚴重干擾他夜間睡眠與白天生活,對他造成極大的不便。 他皺著眉,不接受這種結果,“沒有其他辦法?我覺得它找錯人了,我并沒有和鬼有什么緣分,我也不認識什么鬼?!?/br> 老和尚繼續搖頭,“居士須放寬心,你與它相處日久,與它靈魂羈絆就愈深,現在已經沒有別人能發現它的存在,它就是你的心,你的心就是它,如何能驅走,時候到了居士自會明白?!?/br> “莫急,莫怕,莫擾,上天有好生之德,有好扶之質,陰陽相調,月盈則虧,否極泰來,一切都是恩賜,一切都需感激?!?/br> 他雙手合十,聲音忽然縹緲隱約,若天邊而來,若虛無中去,聽得衛堯神情恍惚,“去吧,居士,那位女居士在等著你?!?/br> 衛堯聽他說完,忽然覺得肩膀被人一拍,他醒過神來,眼前哪里還有什么老和尚,只有那棵許愿樹,樹上許愿牌、紅綢隨風飄動。 他兩指捏了捏眉心,分不清剛才是現實還是幻覺。 那和尚他不曾見過,他不可能憑空自己捏造出一個這么真的人,然而如果他是真的,他怎么做到一下子出現一下子消失的,難道他已經得道了? 然而不管是現實還是幻覺,他知道了,他家那個鬼是暫時驅不了的,他嘆了了口氣,放下捏眉心的手,準備去黎安那,黎安很興奮,兩只眼睛亮晶晶的朝他揮了揮手,就轉過身,兩只手緊緊握住許愿牌,放到胸前閉眼一陣碎碎念。 再三在心里禱告好后,她緩緩放下手,然后猛地跳起來用力往后一擲,整個人期待地立即回身,眨巴眨巴眼睛,等著許愿牌以最優美的幅度落在最高的樹枝上。 呼——一陣強風刮來,刮得黎安不得不虛閉著眼,她虛閉著眼睛,眼淚都快被吹出來了。 然而更糟的是她看到半空中以優美幅度朝樹枝飛過去的許愿牌硬生生被吹得換了方向,甚至完全偏離了許愿樹! ?。。。。?! “誒等等!”她不顧強風往前邁幾步,恨不得一個猛虎上山飛撲過去接住自己的許愿牌,然而就在她的許愿牌換了方向以后這道強風忽然停了。 黎安的猛虎上山步伐突然一頓,愣了下來,然后她就眼睜睜看著飛到半空中的許愿牌沒了風的托舉,在空中一頓,旋即直直落下,正正砸在衛堯癱著的手心里。 黎安:…… 衛堯…… 許愿牌最好一次就掛成功,要不然這個請求要大大折扣…… 兩人四目相對,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想到先前聽到的第二種說法。 衛堯看了看手心里的許愿牌,再看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黎安,在黎安張嘴要說什么時腦袋一熱,抬手一丟。 咻——像炮.彈一樣,許愿牌以前所未有的爆發力超許愿樹扔去,穩穩掛在許愿樹最下面一根樹干上。 黎安:…… 因為慣性,許愿牌掛上樹枝以后還前后晃了晃,看在黎安眼里,就像它因為終于掛上去而像小孩子一樣開心的晃腳一樣。 黎安:…… 衛堯做了什么?這個許愿牌又怎么回事? 當許愿牌是接力棒?一個人沒丟上第二個人還能繼續丟? * 黎安回去時還在想著她的許愿牌,她剛才那不算一次就丟上去的,丟得矮不說,還不是她丟的。 嗚嗚,早知道不去丟的,這樣她還可以抱著信心,現在丟了許愿牌又出了問題,仿佛是不好的征兆一樣,讓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唉,她無聲嘆了口氣,腳下沒注意,踩到不知什么東西,忽的身體失去平衡腳下一滑。 “小心!”衛堯抓住她胳膊,確認她安穩下來他怒視黎安,“你在想什么,想從這滾下去?” 他們回去時選了相對平坦一點的道,但這平坦也沒平坦多少,還是一梯一梯的石階,雖然這石階寬大整齊,不是垂直的那種陡階,但畢竟是臺階,還要是摔下去磕著哪里都會見血。 而且下山往往比上山要難,特別是在那種幾乎筆直的山道上,雖然這道不是筆直的,但黎安本來就胖,一個不注意就往前倒。 剛才看見她腳下一滑,他心差點都嚇出來了,他后怕地握緊黎安的胳膊,“抓緊我,再不專心晚上加做俯臥撐?!?/br> 本來他還在想著那個老和尚說的話,現在看黎安比他還精神恍惚,他集中精神專心地看著黎安。 黎安很是羞愧,她竟然差點為一個自己猜測的兆頭摔跤,還讓人擔心,她搖搖頭,打散腦海中的想法,聽話地抓住衛堯的胳膊,“對不起,我會小心的?!?/br> 衛堯沒說話,只是一直緊緊抓著黎安的手肘,每下一步就回頭看著黎安。 到了一處兩階間距很大的臺階處,他回身扶住黎安胳膊,“這里小心,步子要邁大?!?/br> 這里間距太大,黎安身子笨重,她借著衛堯的攙扶,側著身子試探地伸出一只腳,然后再伸出第二只腳。 呼——邁過去了,她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出來,林間風很大,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