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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單憑她自己,不可能去查證,首先就沒辦法對信息進行收集和確認。 姜茶想到這里,掀起眼簾看了一眼祁墨。 要是真的有什么事,他一個地府頭頭不著急不在意,自己為什么非要這樣? “你不肯告訴我那件事,我猜不止和地府有關系?!苯鑼ζ钅f,“這一次如果短時間內那么多人出現異常,也肯定不是鬼魂作祟,想也知道會牽扯到其他的東西。不過說到底不是我cao心得上的,要不然還是你自己看著辦吧?!?/br> 興致勃勃的人轉眼打個主意丟手不管,祁墨微愣之下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里透著幾分無奈。他在姜茶的身邊坐下來,兩條長腿攤直,懶散的樣子。 祁墨問:“這就不準備管了?” “我怎么管?”姜茶斜眼,揪過一個抱枕,默默嘆氣。 祁墨稍稍往她身邊湊過去,很認真的發問:“那么,以你所見,如果真的是你猜的這么一回事,接下來要怎么查下去?” “找源頭……”姜茶一面思考一面回答,“要分析這些受害者的相同點,確認她們都接觸過什么或遇到過什么類似的事,再根據得到的信息揪出背后那東西?!?/br> 祁墨又問:“行動的時間?” 姜茶聽著他這話,覺得有戲,jian笑一聲:“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祁墨垂眼,目光落在她柔軟紅潤的唇上,微微一笑。 他抬腕看一眼手表的時間,站起身,視線掃過沙發上的人平靜道:“那走吧?!?/br> 姜茶跟著祁墨出門行動了。 直到對方說出“那走吧”時,她才知道,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過這一次樂意帶上她一起不、避開她,是準備讓她知道更多一點的事? 姜茶心里又有一堆小九九,但是沒有說。 兩個人大搖大擺出現在一棟別墅外面的花園里。 庭院里幾盞路燈,停車坪一輛黑色小轎車,一層客廳有些微光亮從窗簾漏出來。 姜茶不是特別清楚這是什么地方,然而從和長寧市氣溫的比較中,感受到這里多半脫離南方范疇,空氣里帶著一種不適感。她沒來得及提問,見祁墨抬腳上前,連忙跟上。 明亮的客廳卻不見人影或是鬼影,一片安靜中有水聲從其他地方傳來。姜茶跟在祁墨身后循聲大步走過去,他們最終走到廚房外,廚房里的情形讓她目瞪口呆。 一個黑洞洞的兩只眼閃爍詭異光芒、嘴角不停流出深色粘稠液體、層層黑色霧氣籠罩的不明生物,手里一把尖刀,正站在砧板前。他手心里死死掐著一只鬼魂,屬于年輕女性的面孔、烏黑長發、雪白酮體…… 這張臉姜茶認得,是裴雪。 她整個人錯愕不知多久,視線稍微偏移,落在廚房的地板上。 如同成為被綁架了的人質一般,地板上足有六只鬼魂,都像裴雪那樣擁有一張年輕明麗面龐。她們身上一襲紅裙子,還沒到赤條條的地步,卻被用什么東西捆住手腳、封住嘴巴,露在外面的眼睛滿是驚恐。 不用任何人解釋,姜茶照樣看得出來她們現在是變成了盤中餐。 眼前的不明生物明顯準備把她們給吃了。 姜茶蹙眉,看不懂這個cao作。她見過想要活人陽壽增長實力的,也見過吞噬別的鬼魂維持自身的,眼前這種惡意逼死活人、獵捕她們的魂靈算得上怎么一回事? 沒有從廚房中的不明生物身上感受到鬼魂的氣息,朱兆平至少是鬼魂……這一團糟的情況讓姜茶有點腦殼疼。幸好有大魔王傍身,底氣十足。 在姜茶思緒轉動期間,祁墨并沒有閑著。 當她回過神,那只不明生物已經被限制行動,像是被釘住了,在半空掙脫不得。 裴雪的魂靈從他手下逃出來,和其他變得自由的魂靈縮在一起。 她們都瞪大眼睛看著祁墨的動作。 祁墨卻不以為意。 他側過臉口吻閑適對姜茶說:“過來試一試?!?/br> 于此一刻,姜茶徹底醒悟祁墨帶上她的原因—— 他要讓她把眼前的不明生物當作今日份練習對象,以完成中級法術的實踐學習。 大魔王原來是這么黑心黑肺的嘛? 竟然感覺還不錯。 在祁墨的督促下,在一眾吃瓜魂靈的圍觀下,姜茶態度認真、好好利用這次難得的實踐學習機會,嘗試了一次又一次自己畫的五雷符,并驗收效果。 轟過數十下,不明生物終于有所反應。他身體發生變化,身上籠罩的層層黑霧涌動著,飄散又聚攏到一起,最后黑霧全部凝聚成一團圓球,脫離了那一具rou身。 地上癱軟著一個昏迷的中年男人。姜茶曾經在娛樂花邊新聞和財經新聞版面看過很多次這張臉——裴雪出事后有過傳聞說她自殺的別墅是在這人名下。 那團圓球樣的東西在脫離rou身后,繼續發生變化。姜茶眼看著他圓滾滾的身體變成一只四腳蜥蜴,啪嘰往地上摔,卻根本沒來得及細看,東西被祁墨給收走了。 眨眼發生的事情,等姜茶反應過來已經太遲,是被收去哪里也不知道。 同一時間,虛空掉落一塊四方木塊,上面仍舊刻著她見過但沒弄明白過的紋路。 這似乎證明,她之前的猜測有十之七八中了。 姜茶俯身想要去撿木塊,在她指尖觸碰到之前,祁墨再次搶先一步把東西收走。 “喂——”姜茶有些不痛快。 他這個態度,她以為他愿意讓她多知道一點事情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祁墨分外淡定看她一眼,指指吃瓜的女鬼們:“有余力嗎?” 姜茶:“……” 處理完后續事宜,姜茶看祁墨的眼神變得幽幽怨怨。 偏偏對方視若無睹、不為所動,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問了一句:“還撐得???” 姜茶沉默點點頭。 其實今天消耗有點兒大,這會卻不想說,免得自己像在撒嬌。 祁墨聞言看她一眼,收回手道:“走吧?!?/br> 他轉身就走,姜茶抬腳跟上,一動作身體虛得厲害,渾身無力,人直直往前栽。 于是被人打橫抱起。 祁墨低頭看著她,輕笑中問:“這叫還撐得???” 姜茶輕哼一聲,別開臉,不理。 祁墨也不多說什么,直接打橫抱著把人給送回去小公寓去。 回到小公寓。 客廳里,祁墨俯身把姜茶放到沙發上去:“你好好休息吧,我該走了?!?/br> 姜茶瞥他一眼,又瞥了他一眼。 今天要就這么讓他跑掉,自己還怎么知道內情? 明擺著這次的事和上次的事有些關系,明擺著他什么都知道,唯獨半個字都不肯向她透露,這叫怎么回事?她不太相信她不能知情,要真是那樣,他完全可以做得更加徹底